男子見大家都紛紛睡下了,這才慢悠悠的躺下,可眼睛卻是睜得大大的,自言自語的道:“這大冬天的還會有野貓出沒嗎,以往不都是夏天才會出沒的嗎哎,真奇怪”
眼看就快走出侯府的範圍了,在房頂上穿梭的獨孤錦繡眼底閃過一絲欣喜,腳下的步子也更加快速了,此刻,他也不管腰上傳來的那陣不適了,飛奔了一陣,隨後提起一口氣,打算落到侯府外面的街道上。
腳下剛踩到街道上的土地,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劍氣。
他趕緊彎腰,險險躲過。
身體還未側過,前方忽然也飄來了一個黑影,前後忽然一起夾擊,憑着感覺,他向右閃了一步,隨後向後飛躍而起。
剛在倆人的身後站定,前面的一刀一劍便回頭朝自己襲來。
身體向前蹲下,左手向上伸了出來,快速的打在拿着刀劍的手上,於此同時,右手從腰間把佩劍抽出劍鞘,順勢往上一劃,頭頂上的倆人,紛紛向後退去。
野蟒和身側男人看了一眼,同時點頭,隨後十分默契的再次進攻。
一來一回,不出五招,獨孤錦繡的右腿被野蟒的劍尖劃傷,倆人很快便把他挾制住了。
倆人把他帶回去,捆了起來,打算第二日清晨,再帶去太子府,任憑太子發落。
獨孤錦繡被帶到野蟒的園子的時候,還有些不解,這倆人的武功明明遠遠高於自己,卻不對自己動手,還找人來把腳上的劍傷包紮好了扔在這冷清的屋子。
來人離開後,獨孤錦繡開始分析了,這人既然不是想要自己的命,那麼肯定是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可,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探究的東西呢
葉拂
獨孤錦繡忽然就明白了。
忍着腳上和腰上傳來的疼痛,他低頭用牙齒咬住捆住雙手的繩子,拼盡全力的撕磨,直到天邊漸漸泛白,手腕上的繩子終於被他咬斷。
伏在房頂左右細看了下,這才循着出口,慌忙的逃開了。
太子府。
白鴻烈坐在上首,看着野蟒快步走來,臉上不自覺的展開了笑容。
“太子,”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野蟒的話還沒說完,太子坐直身子,眼眉帶笑的單刀直入。
野蟒的眉角一抖,隨即說道:“太子猜測的沒錯,昨夜子時,我們的確在侯府外面抓到一隻蒼蠅”
“噢人呢”太子朝野蟒身後張望着。
野蟒對太子的神情視而不見,而是神祕的說道:“太子殿下,這是老熟人了,完全在我們的意料之外啊”
“老熟人”天子詫異,“不是我那英俊神武的二弟嗎”
“當然不是,”野蟒低頭,“這人在去年的武試之後就銷聲匿跡了,原來是躲在了侯爺府上了”
“是誰人呢”太子有些怒了。
“回稟太子,昨夜從侯府逃出來的人,正是獨孤錦繡”野蟒恭敬的說。
“人呢帶上來本太子有話要問他”白鴻烈氣勢如虹的說道。
“這個”野蟒有些戰戰兢兢,隨後一下跪在了底下,“回稟太子,昨夜我們把他抓回來以後,用繩子捆住了他的四肢,本想着今日帶他來太子府,聽憑太子發落的,豈料豈料,今日我們去拿人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咬斷繩子,逃之夭夭了”
“什麼,逃了”白鴻烈厲聲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喫的,這樣都能讓人逃了”
“回稟太子,他的雙手雙腳分明已經被我捆住了,我豈能想到,不到三個時辰,他竟然用牙齒磨斷了那麼粗糲的繩子”野蟒的話音越來越弱,最後完全是嚶嚶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