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薛子賢這麼一喊,蔚傲梅的眸光才朝白羽烈的身後看去,這一看,嚇得她趕緊站直了身子,端莊而有禮的道:“薛公子說得是,有勞有勞將軍了”
蔚傲梅說完這句話,趕緊朝白羽烈的身後鑽去。
跟在幾個男人身後朝前走的時候,蔚傲梅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自己剛纔站的地方正是通往書房的路。白羽烈之所以那副模樣盯着自己,並非是被自己的美貌所吸引了,而是自己佔了他們的道路了。
真是羞死人了
蔚傲梅捂住臉孔,有些憤然。
“說吧,你有何事”
白羽烈坐在書房的案几前,像是審視犯人那般,審視着站在面前的蔚傲梅,一張臉上毫無表情,根本沒有半點即將成婚的親切。
蔚傲梅被他嚴肅的表情鎮住了,爲何他在面對自己時,根本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溫柔繾綣,而是這般如同陌路人,不,不陌路人還要無情的臉龐。
正當蔚傲梅不知所措的時候,白羽烈的下一句話,真是讓她跌破了眼鏡,若不是自己親耳聽見,她絕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凜冽的人,可以在前後不到半注香的時間內說出這麼兩句大相徑庭的話。
“要是不想開口也可以不說,我就當做你是提前過來看看以後要住的屋子的”白羽烈說完,蔚傲梅仍舊沒開口,他心底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向青衣道:“青衣,去把末生叫來,讓她領着蔚姑娘在府內好好轉轉”
“是”青衣領命,轉身往書房外面走。
蔚傲梅看了看離開的青衣,再看了看書房內站着的阿沁和薛子賢,她才忽然想起,孃親還生死未卜,要是自己就這麼回去的話,孃親恐怕也只是凶多吉少了。
“不,我是真的有事兒來找將軍求助的”蔚傲梅忽然就跪了下去,“求將軍看在我們將要成婚的份上,幫幫我”
白羽烈朝阿沁和薛子賢失望的看了一眼,這纔看向跪在底下的蔚傲梅,淡淡道:“蔚姑娘先起來說話”
原本以爲蔚傲梅會稍微客氣一下的,沒料到白羽烈的話剛說完,蔚傲梅便無比利落的站了起來。
惹得一旁的阿沁和薛子賢都對望一樣,互相失笑在對方眼裏。
蔚傲梅看向白羽烈,欲言又止,隨後眸光朝阿沁和薛子賢投來,那意思很明顯了,但白羽烈不開口,二人也只得裝傻充愣,看着蔚傲梅等着她開口。
蔚傲梅也很納悶,自己的表情還不夠豐富嗎,白羽烈居然沒看懂愣了半晌,她只得主動開口道:“將軍,這件事兒,有關我們相府的聲譽,將軍能讓我單獨跟您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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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烈朝阿沁和薛子賢看了一眼,坦然的笑道:“蔚姑娘放心,這倆位都是我的心腹,你有什麼話儘管說,沒關係的”
“蔚姑娘的孃親生病了爲何丞相大人不給她請大夫呢找我你豈不是病急亂投醫我又不是大夫”其實在此的諸位大致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只是對於人家的家事兒,還確實是不太好指手畫腳的。
“不是的,將軍,你有所不知”蔚傲梅欲言又止,臉上神色幾經掙扎之後,蔚傲梅好似終於下定決心那般,眼神堅定的看向白羽烈道:“我孃親做錯了事兒,被父親發現,現在父親的意思是,讓她自生自滅,全當是天意,如若我孃親此時挺了過去,也許,父親也不會追究孃親的罪責了,可可現如今孃親已經危在旦夕了”蔚傲梅說着,一張臉緊緊皺着,擔心不已。
白羽烈看着眼前有些焦慮的蔚傲梅,有那麼一瞬間,腦袋中居然浮現出了當日的蔚淺淺,如此看來,他們姐妹倆還有那麼一點點相似之處的。
“將軍,求您求您出面救救我孃親吧”蔚傲梅哭訴着。
不,他們根本不是一個路子的。白羽烈見眼前的蔚傲梅哭喪着臉的表情,忽然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的淺淺絕不是輕易去哭泣求人的女子,她一向都是獨立堅強,頗有主張和風度的人,怎麼會跟這等哭哭啼啼的女子相提並論
“你想讓我如何救”白羽烈有些散漫的問道。
蔚傲梅聽見白羽烈鬆了口,還掛着淚珠的臉上忽然如陽光傾灑那般,開懷不已,“將軍,將軍您就帶個大夫過去,給娘瞧瞧就行了,相信父親不會拒絕將軍您的好意的”蔚傲梅天真的說道。
“可是,我以什麼身份去呢,這畢竟是相府的家事兒,這要是傳出去,白絮城的人恐怕會笑話我多管閒事兒吧”白羽烈道。
“將軍將軍,您不是就快和我成婚了嗎,這都快是一家人了,關愛一下長輩,怎麼會被大家笑話呢,這應該是美德吧”許是蔚傲梅自己也知道這理由有些牽強,說着說着,聲音變得越來越小;又或許是她對自己即將成婚之事有些期待和害羞,所以,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臉頰又出現了不正常的紅暈。
“噢”白羽烈有些好笑的看着蔚傲梅,在她擡頭之前,移開視線道:“這件事兒,我得考慮考慮,你先回去吧”
蔚傲梅被白羽烈婉轉的拒絕之後,正要說點什麼,忽然身後傳來青衣的聲音。
“將軍,末生來了”青衣帶着末生走進書房。
“正好,蔚姑娘要回去了,末生你送一下”白羽烈也不等蔚傲梅開口,已經爲她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