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自己的確是扣下了褐國來使的禮品,可這些東西原本不就是該自己的嗎,誰叫自己是太子呢,以後整個天下都是自己的,何況這區區禮品。
還好自己運氣不差,那日父皇正好叫了自己到御書房一起商議南邊瘟疫之事,趁着父皇打盹的時候,自己隨意翻了一下,沒想到就看到了他彈劾自己的那篇摺子了,也怪他自己運氣差了。白鴻烈脣角凝結着冷笑。摺子嘛,自然是自己順走了,父皇一直沒機會看見了,不然,自己哪敢如此大膽的來御書房看他們的笑話。
“鴻兒,你身爲太子,應當知道,不論何時何地何人,不屬實的言論,就不要四處散播,當然,如若是確有其事,那也不用忌諱何時何地何人,讓大家弄清事實真想,那是我們不容推辭的責任,所以,你若是不確定,還是先想想再說吧”
白景帝對太子說完,這纔看向白羽烈道:“羽兒,你也有話要說”
“是的,父皇”白羽烈點頭,“父皇,想我們白絮國開國以來一日比一日昌盛繁榮,這一切離不開父皇的正確引導;可見,父皇所崇尚的禮儀孝道,正是國民所需求和贊同的,是以,我想從我做起,把這孝道延續下去,大婚推辭幾年,又不會怎樣,可要是作爲皇子和將軍的我,帶頭打破這千百年來傳承的禮儀孝道,那麼往後國民可就有了模仿的對象了,所以”
“羽兒”容貴妃緊張的打斷了白羽烈還未說完的話。
“孃親,請您諒解孩兒,孩兒一定得將心中的話說完。”白羽烈朝容貴妃施了一禮,這才繼續看向白景帝道:“所以,孩兒決定將婚期延後三年,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這”蔚丞相沒料到白羽烈會拒絕自己的這個決定,有些意外的看着白羽烈,再擡眸看向上座的白景帝,希望白景帝能出面給個說法。
皇上凝眉不語,彷彿正在沉思。
“父皇,”剛纔坐下的白鴻烈又站了起來,此刻他已不像剛纔那般唯唯諾諾,而是堅定的看向白景帝,自信滿滿的模樣,好似下了什麼決定那般。
“你說吧,鴻兒”白景帝指着白鴻烈道。
“父皇,孩兒認爲,這婚期不是該推辭三年”白鴻烈道。
“你也如此認爲”容貴妃欣喜的看着白鴻烈,不可置信的道。
蔚丞相更是對太子投去了感激的一眼。
葉儒生更是不明白太子想要搞什麼名堂,只是一動不動的看着他,沒有任何表情。
站在他後面的白羽烈,也弄不懂他這是在鬧什麼,難道他也希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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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儘快大婚,不對啊他不是一向反對自己拉幫結派嗎,要是蔚丞相跟自己真的站在了統一戰線,那他不是應該着急的嗎
白景帝擡手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
“孩兒以爲,蔚姑娘跟二弟的婚約應該直接取消”白鴻烈說完這句話,忽然頓住,果然,他從蔚丞相的臉龐上看到了惶恐不安的神色。心中不由得興奮不已。
“荒唐”白景帝拍了一下桌面,看上去很是生氣,看向蔚丞相的眼眸更是帶着絲絲歉意。
“父皇莫急,聽孩兒把話說完,您再定奪不遲”白鴻烈雙膝跪下,十分虔誠的道。
“你說吧,你今天要是不說出箇中肯的緣由來,朕可不會輕饒你的”白景帝有些氣惱。
“父皇,你可知蔚夫人因何而死”白鴻烈擡眸看向白景帝,一臉的鎮定。
對於白鴻烈的舉動,白羽烈真是有些意外。他實在不明白,他爲何會冒着惹怒父皇的風險來此述說蔚夫人的死因。就算是父皇知道了全過程,那又怎樣呢,他還能因爲蔚夫人的過錯而真的取消婚約嗎,那可是父皇親口御賜的婚約啊
他要真能說服父皇取消婚約的話,那自己還真是對他刮目相看了。
白羽烈靜靜的站在後面觀看,不動聲色。
“不是病死的嗎,”白景帝說了一句,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說法有些不得體,趕緊改口道:“鴻兒,你身爲太子,怎麼如此不知輕重呢,蔚愛卿還在悲痛之中,你竟然,竟然重提舊事”
“父皇,您先別急着怪孩兒,只因孩兒不想父皇一直被大家瞞着,才冒險來將此事告知。”白鴻烈無比誠懇的看向白景帝繼續道:“蔚夫人的死,並非簡單的病死,而是她在家中做了羞於啓齒的事情,被外人當場捉住,蔚丞相氣惱不過,罰她跪地反思,因此患上了風寒。原本也是有救的,可蔚丞相想起夫人做出的那些事情,唯恐他日被人議論,索性不聞不問,也不準大夫上門,所以夫人才病死了”
雖然白鴻烈說得很是隱晦,可睿智的白景帝還是聽明白了。再次看向蔚丞相時,眼眸中帶着詢問。
被太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揭開了傷疤,蔚楚傑的頭再也擡不起了,眼神定在地面的某個點上,兀自悲痛着,羞愧着
見到蔚丞相的表現,白景帝不用開口,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真假。再次跟容貴妃對視了一眼,容貴妃不解的問道:“你說你是說夫人夫人有人了”
“回稟娘娘,正是,夫人的入幕之賓正是她所謂的表弟,蔚姑娘的表舅,這是全府上下都心知肚明的事兒,只是只是蔚丞相,疏於搭理後院,沒發現而已。”
“表弟”容貴妃的臉色很是驚恐。
白景帝朝她看了一眼,她立即端坐着身子,帶着招牌式微笑,收起了那一臉的驚恐。可心底還是忍不住暗討:這人,還真是個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