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今日暫時就這樣了,你們回去吧”白景帝開始催促了。
“兒臣告退”白羽烈和白鴻烈道。
“老臣告退”蔚楚傑和葉儒生道。
四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御書房後,白景帝才鬆了口氣,躺在身後的椅子上,看向容貴妃,滿臉憔悴的道:“真沒看出來啊,蔚夫人居然會做出那樣的事兒,上官家怎麼會教出這樣的女兒啊,真是有失體面啊”
“皇上,您忘了嗎,現在的蔚夫人可不是上官家的嫡女上官琴笙,據說是上官琴笙的遠房表妹,而上官家的嫡女早在三年前就被蔚丞相逐出府了,還有她生的那個女兒蔚淺淺。”
白景帝愣了一瞬,看向容貴妃嘆道:“還有這等事兒啊,我一直以爲那個蔚夫人就是上官家的嫡女呢,難怪”
此時的白景帝還絲毫不知,褐國女帝赤嫣在收到褐蕭的人頭之後,正在大發雷霆,發誓要親自領兵出征白絮國,爲最爲寵愛的褐蕭討個公道
再說那四人,一同走出御書房後,在左右的小道上告別,白鴻烈看着蔚楚傑,若有深意的問道:“蔚丞相就不好奇本太子爲何要當衆揭穿你的家醜嗎,哦,若是蔚丞相覺得家醜無所謂,那蔚丞相難道就不好奇爲何本太子要多管閒事嗎”
蔚楚傑原本和葉侯爺走在一處,來人打算沿着小道穿出宮門,比起寬敞的大道,小道上的行人甚少,而且離宮門更近。此刻聽太子一問,蔚楚傑堪堪停住了腳步,若有所思的看着太子,疑惑的問道:“爲何”
太子冷笑兩聲,隨機才道:“想參我一本,你還得看看有沒有那運氣”
說完之後,太子便拂袖而去。
白羽烈留在原地,朝蔚楚傑和葉儒生望去,欲言又止。
葉儒生見此,跟蔚楚傑道:“丞相,想來你和將軍還有話要說,老夫就先走一步了,正好,今日之事兒,我還得回去跟小女好好說說。”
“侯爺慢走”
看着葉侯爺離開的背影,白羽烈緩緩說道:“如此看來,你那本摺子應該是被太子拿去了,難怪父皇一直沒有動作,我就說嘛”
“將軍”這次換蔚楚傑欲言又止了。
“蔚丞相不必自責,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我們也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對於蔚姑娘丞相替我跟她說聲抱歉,這實乃不是我所意願的,剛纔的情形你也知道”
“將軍不必多言,老夫看在眼裏”蔚丞相及時打斷了白羽烈的說辭,“那老夫也先走一步了,將軍自便”
顯然蔚丞相的心情不太好,根本沒有聊天的慾望。
“好的,丞相走好”白羽烈有禮道。
蔚楚傑朝他點點頭,隨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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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十六的這天早上,皇上終於接到了南邊來報:南邊的宏瑞城和湘南城已經失守了。據說是被忽然涌入的褐國大軍給佔領了。
這幾日以來,朝堂上的衆人對於大軍來襲的消息,紛紛持觀望態度,居然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得體的應對辦法,這讓白景帝很是惱怒。唯一隻得安慰的是,在臘月十六這天,剛得到消息的鎮旗將軍自告奮勇的站出來,主動帶兵奔赴了前線,希望以他的威武能將褐國大軍掃出過門。
此刻的白景帝無比想念蔚丞相,只是自己特意批准蔚丞相多休養一陣,此刻前去打擾,恐怕又有些不妥。
正在思量之中,前方又有軍情來報:“皇上,褐國大軍來勢洶洶,現在已經在白絮城外安營紮寨了,看那樣子,是想直逼皇宮,鎮旗將軍讓我來跟皇上報一聲,請皇上做好移駕準備,若是真的抵擋不了的話,只有請皇上暫時移駕北邊。”
“移駕”白景帝冷笑了一聲,“去,告訴鎮旗將軍,朕不會離開皇宮的,讓他安心應對,隨時彙報戰況。”
“是”
看着跑步離開的信使,白景帝看向滿朝的文武百官,厲聲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誰能告訴我,這褐國女皇爲何會親自領兵前來,可有人知曉其中緣由”
平日裏口舌如簧的百官,此刻卻是個個低頭噤聲不語。
白羽烈頭瞟了一眼葉儒生,再看看那幾個文官,不禁悲從中來,這些人,爲何都不敢將太子斬來使的事情說出來呢
“父皇,”白羽烈跨出一步,朝白景帝道:“兒臣聽聞,不日之前,褐國女皇赤嫣收到了我白絮國送去的大禮,因此,才舉兵前來討公道的”
白景帝疑惑的看了白羽烈一陣,緩慢的問道:“噢什麼大禮,會讓她如此大動干戈”
“回稟父皇,赤嫣女帝收到的禮物是一顆人頭,是她的愛將褐蕭的人頭,而且是從我白絮國送出去的。”白羽烈道。
“褐蕭”白景帝沉默了一瞬:“就是女帝的寵將褐蕭”
“正是”
“他什麼時候到了白絮國的,我怎麼沒聽說。”
白羽烈忽然跪了下去,“回稟父皇,這事兒還得從兒臣之前的婚約說起,褐蕭原本是奉了赤嫣之命前來我白絮國爲我的大婚送上賀禮的,沒曾想,剛到白絮城內,被有心人騙走賀禮,還被逐出城外,這也就算了,豈料,這個始作俑者更是趁着父皇沒留意的時候,將褐國來使全都殺死在驛站,兒臣的人趕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幾十口人,全都沒了,而除了褐蕭的身子是無頭屍之外,其他的全都是一刀致命,整個場景簡直慘不忍睹啊”
“這麼說,你之前就知曉了,爲何不上報”白景帝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厲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