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烈點點頭,背起容貴妃從楚赫放下的木梯上快速的爬下了城牆外。
正在營帳中喝着悶酒的赤嫣女帝,忽然聽見褐穎厲喝的聲音,趕緊掀開簾子走了出來。一眼就見到白羽烈揹着奄奄一息的赤狐,苦哈哈的站在一邊,正被褐穎用長劍指着脖子。
“褐穎,退下”
褐穎聽見赤嫣的聲音,趕緊收起長劍,退到一旁。
“這麼快就辦完事兒了”赤嫣看向白羽烈,滿臉的讚賞。
“姨母,孃親好像受了風寒,您趕緊請大夫瞧瞧吧”白羽烈道。
“先進來”赤嫣率先走進營帳,隨後撩起簾子,讓揹着赤狐的白羽烈順利走了進來。
看着白羽烈將赤狐放在自己的牀榻上,赤嫣纔開口問道:“你就不怕你父皇責罰”
“姨母,孃親的安危就交給您了,我還得在天亮之前趕回去,以免父皇生疑。”白羽烈答非所問。
“你就這麼怕白景帝”赤嫣有些失落。
“回姨母,並非孩兒害怕,只是此次多虧好友相助,若是被父皇發現,恐累及友人及其族人,是以,孩兒只得將母妃交於姨母,還望姨母諒解”白羽烈道。
“噢,原來是有朋友幫忙,難怪如此順利”赤嫣點頭道,“你去吧,赤狐在我這兒你就放心,定比跟着你父親自在舒適”
“如此,多謝姨母”白羽烈誠信的跪在地上朝赤嫣磕了三個響頭,“姨母,孩兒此去,唯恐再見之日便是沙場,還望姨母到時不要心慈手軟,孩兒只求姨母和母親平安康健,孩兒死而無憾”
“別說這些喪氣話,你得好好活着,爭取做人上人,白絮國,需要你這樣仁慈明睿的明君,到時候,別忘了你母妃爲你受過的苦就成了”赤嫣站起來,愛憐的看着白羽烈,鼓勵道。
“孩兒謹遵姨母教誨,孩兒告辭”說完這話,白羽烈毅然的轉身,走出營帳,朝漆黑的遠方奔去。
翌日,天色還未亮,白絮城的百姓已經被逐漸靠近的兵刃之聲嚇得四處逃竄了。
而此刻的皇宮內,更是緊張一片,各宮嬪妃紛紛聚集在皇后的嬌嵐殿內,探聽着不斷傳來的戰報。
御書房內,又一個探子來報:“皇上,褐國大軍已經攻下城門,部分大軍已經直涌城內,部分大軍佔領城牆,扼殺着未來得及逃離的士卒。”
“楚赫呢”
“楚將軍帶着不到兩千的鎮旗軍退回城內,此刻正與洶涌入城的褐國大軍頑強抵抗。”
“慕容青猛呢”白景帝問。
“回稟皇上,慕容青猛慕容青猛所帶領的軍隊幾乎全軍覆沒,現在現在他已經下落不明,不知去向”
“真是飯桶”白景帝似乎此刻才意識到了自己做了怎樣失策的決定,“虎威將軍的兩支軍隊曾經是那樣的霹靂無敵,爲何到了慕容家手上,就變得如此不堪一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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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容貴妃呢”秋大人問,“難道赤嫣瘋了,她竟然不顧親妹妹的死活,毅然攻破城門”
秋大人剛問完,皇上的視線就落到前來稟報的探子身上,探子立即匍匐在地,惶恐道:“回稟皇上,容貴妃在昨晚就已經不見蹤影,據慕容大將消失前所說,應該是被褐國高手劫走了。”
“劫走了”白景帝揪着一張臉,神色嚴峻。
“是的,”探子的頭幾乎已經與地面接觸了,仍舊不敢擡頭,只聽他那顫抖是聲線從下方傳來:“守夜的侍衛說,直到天亮都沒見有人經過城牆,想來,劫人的高手應該是來自城外,如此推來,肯定是赤嫣所爲。”
白景帝看着御書房內跪了一地的幾人,忽然問道:“誰能告訴我,虎威將軍爲何今日沒有進宮”
李公公尖細着嗓子回答道:“回稟皇上,虎威將軍早上派人過來說,他身體抱恙,今日無法前來議事。”
“哦他身體抱恙哼,”白景帝冷笑了一聲,“是知道自己身份尷尬,所以纔沒有來的吧”
白景帝說完,忽然又想到了消失的容貴妃,於是轉頭看向李公公問道:“李公公,虎威將軍,可在府上”
“回稟皇上,小的已經差人前去查探,將軍確實在府上,只是一直躺在牀上,看那模樣,好像還真是受了風寒。”
“報”
隨着拖曳得長長的報聲,又一個探子急匆匆的趕來御書房。
“戰事如何了”
“啓稟皇上,褐國大軍已經停在宮門之外了,看這情形,只要赤嫣女帝一聲令下,立即就能穿破宮門,長驅直入了”
“城內百姓如何了”白景帝終於問了一句關於百姓的問題。
“啓稟皇上,百姓們已如驚弓之鳥般,四處亂竄,好在,赤嫣女帝有令,不得傷害無辜百姓,是以,他們的大軍直奔宮門而來。”
“天要亡我啊”白景帝仰頭望向頭頂寬大的橫樑,滿臉悲慼
“太子駕到”
正在緊張之時,白鴻烈出現在了御書房內。
見到太子,白景帝似乎又看到了一絲希望,趕緊問道:“太子,現在大軍已經停在宮門之外了,你可有應對之策”
“父皇莫慌”與白景帝驚慌失措的模樣不同的是,到了現在,太子居然還能一臉冷靜的站在御書房,侃侃而談:“父皇,這一切,全都因二弟而起,我們何不讓人將二弟找來,一切便會迎刃而解”
“什麼意思”白景帝問。
“父皇,兒臣已經查清,昨夜,二弟獨自一人奔赴城外兩次,具體與何人相見,商議了何事,只有二弟一人得知。是以,依孩兒之見,父皇儘管找人把二弟帶來,趁着赤嫣還在猶豫之前,讓二弟道出實情,說不定,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你是說羽兒昨夜去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