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生眼裏,這個小不點可愛得不行了,特別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機靈得很,好似不管你說什麼她都能聽懂那般,讓人愛不釋手。真不明白,她的孃親爲何會對她厭惡至此。就像此刻,夜生仍舊將她抱在懷裏不忍放手。而等在一旁的百合,不停的催促道:“夜生,孩子該喝奶了,給我吧”
“他又沒哭,再給我抱抱,是吧,小不點”夜生一邊說,一邊伸手逗弄了下她的臉側,惹得小不點發出一陣“呵呵呵”歡快的笑聲。
“你看,她也很喜歡跟我待在一起呢”坐在凳子上的夜生回頭對百合笑着說道,隨機目光有黏在了這個孩子身上。
聽見笑聲,百合忍不住上前朝孩子看去,孩子已經長了兩顆下牙齒了,此刻張開嘴笑着,正好露出了那兩顆小小的牙齒,真是可愛得緊。
百合也跟着勾起脣角,可轉眼便繼續催促道:“快給我吧,等會兒主子看見了,又得說了”
“好,好,好,我們小可愛得去喫奶了,吃了奶再來跟叔叔玩兒,啊”夜生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遞給百合,眼眸一刻也未離開過孩子的臉頰。
一個人走在狹長的巷子裏,蘇慕有些後悔了,還真是該找匹馬兒騎着去呢,就憑自己這雙腳什麼時候才能走到城東啊
正在如此想着,耳邊忽然傳來陣陣馬兒的嘶鳴聲。循着聲音加快腳步朝前方的巷子轉角處跑去,見到一個男人坐在馬車前,費力的拉着正分別往兩個方向分開的馬兒。男人的臉龐憋得通紅,估計累得不行。再看看那兩匹馬兒,正執拗的各自朝着自己認定的方向奔着,若不是脖子上套着繮繩,估計早就分道揚鑣了。
見着這一奇景,蘇慕淡淡的笑了,腳步不由自主的朝馬車走去。
馬車上的男人聽見腳步聲,抽空朝蘇慕憋了一眼,隨後趕緊用力扯了一下手上的繮繩,只聽他聲音中帶着驚喜的問道:“蔚姑娘,您怎麼也來白絮城了”
“這位師傅,你認錯人啦,我不姓蔚,我叫蘇慕”蘇慕撇了一下脣,糾正道。
“啊你不是”男人的話還未說完,其中一匹馬兒已經掙脫繮繩,快速的朝自己堅持的那個方向跑走了。
男人也沒再細問,兩手專心握緊手中的繩子,迫使剩下這匹馬兒拉着身後的馬車往已經掙脫逃跑的那匹馬兒追去。
“喂師傅,你等等我”蘇慕一邊說,一邊朝着男人的馬車追了上去。
好在那匹逃跑的馬兒並未走多遠,當馬車師傅追上的時候,發現它正悠閒的喫着路邊的野草,偶爾還慢條斯理的擡擡腿腳,好似在給自己放鬆那般。
男人見狀,立即下馬,把手中的繮繩綁在一旁的大樹上,這才走向那匹逃跑的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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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重新把這匹馬搭上馬車套子的時候,蘇慕也追了上來。
“師傅,你這馬車出租嗎”蘇慕問。
男人回頭朝她笑了一下,道:“你真不是蔚姑娘”
蘇慕搖頭。
“那就奇怪了,除了蔚姑娘,就只有你稱我爲師傅了。”男人道。
蘇慕有些遲疑,想起夜生和風夜瀾常常在嘴邊唸叨的那個名字,小心翼翼的問:“蔚淺淺”
“看吧,我就說你是蔚姑娘,”男人大方的笑着,因爲臉龐有些黝黑,他這麼一笑倒是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讓蘇慕覺得倍感親切,就像真是自家大叔那般,“你不認識我了”
看着眼前這個大叔那一臉的你該認識我啊的表情,蘇慕有些傻眼了。
“你是”她指了指男人,並未說出他究竟是誰。
“我是雲卡啊”男人笑着道:“三年前,蔚姑娘您也是租了我的馬車從毓蘭鎮到流觴縣的,您真不記得了嗎”
蘇慕呵呵的乾笑了兩聲,隨後道:“之前生了一場病,可能有的事情忘記了吧”
“哦”雲卡若有所思的點頭,“那就難怪了”
“不過,蔚姑娘剛纔您說你叫什麼是蘇慕”雲卡疑惑的問。
“是的,大病之後,我改名了,我現在叫蘇慕,也算是跟之前的過往一筆勾銷吧,所以雲師傅”
蘇慕的話還未說完,雲師傅便了然的點頭:“哦我明白了,改名換命嘛,我懂的看來,姑娘之前定然是生了一場大病吧”
“的確是”蘇慕道。
“呵呵,我就說嘛,”雲師傅笑呵呵的點頭,然後問:“姑娘您這是要去哪兒,您剛纔是要租我的馬車嗎”
“我要去東城,師傅您順路嗎”蘇慕問。
“當然,走在這條官道上的,都是去東城”雲師傅說着,笑呵呵的從馬車內拿出凳子,放在地上道:“蘇姑娘請上去吧正好我去東城接個人,順帶你一程吧,銀子這次就不收您的了”
蘇慕朝雲卡感激的看了一眼,道:“如此就多謝了”
“蘇姑娘真是客氣,該老夫謝你纔對,若不是三年前你和小侯爺慷慨贈馬,也沒有云卡的今日成就。”
“呵呵”蘇慕只能乾笑一聲以作回答。
“姑娘還不知道吧,因爲當年跟着姑娘走了那麼一趟,也讓老夫長了見識了,兩年前,我已經將全家老小接到了流觴縣安居了,現在這跑馬的生意也漸漸做大了,自己開了個車行,有五兩大小不等的馬車,專供不同人的需求,還請了兩個小子跟着幫忙。您看看,我馬車內的墊子是不是比之前的更柔軟些了”雲卡說着回頭笑眯眯的朝蘇慕看了一眼。因爲正是春日,蘇慕也把前方的車簾撩在一旁,正好可以看見馬車外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