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歌輕抿,吻了一下葉菁菁的額頭,笑道。
“皇后?夫君有意向那個位子爭一爭?”
葉菁菁恍然。
“那個椅子,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趙九歌淡道。
齊王府兩尊大宗師。
齊王趙牧手擁二十萬大軍。
世子趙九歌另一身份還是武林盟主,近日斬了一個大宗師境的魔頭,攜着餘威,誰敢小覷!
新皇登基,也不過一句話的事。
“我若爲帝,後宮三千殿宇,只寵你一人。”趙九歌溫柔道。
“夫君可從未哄過人過,但自從那一夜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趙九歌微笑。
第二日。
牀榻上躺着一名少女,雪膚玉靨,桃腮朱脣,正睡得香甜。
在雙修的效果下,葉菁菁即使奔三了,也如同二八少女,風華正茂。
趙九歌給她裹上被子,洗漱一番,就在一旁的茶案前,整理奏摺。
密宗驚變。
枯榮禪師渡劫,被雷劈死,身消道隕。
僅剩的大宗師一死,密宗成了奪去爪牙的老虎,連帶着南周都失去了攻擊力。
十一月中旬,奉趙世子之命,夏侯芸親率龍騎軍,聯合公孫瓚的白馬軍,以及濟王的黃旗軍,與南梁一東一西,突襲南周主力,殲敵三萬餘,爲大燕奪得萬里疆土。
十一月末,大戰拉下序幕,南周大敗,退守南嶺,龍騎軍趁機侵佔南梁的產糧區,連奪十座城池,大燕享有五十年的統治權。
這一切,是在趙九歌討伐魔教時,一塊發生的。
“夏侯芸倒也聰慧,藉助齊王府的名號行事。”
趙九歌點頭。
忽然,一封信件從千里之外寄送過來。
……
北方,大雪飄飛。
山脈綿延起伏,白雪皚皚。
趙牧揮手一掌,磅礴的內力仿若江濤,衝破了一座洞穴。
“爹,這是?”
趙九歌驚詫了一下,眸中帶有一絲疑惑。
此地,在夢中有大氣運,但步入其中,他只找到了幾株殘缺的天山雪蓮。
“走,去見你娘。”
趙牧摸了摸自己的帥臉,熱情地拉着趙九歌進洞。
趙九歌:“!!!”
一封信,將趙世子從齊王府調遣過來,憑藉頂尖的輕功,千里之地,不足半日就抵達。
剛一來,還未落腳就被趙牧拉着,去見一個大寶貝。
“你與那魔頭一戰,梨長春發信,爹都知道了。”
趙牧拍了拍趙九歌的肩膀,笑道:“不愧是棋盤的關鍵一子,你的修爲突破神速,爲父甚爲欣慰。”
“棋盤?”
趙九歌驚愕地看着他爹。
“步入其中,你就知道了,相信爹,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趙牧並不解釋,揹負雙翼,身化一束烏光。
趙九歌恍然,也緊隨其後。
這個相伴十六年的沙雕父親,似乎隱瞞了他很多。
洞穴,別有洞天。
內有明亮的光團,晶瑩璀璨,仔細一看,竟是一株藤木。
步行數十步,裏面越發寬敞,一座黑白相間的池水,如勾玉般相互角逐。
“靈珍,陰陽池,你孃的法寶之一。”趙牧介紹道。
趙九歌點頭。
“我娘呢?”
“在池底下靜養,需歷經一次生死劫,破而後立。”
趙牧如實告知。
忽然,一系玉帶飄飄。
圓潤的寶玉一下脫離趙九歌的束縛,化爲一道殘月,猛地竄入湖中。
趙牧並不感到奇怪,他早有預料,一股內力輸入石壁,機關運轉,伴隨着一聲齒輪聲,陰陽池中心,漣漪泛起,一具冰棺升了上來。
趙九歌湊前一看。
冰棺晶瑩剔透,裏頭,躺着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白衣白裙,如仙子般縹緲,與畫上一模一樣。
月華寶輪穿透了冰棺,凝成一道殘月的頭飾,佩戴在仙子的髮絲上。
“瑤兒,我帶九兒來看你了。”
趙牧的眼神,逐漸變得柔和。
他大手落在冰棺上,一股令人驚悚的內力,灌輸了進去。
“定期輸入內力,才能維持你孃的生機運轉。”
趙牧說道,瞧向了趙九歌:“如今,你也是大宗師,合我父子二人之力,喚醒你娘,有很大希望。”
“成功率多少?”
趙九歌也摸了上去,輸送內力。
頓時,冰棺蔓延出一條青龍般的藤木,在內力的滋補下,補充耗損的生機。
“三成。”
趙牧道,“此爲藤蘿妖,凡珍層次,有替死的功效。”
趙九歌:“如此神奇?”
“輸送的內力,餵養給它,連續數十次,就有機會成功,破除生死劫。”
“一次的內力要多少?”
“一個大宗師的內力儲備。”
趙九歌:“……”
趙牧嘆道:“雖是凡珍,但催動它不一定是仙人的法力。”
“比如說內力,本質上是一個人的生命精華,蘊含濃郁的人氣。”
趙九歌詫異。
下一瞬。
日月交輝,三株太上月蓮,玉露滾動,補充內力。
趙牧驚詫了一下,也不甘落後。
一株果樹虛影撐起,一丈高,枝繁葉茂,花果飄香。
頓時。
一縷花香化蝶,令趙九歌的內力回覆快了三成。
“不可思議。”
趙九歌驚訝道。
在他感知中,這絕不是法相,更像是趙牧本人。
“若踏入凡蛻層次,可將法相升煉爲異象,伴體而生。”
趙牧吐出一個隱祕,教導趙九歌。
父子二人就這麼輸送內力。
一邊交談,一邊暗中比鬥,比誰更持久一些。
很久。
兩個時辰過去了。
趙九歌無語,他的內力到達警戒線,快耗沒了。
而趙牧,則是深沉如大海,深不見底。
他尋思,在預知夢中,趙牧耗費的內力太多,遭遇刺殺,這才落得同歸於盡的下場。
瞧了一眼高達120的潛能,大半是由採補法相,提煉出來。
到了他這一層次(大宗師),1點潛能相當於以前的10點,也如四維屬性一般,變質了。
那投唄,若潛能有效,興許能將他娘救活。
一個念頭,10點潛能灌輸。
咻!
藤蘿妖一個激靈,如嗅到一個可口的美食。
它拋棄掉了趙牧,朝趙九歌搖頭晃腦,像是一個哈士奇。
趙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