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池上方,一金一白兩束虹光一閃而逝。
趙九歌狐疑,主要是預知夢中喪父之仇太深刻了,他本來是想與趙牧一塊,伏誅來敵,但被趙牧強制勸退。
“沒了我的拖累,你爹他自然無敵。”
蘇瑤嫣然一笑,仙姿玉體,即使不到十歲,也是一個美人胚子。
她一襲白裙,撐起一把豔紅的傘,速度更快一籌。
“待回府,你爹的傳奇,娘會慢慢跟你說。”
……
“趙牧!”
“竟是趙牧!”
七人一怔,竟都認識齊王趙牧。
“裝神弄鬼!”
趙牧冷笑,相伴異象猛地騰飛而出。
仙霧縹緲,一株紮根的果樹,結滿了七顆果實。
“炸!”
砰!
隨着趙牧輕吐一字,一顆果實炸碎成渣。
下一瞬,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下,七人中,一人七竅流血,慘死當場。
而另外六顆果實,搖曳了一下,並未碎開。
“噗!”
“他,他竟隱藏了實力!八號這個蠢貨!”
“這……是花祭閣的仙術!”
“凡人之軀,只能用凡術,怎會使出仙術來!”
“一旦結果,我等必死無疑!沒法打!”
六人驚駭萬狀,有人倒吐一口鮮血,竟被震傷了。
“別去管他,正面強攻,我等絕不是他的對手!”“用那招,快!”
“好!”x4
說話間,心念相通,一瞬轉達。
六人一一炸散,化爲一名魁梧的人影,身負黑紋,高達三米開外。
境界,也是武林神話。
凌駕於號次之上的零號。
“這麼快輪到我了。”
零號疑惑了一下,要想入玲瓏棋局,目前來講,他境界太高是進不來的。
但正是前邊的人犧牲,換取他步入其中的機會。
噗!
就在他恍然時,一記偷襲的一招,令他整個人炸飛了出去,身體無礙。
趙牧踏空,揹負一株神樹,揮拳就打!
至於那一招仙術,是一次性的,要一段時間後纔可動用,對付同一境界就比較喫力。
雙方交戰。
戰鬥餘波,驚天動地,即使是數十萬的大軍,也只能遠遠仰望,插不上手。
鐵烈一方都傻眼了,鐵烈國師爆炸,冒出了七個人,又炸了,蹦出一個光頭男,整套娃呢這是!
各大將領顫抖了一下,這分明是仙人在打架!
“呵,你身上有我討厭的氣息,是那個魔仙的後代。”
零號的光頭男冷笑,長呼一口氣,形成一對氣流剪,夾斷了百噸重的巨岩石。
趙牧揮手,一把黃豆撒出,化成黃袍將士,手拎長槍,圍殺強敵。
能形成這麼強的戰力,一是他身經百戰,有與半仙交戰的經驗,二是蘇瑤將一些法寶借給他,仙人之下,可稱無敵。
在預知夢中,趙牧爲了維持蘇瑤的生機,耗費一筆驚人的內力,而且,沒有蘇瑤法寶的資助,都能與零號同歸於盡,可見其天賦多麼妖孽,不遜於趙九歌。
眼下,他更是壓制對手。
在玲瓏棋中,外來者的修爲、境界、記憶都會封鎖,時間一長,越發明顯。
因此。
零號一時拿他不下,想去執行任務,也脫不開身。
他額頭冒冷汗,險些被斬殺。
“死!”
他怒吼,張口吐出一寸飛劍,防不勝防,刺中趙牧的胸甲。
下一瞬,趙牧化成一團泡沫,仿若往水中月影投落一顆石子,濺起漣漪。
“水道仙術,鏡花水月!?”
零號吃了一驚。
那一劍,是他殺招,半步仙術的層次,殺了不少強他一籌的大敵。
但對方太噁心了,手段全面,涵蓋攻防、治療、移動、召喚等方面,欺負他一個萌新。
咻!
趙牧踏空,一株果樹虛影,散發星光,一粒粒的,仿若漫天繁星一輪激射而出!
令人震驚的,是這彈幕般的攻擊,鎖定住了黑紋男子,跑都跑不了!
“星道仙術!?”
零號要吐了。
不是仙人,威力僅有一成,但也凌駕於武林神話之上,絕不是凡人階段的他所能抵禦的。
“噗!”
一下子,他被星光炸飛,威力是疊加效果,越往後傷害越高。
“死!”
一瞬,一襲暗影化成的鬼手,抓住了零號,一下拉近到趙牧身前。
“影道仙術!”零號瞳孔一縮,已經麻木了。
轟——
星光凝成臂甲,趙牧一拳落在零號的頭頂,星光大綻,最後疊加的傷害一下爆炸開來!
零號整個人潰散成了光,炸得一點灰都沒留下。
這一幕落在衆人眼底,被極大地震撼了一下。
有心者,懷疑趙牧抵達武林神話之境,並觸摸到更高級的層次!
仙。
“齊王萬歲!”
不知哪一個將領,忽然喊出一句犯忌的話。
“萬歲!”
很快,所有的將士全都聲嘶力竭地大吼起來。
聲震雲霄,趙牧一襲白衣,在飄灑的星光中,迎接萬人朝拜。
周恆渾身顫抖,腳下一軟,已然站不住了。
仙人。
若說趙牧是仙人,他都願意相信。
而一些深藏將領中,負責督軍的忠君之臣,相視一眼,皆看到了苦澀。
趙牧,可能早早成仙。
虧他們私底下,在平叛後,商議如何奪走趙牧的兵權。
大燕,也該換個能者上來了。
南方,被趙世子平定。
北方,被齊王平定。
媽的,老子投了,跟昏君混真沒前途。
“哈哈哈!”
夏侯霸一刀斬飛三名鐵烈將領,撫須一笑。
女兒對世子有情,世子也未明確拒絕,這婚事,哪怕他舍下臉皮,也要辦成。
局勢很明顯了,反正齊王也是趙氏一族,誰上來都是姓趙的,忠君嘛,不寒酸。
至於鐵烈國一方,則是面如土色,士氣全無。
誰敢與一名仙人爲敵?
這不是尋死嗎!
於是,除去爲了長生天頑強堅持的數千人,剩下人都放下兵器,早被嚇破了膽。
一戰,鐵烈國戰敗,殲敵二萬餘,俘虜三萬餘,大燕大勝。
而齊王,也成了天底下公認的第一強者,哪怕是人間三聖(考慮到壽命),也不配。
……
“失敗了。”
白袍老者盯着,手捏一枚棋子,也不知放哪。
棋局上,大半被黑子佔據。
但不同的,是黑氣少了許多,一些佈置一目瞭然。
“趙牧?呵呵,不愧是你精心培養的一子,倘若不是蘇長老插手,心生一計,在二十年前倒真讓你提前結束。”
“不過,這棋……也該落幕了。”
“你說是吧,趙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