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那野小子殺了墨陽少爺,絕不可放過他!”
牛魔王低聲下氣,跪拜在地。
此刻,他狼狽不堪,自從青丘一役被徹底擊敗,他當場潰逃,整個南疆都頒佈了對他的通緝令,就是他,謀害了墨陽少爺。
後來,逃到亂星海的牛魔王,聽說老巢被黃大仙端了,妻子、侍妾成了黃大仙的玩物,時不時與手下一塊召開多妖運動。
他老牛當場怒了,頭頂綠油油的,恨不得殺回去,剁死那隻黃鼠狼!
於是,黃大仙成了他必殺名單排行第二。
然而,流言四起,南疆流傳出一則牛魔王暗害玄鳥王族的傳聞,他東躲XZ,可第一時間被玄鳥族尋上門來,嚴刑拷打數十遍,修爲幾乎被廢掉。
“該死,該死的玄鳥族!”
牛魔王滿腔怒火,但爲了活下去,不得不屈服玄鳥一族。
“哦,兄長當真死在了那個小畜生手裏?”
一名金袍青年,高傲地擡頭,眸光灼熱,好似將江山點燃。
“是,千真萬確,奴才不敢欺瞞墨羽大人。”牛魔王忍氣吞聲,恭敬道。
他一對高大的牛角,斷了一截,一條臂膀更被斬了下來,全是拜趙九歌所賜。
被稱之爲墨羽的青年,嘴角一勾:“呵,連個低賤妖仙都收拾不了,這少主之位,還是早日讓出來好。”
墨陽隕落了?
自然沒有。
王族中,有爲核心子弟設置了復活手段。
墨陽雖未徹底身死,復活後,修爲大幅度跌落是肯定的。
族中,一些擁護墨羽的,對第一少主墨陽發難,連個小小南疆都收拾不過。
此事,有諸王令記載,有心人傳出了圈子,令更多的王族恥笑玄鳥族沒人了,讓一個廢物當了少主,把爺笑死了。
因此,墨羽被委以重任,衝入南疆,洗刷恥辱。
“好,你就戴罪立功,來打頭陣,叫出那個姓趙的。”
墨羽冷笑,爲了此次行動,族中對他的行動資助了很多。
咻!
戰艦橫渡虛空,三次瞬移,橫跨千里,終於抵達南疆。
這一股氣勢,十分璀璨,熾盛到了極致,妖氣沸騰遮天。
然而,南疆失去了二十多路妖王,近乎被屠了一遍。
即便是趙九歌,對南疆的掌控力度也不見得有多少,畢竟,可用人手太少了,大多是不入流的妖兵、妖將。
“嗯,妖呢?”墨羽疑惑。
一路上,他這一艘戰艦,可以說是肆無忌憚地釋放妖氣,可怎麼沒一點動靜?
“大人,他們一定是在青丘。”
牛魔王獻計,道:“青丘是他的老巢,憑藉戰艦的速度,我等第一時間偷襲,搶佔先手。”
“好。”
墨羽毫不猶疑地同意了,催動戰艦,化成一束霹靂閃電,直衝青丘。
轟!
戰艦速度極快,不到一會兒,就抵達青丘上空。
錦繡山河,綠水環繞,充滿了詩情與畫意之美。
“大人,就讓奴才打頭陣!”
牛魔王摩拳擦掌,他準備一開始就催動天地法相,開大砸人。
“什麼!”
他擡頭,只見一團浩大的冰雹隕石,從天而落,由雲氣凝聚。
“擋住!”
墨羽也是一驚,雙掌合十,一團熾焰飛出,凝成一對十字刃,轟然殺向了冰雹!
轟!
一聲驚天大爆炸,冰屑四濺,一束金光從破裂的冰雹中撲出,若九天之上投落的一束霹靂,竟一路貫穿冰雹、十字刃,再狠狠砸穿了戰艦,轟隆一聲,爆炸成一團火光。
“該死!”
戰艦受創,拖拽出一條長長的尾焰,從天空墜落。
墨羽臉都綠了,你TM確定是我方偷襲?
光焰一閃,一名烏髮金眸的俊秀少年,踏御金虹,日光相伴,浮現衆人眼前。
“不愧是牛哥,幹得漂亮,總算把肥羊引誘過來。”
趙九歌輕咦一聲,先聲奪人。
“什麼!蠢牛,你敢騙本少!?”
墨羽驚訝地看向牛魔王,大手一揮,掌心有一串項鍊,十八顆紅珠子被一條金線鑲嵌一塊,明顯是玄鳥族的至寶。
“不,大人千萬不要信他,這是他的離間計!”
牛魔王立馬撇清嫌疑,憤憤地瞪着趙九歌,身軀竟再一次膨脹,欲與天高。
他大臂一揮,如一座山嶽橫殺而來,颳起十八級的暴風,無人可擋。
然而,
趙九歌是故意的,看着牛魔王變身後,暗中詢問白子畫:“岳父大人,可曾看清他這一門神通?”
“差一點,你把他打吐,讓我瞅瞅神通的運轉之法。”
白子畫一揮筆墨,一副畫卷上,竟映照出了牛魔王舉手遮天的虛影,道道脈絡從身體各處,閃閃發光,如脈絡一般。
他倆懷着目的,要奪得這一神通。
再差,也能提供借鑑,創出修仙之法,或者仙術來。
“牛哥,沒必要演了,這裏有誅仙大陣,哪怕他有族中長輩來援,也插翅難逃!”
趙九歌喊道,竟不顧牛魔王,衝向墨羽。
“小畜生,你以爲本王會和兄長那個廢物一幫嗎?真不知天高地厚!”
墨羽冷笑,催動炎脈,周身飆起一陣烈焰。
他隨手一擲,十八道紅珠子若一束流光,追星趕月,朝趙九歌砸去!
每一顆,不亞於隕石撞擊,輕而易舉地毀滅一座城。
“好法寶!”
趙九歌雙眸驟亮,太陽神樹一撐起,赤色光輝充斥整片天地。
“極品炎脈!?”
墨羽大驚失色,他的火焰竟被壓制了下來,炎脈比拼落入下風,這不是極品還是什麼!
但他不慌,這串珠子喚爲十八品玄黃珠,乃是土道寶珍,內蘊炎道威能,一經打出就是一片流星雨。
呼哧!
趙九歌揮起一杆旗,金焰璀璨,有一頭豔紅的朱雀圖案,在旗面上彷彿活了過來。
下一瞬,在太陽神樹的加持下,朱雀撲殺,雙眸爆綻一抹金光,裹挾澎湃的能量漣漪,從流星雨的無差別攻擊下,振翅一飛,鎖定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