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哎我刀呢? >24.Chapter24
    “我的意思是,黎總,總有一天,你得要學會像個成年人一樣,去分析、處理和解決問題。”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蒙着眼睛自欺欺人,以消磨感情爲代價無限制地妥協。弄得別人、自己都崩潰。”

    “都已經不愛他了,卻非要自虐、死活不放手,有意思嗎”

    意料之中,黎總氣得差點拔了輸液管:“你胡說什麼你憑什麼說我”

    “你早就不愛葉氤了。關於這一點,其實上次喫壽喜鍋的時候我就該提點你的。”

    “我、我你”

    不然你倒是說啊“我愛他”,別虛。紀鍇想笑,有點同情地看着黎未都。

    “你最終是沒辦法欺騙自己的。同樣,你的眼神,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和表情,也沒法欺騙別人。”

    “”

    “黎總,不怕你笑話,其實在昨天以前,我每次想到朱凌的時候都還是會不自覺地想要微笑。儘管他有時候挺蠢、會做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儘管偶爾也有難過的回憶,但當你愛着一個人的時候,那種柔軟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你對葉氤,剩下的恐怕只有不甘心,以及一些執念、或者說是壓抑的怨念罷了。”

    “卻又捨不得傷害他,最後只能一次次次傷害自己。這樣的感情真的很糟糕,久了說不定真的哪天要去殺人。”

    黎未都聽到這簡直都要瘋了:“你說誰要殺人紀鍇你是不是有毛病出去你給我馬上走”

    “就你那天那眼神,黎總,不是我說,殺人犯看到你都要嚇哭。你有沒有想過確實你是一直在對葉氤無底線妥協沒錯,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寬容和原諒,都是以折磨、消耗自己作爲代價的。你一直忍,終有一天要物極必反。”

    “再縱然自己在這個無底洞裏越陷越深,到時候的痛苦只會是現在的千倍萬倍。更糟糕的是,你身體裏的細胞,會徹底銘記這種感覺。”

    “你會變得再也不相信愛情、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一輩子也沒辦法幸福,最後只能孤獨終老。”

    “”

    “我這麼說不是在咒你,我想表達的意思其實非常簡單好好跟他分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個世界上像我這樣的好男人還是很多的,你現在需要的只是拓寬眼界,去看看那片廣闊的森林而已。”

    黎未都沉默着,眼神直勾勾。

    直盯得紀鍇毛骨悚然,才突然冷着臉嗤笑了一聲:“像你這樣衣品的好男人那我還不如孤老終生算了。”

    紀鍇愣了愣,理了理黎總的邏輯:“哦我的意思當然不是說讓你找我”

    “哎喲,黎總你想什麼呢老子就算離婚了,又哪能輪到你我是說,別的好男人還是很多的。還有我衣品招你惹你了老子帥爆好不好剛纔還有漂亮小護士問我要電話呢人緣比你好多了”

    “你今天人模狗樣,還不是因爲衣服是我挑的”

    “黎總說笑了,我衣櫃裏件件精品,哪個不比這個上身效果好得多”

    跟黎未都在病房鬥了半天嘴,輸贏參半。

    紀鍇出來時反正是血槽已空、步履虛浮,到門口居然又被阿姨揪着,談了大半夜的心。

    簡直是憔悴枯槁。

    第二天早上天氣放晴。紀鍇打道回府前,又過來醫院看了一眼黎總。

    “其實吧,我是真的、真的不建議你再去見葉氤一面了,根本沒毛線必要,節外生枝的。但勉強也能理解你吧。”

    昨晚,阿姨拉着他,灌輸了不少黎未都的細枝末節。

    “你知道嗎未都那孩子啊,骨子裏其實很古板的,特別注重所謂的儀式感過端午包糉子、初一包湯圓、冬至包餃子。就算是沒有人跟他一起過,這些事情他還是都一定要做一遍的。”

    “他總說,日子是要過的。那如果不這麼做,又怎麼叫過呢”

    綜上所述,就算是分手,該走的“儀式”也必須當面走,沒轍。

    “黎總。”

    但,真的好擔心這貨見了小妖精又跪下啊好怕昨晚的苦口婆心都餵了狗哇剛纔在門口阿姨還求他來着:“紀鍇啊,你可一定、一定要好好勸勸未都啊”

    怎麼勸紀鍇想了想,把前襟口袋裏折着的那張紙掏出來,撕了一半遞給黎未都。

    “雖然都些是朱凌的壞話,但你先拿着,意志不堅定的時候拿出來看看。”

    “”

    “我知道你喜歡小妖精很多年,剛分手的時候,肯定覺得這輩子不會再愛任何人了。”

    “也許過了一段時間也還是會難受,會覺得渾身疼,會在噩夢裏驚醒,會對整個人生心存懷疑。”

    “但你相信我,不會永遠這樣的。”

    “時間是最好的解藥,而且你要這麼想這並不是你的錯。愛一個人通常只會有兩種結果,要麼他就是你生命中的那個人,要麼他就是你生命中的一堂課。”

    “雖然你這堂課貴了點、內容也坑了點。但好歹也算有了點經驗,以後遇上比他好的人,你也就知道怎麼拿捏分寸,抓住機會。”

    “然後,總有一天,一定會有一個特別好的人出現在你身邊。”

    “你們之間會很甜、很暖,不會再有傷害和欺騙。他會知道心疼你,會特別特別愛你。絕對讓你重新相信生活,相信這個世界上所有可能的美好。”

    “”紀鍇停了下來。

    大學時的演講社算是沒白參加。幾句話,居然把人黎總給煽哭了。

    那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動不動就委屈。動不動就像個受氣包,唉

    行吧,那你哭一會兒吧。

    “話都說這份上了,要是還沒分掉,黎總,你就最好祈禱這一輩子都別再在s市的大街上碰到我吧。不然見一次打一次,我不逗你。”

    黎未都也是一貫的頭腦清奇。聞言,居然紅着眼擡頭問紀鍇:“那我要是分了,你沒跟朱凌分怎麼辦”

    紀鍇簡直服氣:“咱倆這又不是賽跑又不是比誰撐得久誰就能贏更不是中學女生約好一起去找老師告狀好吧”

    黎總:“你好像常有理。”

    本來就都是老子有理紀鍇懶得跟他繼續擡槓:“行了,我得去趕車了,你好好休養、爭取早點下牀哈”

    “紀鍇”

    “嗯”

    “你離開朱凌以後,趕緊找份工作。”

    我去老子如今在您老心裏不是黃臉婆、不是人形泰迪了,卻還是無業遊民吶紀鍇無言回過頭,只見黎總一臉真誠的憂國憂民:“實在不行,來我公司也行。我不會虧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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