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對他的逼問也只是隨意一笑,被他捏痛了的下巴發出嘶嘶的痛楚,那雙眼卻倔強地讓楚天一驚
“嘴硬的東西”楚天厭惡地一甩手,把她摔到一邊。
多虧了溫寧身手敏捷,勉強能從他強大的掌力摧殘下穩住身形,站在一旁,默默把手上握着的東西往袖子底下收了收。
這細微的小動作卻一點也沒錯過楚天的眼,盯着她繡着幾根翠竹子的袖子,“你在藏什麼”
“一件個人東西,沒必要跟太子殿下事事彙報吧”
“你”楚天氣煞不過瞪着眼,反觀溫寧卻輕飄飄地轉到桌子對角,滿不在乎地翻開一隻茶杯,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裏,悠悠然喝了一杯茶。
月牙正帶幾個下人,捧着菜餚有板有眼地布着晚飯。
旋即對背後幾個人招了招手,帶着一羣下人都退了下去。
溫寧搖着腦袋,月牙不愧是跟在自己身邊的人,一句吩咐就把晚飯準備地這麼精緻,一點也沒給她丟臉。
“嗯,王后似乎對太子殿下有很大的怨念吶。”溫寧夾着菜,嘴脣上燃起一抹譏笑。
金風聽罷,正在給楚天的清風夾菜的手一歪,抖動了一下。
暗暗擡頭看了看楚天天色,看他沒有任何異常變化,又默默地低下頭,快速退到了一邊。
溫寧看他不講話,自覺有些無趣,拿起茶杯,晃了晃腦袋說,“朱門酒肉貴,親情廉價低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啊,有的人天生爲王,有的人卻用盡全力攀爬,王者還會王者,草根終究只能是草根,怎麼就那麼看不懂局勢呢,非要爭個頭破血流,才能認識到錯誤,何必呢”
楚天不動聲色地看了她幾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溫寧搖頭一笑,“我只是隨口一說,是太子殿下你想得太多,明明是一些很簡單的問題,總是要帶着有色的目光去看待,這樣再簡單問題在殿下眼底,都不會變得複雜。”
“就像人的心思異樣,想的少的單純,想得多的就變成了算計,一樣的道理。”
楚天咬着牙,握緊的拳頭,就在他快要爆發的時候,溫寧放下了酒杯。
她垂眸看了看滿座鮮豔的菜色,冷冽地笑了笑,“本來準備好了一大桌子菜餚,等着和太子殿下分享。”
“比較溫寧來那皇宮這麼久,還未好好招待過太子殿下,如今正好有機會吶。”
“可是,可是太子殿下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這飯再喫下去,也是瞭然無味了。”
“既然這樣,溫寧只好恭送太子殿下了。”
楚天聽完,壓抑着的怒火瞬間噴薄而出,隔着桌子一手捏住了她的脖子。
“溫大人,你似乎到現在還有些看不清局勢”
溫寧聽完卻笑了,瞪着他的雙眼,一如既往的倔強。
似乎被楚天拿捏在手下的,是別人的脖子不是她的一樣。
她坐在座位上冷眼旁觀車,如同置身事外。
可是,他怎麼能置身事外呢
“太子殿下,看不清局勢的人是你吧。”
“你奪走二皇子的位置,惹怒了西宮之主,還幽靜南淵王和王后,王后眼下有意拉攏重臣,目的就是爲了扳倒你。”
“可是,今日,我與王后的談話,不都在太子殿下的視線底下嗎”
“殿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自己在後宮裏是有多不待見。”
“如果你強行找溫寧麻煩,溫寧可能會做出一些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事,只是到時候,不知道受傷的,是溫寧呢,還是太子殿下”
“你在要挾本宮”
“太子殿下說笑了,溫寧只是爲了保住一條命。”
“太子殿下可是高高在上的東宮之主,這又是這太子殿下的地盤,溫寧還想活着怎敢威脅太子殿下,您說是吧”
“你當真以爲本宮不會殺了你嗎”
“溫寧可從來沒有這樣想過,畢竟,殿下此刻還拿捏着溫寧的小命了”
“哼,算你還識相”
“不過溫寧想要勸誡太子殿下,王后有意拉攏我,目的就是爲了幫二皇子尋回他應得的職位。”
“不過溫寧身負重任,這點眼識還是有的,所以太子殿下也不必心急。”
“我答應過會調查清楚十二皇子的事,至於過程,恐怕還要殿下配合。”
“你是在命令我”
“太子殿下又說笑了,溫寧哪敢命令太子呢。只是啊,我們都想要快點查出兇手。”
“畢竟時隔多年,越是拖下去,證據就被消滅地越快。”
“那你最好是,真心在查十二的事,如果被本宮發現,你有異心的話,本宮要你好看”
太子殿下,說完就走。
溫寧突然叫住了他,“殿下留步”
“溫寧還有一件事想要告知太子殿下,王后今日對我提起,說三日後是節,所以,希望溫寧到時候能去過去。”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難道太子殿下就不好奇皇后特意邀請溫寧會說些什麼嗎”
“你是一個識大體的人,應該知道得罪本宮地下場”
從她被大月王吩咐來南淵,她就已經看到得罪他的下場了。
看她目光悠長,楚天面露不悅,“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