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先找到警局,再繞過去,車停在了後面的一棟很有歷史感的大樓前。
“少爺,到了。”
“嗯。”
卡倫透過車窗向那裏看去,門口有一排排安保人員正在巡邏,這在梧桐街並不算特殊。
下車前,卡倫再度看了一眼名片:尼奧.羅門。
職位是大區管理處三部七組第三辦公室下屬文員。
“阿爾弗雷德,我覺得那位副主任……”
“副主任有問題?”
“不,是他身邊的那個文員。
我一開始沒感覺出來,坐車過來的這會兒,我有些回過神來了。
維科萊願意用一萬秩序券和幫忙運作升等作爲堵我嘴的代價,除了擔心我會像以前的帕瓦羅先生那樣不停地向上報告申訴之外,肯定還有其他客觀存在的原因。
他曾囑咐過我,如果有人來找我覈實情況我需要按照他給我的那封公函裏的案情描述來說,但這位叫米昂的副主任,做得太隨意了,就像是在腦門上貼着一個牌子標註自己是爲了巴結維科萊所以才特意過來一趟的樣子。
現在,提等結束了,獎勵也給了,公函裏的維科萊拿功勞的內容我也確認過了,事情像是就這麼結束了;
所以,維科萊真正擔心的檢查,只能在這有限範圍裏找尋,就兩個人,既然不是那位副主任,就可能是副主任身邊的那個文員。
這倒是很符合秩序之鞭的做事風格。”
“所以,少爺您在這裏拿到身份認證後再去找這個文員時,需要很小心。”
“他沒理由對我感興趣,他甚至都沒見過我,謹慎對待吧,公文包給我。”
“少爺,這裏。”
阿爾弗雷德將一個公文包遞給卡倫,這裏面有卡倫的資料文件,是艾倫家族幫卡倫做的一個“假身份”,維恩約克城人,在孤兒院長大,姓名叫卡倫.席爾瓦。
當初艾倫家族是準備用這個“身份”來幫卡倫運作進秩序神教的,博格還特意打電話來詢問過卡倫對名字的要求,卡倫當時正在診所上班,柏莎給自己隨手取了個姓叫“席爾瓦”,自己就直接對艾倫家族迴應用這個姓氏了。
至於“卡倫”這個名字,因爲很普通且重名的非常多,所以卡倫就決定保留下來,畢竟取太多假名字就跟設置一大堆不一樣的密碼一樣,有時候沒能迷惑住別人反而先把自己給弄暈了。
除此之外,公文包裏還有“帕瓦羅先生”給自己的介紹信,當然,是卡倫自己給自己寫的。
“我先進去了。”
“少爺,我在這裏等您。”
卡倫下了車,上臺階,走入大樓。
大樓內部空間很大,有一個諮詢前臺,裏面站着七八個身穿着黑色制服的漂亮小姐。
卡倫走過去時,原本正對着卡倫的那個小姐被旁邊的一位直接擠開了,她笑着主動問卡倫:
“你好,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卡倫知道,這是戴上帕瓦羅先生的面具後所不可能享受到的待遇。
“你好,我來辦理身份證件。”
“好的,請您跟我來。”諮詢臺小姐很熱情地走出來,帶着卡倫走入大廳,來到一處窗口前,“在這裏就好。”
“您太客氣了。”
窗口裏坐着一箇中年男人,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前臺小姐看,然後很敷衍地對卡倫招了招手,問道:
“辦理哪方面的證件?”
“神僕。”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終於看向卡倫,道:“那不在我這裏,需要去二樓。”
“謝謝。”
卡倫起身,前臺小姐笑道:“很抱歉,是我沒有問清楚您的需求。”
“不,是我沒說清楚。”
“您可以從這裏走樓梯上二樓,我無法陪您上去,大人。”
“好的,謝謝。”
卡倫提着公文包走上二樓。
二樓入口處站着一批安保人員,但並沒有人來排查卡倫,卡倫直接走了過去。
二樓大廳內,雖然西裝革履的人依舊是大多數,但已經出現了不少穿着各種制式神袍的神官了。
這裏也有一個諮詢臺,裏面也是站着漂亮的小姐,但身上都穿着黑色神袍,從徽章上可以辨認出來,是一羣神僕。
等卡倫走近時,正對着卡倫的諮詢臺小姐對卡倫道:
“讚美秩序。”
嗯,是這個味兒了。
卡倫馬上回應:“讚美秩序。”
“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我來辦理神僕身份證件。”
“好的,請問您有介紹信麼?”
“有。”
“好的,請問您的介紹人級別?”
“藍橋社區審判官帕瓦羅先生。”
“好的,請您跟我來。”
卡倫跟着這位諮詢臺小姐向裏走去,裏面有很多窗口,最長的排隊隊伍是自發感應變成神僕的人,其次長的隊伍是有接引人的隊伍,卡倫因爲有審判官介紹信,所以可以直接在最裏面幾個幾乎沒什麼人的窗口那兒去排隊,他剛走到那裏,前面那位就辦理好業務把位置空了出來。
在窗口前坐下,裏面的中年人不像樓下,他顯得很嚴肅,穿着黑色的神袍:
“證件資料,介紹信。”
卡倫打開公文包,取出相應文件,然後將尼奧的名片放在了最上面,丟送了進去。
對方認真看了一眼名片,然後就是粗略地翻了翻資料,開始幫卡倫填寫資料卡,資料卡填寫好後,在上面貼上去一張紅色的紙遞給卡倫,道:
“先生,去那邊進行測驗,把這一面給他們看。”
說完,還對卡倫微笑了一下。
“謝謝。”
卡倫指了指裏面的文件資料。
“哦,簡歷文檔還需要一些時間,我在這裏儘快填寫,您去那裏做完測驗回來,我這裏應該也差不多了。”
“好的,謝謝。”
等卡倫起身離開,走向測驗區。
測驗區排隊的人很多,不過卡倫按照吩咐將帶着紅色貼紙的那一面放在身前,很快一名工作人員走了過來,示意卡倫去裏面的房間。
這是一個普通辦公室大小的空間,但裏面卻顯得很空蕩,只有一個懸浮在中央的水晶球,外加一個坐在椅子上戴着老花鏡的白髮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