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明克街13號 >第四百一十九章 阿爾弗雷德的傳教!
    普洱小聲調侃道:“蠢狗肯定很後悔沒來,不過掛個遺像也挺好看的。”

    阿爾弗雷德手指向畫卷扭頭看向穆裏和文圖拉,問道:“你們應該認識它吧?”

    穆裏點頭:“見過。”

    文圖拉回答道:“是隊長家裏的金毛。”

    “是的,但又不是,聽好了,它是:

    神位擁有者;

    秩序之神的僕從;

    輪迴之神等一系列主神的白手套;

    海神弒殺者;

    海神教分崩幕後推手;

    米爾斯女神最堅定愛慕者;

    偉大存在臥室大門忠誠看守;

    秩序神教判定之邪神——拉涅達爾。”

    “邪神?”穆裏愣在了那裏,“你是說,家裏的那條金毛,它……它是……邪神?”

    文圖拉驚愕道:“我還餵過它!”

    “輪迴之門內你們見過他的分身,就是那位達爾領主。”

    穆裏和文圖拉站在那裏,已經有些石化了。

    隊長家裏的貓和狗,竟然有這樣可怕的背景?

    換句話來說,能擁有這種貓和狗做寵物的隊長,他本人的背景,得有多麼可怕?

    阿爾弗雷德拍了拍手,普洱哼了一聲,還是幫忙撥開了下一幅畫卷,這些畫都是阿爾弗雷德事先畫好的。

    畫卷上,是一位老人。

    “在康傑斯墓穴中,甘迪羅夫人……哦,就是那位夫人的名字。甘迪羅夫人曾當着大家的面說過,少爺的家庭背景是所有人中最高的,現在,我就來爲你們介紹少爺的家庭背景:

    秩序神教近百年來最耀眼的天才;

    秩序之神的詛咒發起人;

    三枚神格碎片擁有者;

    秩序神殿轟炸者;

    偉大存在的爺爺;

    永遠的羅佳市秩序審判官……狄斯.茵默萊斯。”

    “神殿轟炸?”穆裏顯然知道這件事,“是他做的,是隊長的爺爺?”

    阿爾弗雷德微笑道:“我想,沒人會傻到冒領這項殊榮,因爲真的會死人的,而且會死得很慘。”

    文圖拉聽得暈乎乎的,他的見識和認知,顯然早就和現在的情況脫節了,只能問穆裏道:“所以,隊長的爺爺是……”

    穆裏回答道:“隊長的爺爺,是神殿長老。”

    “哇哦。”文圖拉發出一聲驚呼,“隊長的爺爺和隊長一樣厲害。”

    穆裏露出一抹苦笑,因爲他回想起卡倫曾對自己家庭的調侃,自己還曾說過像自己這種大家族,基本都無法擺脫這一問題;說這句話時,自己還透着一股子你不理解的語氣;

    現在想想,人家心裏不知道怎麼在笑呢。

    神殿長老的嫡系孫子啊!

    “接下來……”

    “等一下,等一下,阿爾弗雷德先生,請您等一下!”

    文圖拉舉起手,像是發現了什麼,他對着狄斯的畫像跑近了一些,疑惑道:“我怎麼感覺,這位爺爺,這麼眼熟?”

    說着,文圖拉將手指放在眼前,遮住自己的一部分視角,然後慢慢往後退,儘可能地把狄斯的臉遮住其他部分放出。

    “怎麼這麼眼熟?好眼熟……”

    阿爾弗雷德沒有讓文圖拉繼續疑惑和懷疑,直接告訴他答案:

    “狄斯老爺曾在約克城,治療過一對被污染的秩序神教夫妻,狄斯老爺曾惋惜過,他只是爲那對夫妻減少了痛苦延長了一段壽命,卻沒有辦法解決他們孩子身上的污染問題,只希望那個孩子能自己堅強長大。”

    上面聽到這段話的普洱眨了眨眼,狄斯完全沒說過這話,事實上,以狄斯的性格,這種事他根本就不會說,這一段,明顯是阿爾弗雷德在加戲了。

    但合理的藝術加工,普洱也能理解,它更不可能此時去主動拆臺。

    “噗通”一聲,文圖拉雙手交叉在胸前,朝着狄斯的畫像跪了下來,開始膜拜。

    從小到大,他家裏客廳上一直都掛着狄斯的畫像,只不過那張畫像中狄斯臉上戴着面具,但文圖拉的爺爺奶奶對狄斯當初的氣質記憶深刻,請畫師畫像時也很講究細節,所以在剛纔,文圖拉纔會……

    當然,這張畫是阿爾弗雷德畫的,下午他還特意修改過一些細節,讓這幅畫上的狄斯和文圖拉家裏的畫像更貼合。

    一開始文圖拉還沒認出來時,阿爾弗雷德都想着要不要再調高一下燈光亮度了,畢竟爲了營造氣氛這裏面的光線有些昏暗。

    還好,文圖拉是個很善於觀察的少年。

    文圖拉擡起頭,已經淚流滿面,這源自於他爺爺奶奶對他一直以來的教誨。

    “阿爾弗雷德先生,隊長他早就知道了是麼?”

    阿爾弗雷德回答道:“是的,所以隊長才會對你這麼好。”

    文圖拉哭得更厲害了,他使勁用袖子擦拭着眼淚:“應該是我要保護隊長才對,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對你有恩的人,還在一直照顧你,文圖拉心裏早就被一種叫做感動的情緒所填充。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今晚你能被我邀請來到這裏,就是對你忠誠的最直接認證。”

    阿爾弗雷德指了指自己,道:“接下來,請允許我做一下自我介紹,我是少爺最虔誠的追隨者,少爺爲我賜過姓,我現在的全名是:

    阿爾弗雷德.騷。”

    阿爾弗雷德覺得這就夠了,沒必要再添加太多。

    穆裏開口問道:“所以,隊長的家世,隊長的身邊,隊長的……”

    度過了一開始訊息帶來的震驚後,穆裏從看似冷靜的“木訥”,逐漸呈現出中風的臨牀症狀。

    實在是這一個一個的消息,砸得人有些措不及防,就像是你的腦袋還留在原地,身子卻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等意識過來後,腦袋開始找身子,身子則到處找腦袋。

    阿爾弗雷德開口道:“少爺正在走的,是秩序的道路,上一個從這條路上走過去的,是秩序之神。”

    穆裏和文圖拉聽到這話,身體都開始了顫抖,對於信仰秩序的他們而言,這些話,是最大的禁忌。

    阿爾弗雷德則舉起雙臂,用一種能給人帶來極大煽動和亢奮的聲音高呼道:

    “這是你們的機遇,這樣的機遇,哪怕以一個紀元的時間長度來衡量,都是非常的稀少。

    因此,

    請你們繼續努力,請你們更加虔誠,請你們爲偉大存在繼續奉獻出所有忠誠。

    我相信,

    在無數歲月後供後人膜拜的壁畫上,也將有屬於你們的位置。

    所以,

    奮鬥吧,

    爲了更顯眼的壁畫位置!”

    ……

    穆裏和文圖拉走出了演藝廳,一步一步向古堡走去。

    阿爾弗雷德站在演藝廳的臺階上,普洱從他身側邁出,笑道:“好像,也沒什麼太過劇烈的反應,尤其是你最後一段的煽情,情緒有點失控了,顯得有那麼點浮誇。”

    “我承認我有些情緒代入了,但就是情不自禁,但我不認爲我做得不好,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怎麼證明?”

    “10、9、8……”

    “在幹嘛?”普洱疑惑道。

    “3、2、1!”

    “噗通!”“噗通!”

    穆裏和文圖拉一起摔倒在了地上,因腿軟。

    ……

    族長書房內,卡倫正站在窗戶邊,看着夜幕下的風景,今晚的月色很朦朧,月暈很濃厚。

    他並不擔心阿爾弗雷德帶人蔘觀演藝廳的效果,畢竟在這方面,自己只需要對阿爾弗雷德踩剎車,卻從來不需要擔心阿爾弗雷德本身的動力。

    站了會兒後,卡倫坐回書桌,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筆記本,這不是自己喪儀社書房內的筆記本,但他曾在這裏用過。

    總之,老安德森一直很細心維護着這座書房內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跡。

    拿起一支鋼筆,卡倫在空白頁上寫道:

    “當阿爾弗雷德徵詢我的意見時,我猶豫了一下,因爲我曾告誡過他,大規模的傳教現在是不允許的,因爲這可能會引起某些特定勢力的注意。

    我不想讓自己變得像菲利亞斯先生那樣,至少,在我還沒擁有足夠強大的自保實力前,我更願意將自己安置於秩序的陰影中繼續摸索和前進。

    但我最終還是答應了阿爾弗雷德的名單人選。

    雖然我承認,我的身份,每多一個人知道,就會多出一份危險,但這兩個人,我是能信任的,我也願意擔上這一點風險。

    這其實並不符合我一貫的行事風格,我總是喜歡謹慎、謹慎再謹慎,因爲我知道,不管是我的身體走的路還是靈魂走的路,都沒有絲毫犯錯的條件和資本。

    所以,爲什麼會同意了呢?

    我站在牀邊思考了很久,不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而是在思考要不要將這個答案寫下來。

    因爲這個答案有些不真實,也有些做作,寫下它,需要一點點勇氣,可能還會被人嘲笑。

    雖然應該沒有外人能看到這段文字,但我很害怕以後的我再翻閱到這裏時,會笑話過去的自己,也就是現在的我。”

    卡倫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水,坐在那裏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寫下了一個單詞:

    “孤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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