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會很聽話的,真的。我就直接跟着您回約克城大區了,好麼?住的地方,您那裏能安排麼?”
阿爾弗雷德馬上從自我情緒中出來,幫卡倫進行新成員交接,對維克道:“這些事情,都由我來安排,請你放心。”
“我當然放心,其實從第一次見面時,我就感覺到你很有品味。”維克主動上前和阿爾弗雷德打招呼,“你那套西服讓我印象很深刻。”
“是麼,你也是,你褲子膝蓋位置上的磨洞讓我覺得很新潮。”
“哦,那不是,那是我前些日子一直跪在甲板上刻陣法磨出來的,你覺得新潮麼?”
“是的。”
“我也覺得這樣挺好,不過我一開始故意不換褲子就是想要讓那個老傢伙更容易看見我的付出,你知道的,現在大環境不好,想找一份穩定合適還有前途的工作真的好難。”
“那你來對地方了,在我們這裏,保證什麼都有。”
“對啊,我就是看中了這裏的潛力,放心,我這個人很聽話,也很識時務,我覺得我們肯定能相處得很愉快的。”
“那是當然,進了我們小隊,我們就是一家人。”
“呵呵,那,好兄弟,有件事我想問你。”
“嗯?”
維克湊到阿爾弗雷德面前,小聲問道:“那個女孩,她叫什麼名字?”
阿爾弗雷德看了過去,隊伍就三個女孩。
“哪個?”
“就是那個好像沒睡醒的那個,經常就閉着眼睛,我覺得她好可愛,是我喜歡的類型。”
“哦,她叫菲洛米娜,是個天真爛漫的女孩,有些呆呆的,但爲人很熱情,你懂的,愛睡的女孩都這樣。”
“是麼,那她家裏有什麼人?”
“她和她奶奶相依爲命,感情很好。”
“真可憐啊。”
“是的。”
“我去認識認識她,去打個招呼?”
“好的。”
卡倫本想上樓一個人待着休息休息,馬瓦略卻找了過來,示意自己和他出去。
阿爾弗雷德則特意過了一會兒才上樓,當他來到樓梯口時,聽到“砰”的一聲,然後就看見維克倒飛出去的場景。
“你不喜歡他?”穆裏小聲問道,先前阿爾弗雷德和維克的對話,站在旁邊的他可是聽到了。
誰不知道菲洛米娜是小隊裏脾氣最不好且實力僅次於隊長的存在,也就在隊長面前,她纔會“變乖”。
穆裏也是學過心理學的,還曾和卡倫切磋過,但怎麼說呢,穆裏很佩服卡倫的實踐能力,畢竟不是誰都敢對菲洛米娜這樣的存在使用心理攻勢的,而且……還能這麼成功。
所以啊,有些時候不得不感慨,和隊長這樣的人在一起,有時候就得做好光芒被完全壓制的準備,但穆裏本人倒是不覺得反感,反而還挺享受的。
嗯?自己也被隊長心理攻勢成功了麼?
哦不,是被這個人。
穆裏再次看向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樣可以加深印象和鞏固感情。”
維克一邊揉着胸口一邊站起身,看着阿爾弗雷德,不滿地囔囔道:
“這叫溫柔?”
“她在現實裏是溫柔的。”阿爾弗雷德篤定道,“不過這裏是她的夢。”
維克愣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某種思索,然後馬上問道:
“幹,她是不是姓費爾舍?”
“是的,沒錯。”
“被詛咒的家族啊。”維克打了個寒顫,“不敢惹,不敢惹。”
這時,艾斯麗和布蘭奇跑了過來,喊道:“我們剛剛去借用了一下通訊法陣聯絡了一下,你們猜猜我們知道了什麼消息,尼奧團長和理查都活着,而且他們已經回到約克城了。”
阿爾弗雷德本以爲孟菲斯的房間門會打開,然後激動地問一句“真的?”
但孟菲斯的房門卻很安靜,反而先前剛剛閉合的房門,也就是菲洛米娜的房門被打開了,這把維克嚇得趕緊後退避讓。
菲洛米娜開口問道:
“真的?”
……
萊斯安娜來到了吉拉貢的面前,她事先已經蒐集好了這次事件的細則,她也知道自己大概率會被安排來審判這頭兇獸。
不過,她只帶了兩個助手來。
一個助手爲她搬來了椅子,另一個助手爲她撐着遮陽傘。
沒有陪審員,旁觀席上有兩個觀衆,就是普洱和凱文。
萊斯安娜開始宣讀吉拉貢所犯下的罪責,吉拉貢三顆腦袋就趴在那裏,看着面前坐在椅子上身穿審判服的女人。
它得到了普洱的吩咐,接下來面對審判時,要態度良好,要非常恭敬。
因爲理論上來講,它的狗命,就在這個女人手中攥着。
她攤開手掌,一個小錘出現在她的掌心,小錘落下,對着地面輕輕一敲,出現了一道黑色的星芒,星芒中浮現出三張顏色不同的人臉。
一張人臉負責翻譯和轉述,一張人臉負責探查真僞,最後一張人臉負責監督審判秩序。
吉拉貢開始用“嗚咽”來回應萊斯安娜的每一個問題。
按照普洱的要求,它隱沒掉了和普洱與凱文在意識波紋碰撞的夢境中交流的事情,其餘的,全都照實去說。
它原本就是打算被破開封印後趕緊離開這座島,下海去躲藏的。
但後來,它被三方勢力給影響到了神智,最終幾乎被逼瘋,開始對整座島進行屠戮。
萊斯安娜手中還有維克幫泰希森寫的由泰希森署名的事件報告,裏面也有對吉拉貢行爲的公正描述。
尤其是在泰希森垂危後,吉拉貢本可以繼續破壞和竄逃,結果它就一直乖乖地躺在這裏,等待審判來臨。
在這一點上,它做得無可挑剔。
當然,這也是因爲普洱知道它身上被【戰爭之鐮】留下了印記,看看這次事件中秩序神教對火島事情的處理態度吧,它怎麼可能逃得掉!
所以,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態度良好,等待開庭。
最終,萊斯安娜宣讀了判決。
判決吉拉貢身縛鎖鏈,爲秩序奴役獸,刑期一百年。
根據功勳和付出,可得到減刑機會,刑期結束後,吉拉貢將得到屬於自己的自由。
隨後,萊斯安娜拿出一條枷鎖,對着吉拉貢丟了出去,枷鎖落在了吉拉貢中間那顆狗頭眉心位置,然後滲入血肉,三顆狗頭額頭上,都出現了網格。
整個過程中,吉拉貢都沒有做出反抗,意味着它接受這一判罰。
普洱長舒一口氣,雖然它知道最後一句話純屬放屁。
不過被秩序神教收入奴役獸,也不算是太差的結局,畢竟吉拉貢這麼乖,雖然是名義上的兇獸但肯定不會遭受真正對待發狂兇獸的待遇。
至於刑期的事情……其實吧,自由確實很可貴,但很多兇獸其實挺願意一直留在神教內的,因爲它們出去也不見得能有多自由,說不定還會被其他神教抓。
像秩序神教這種底蘊深厚的教會,還會爲它提供成長和修習的條件。
普洱跳上了凱文的後背,離開了這裏,它知道,以後想去看廢狗,只能依靠卡倫的地位了。
“蠢狗啊,這次回去卡倫應該會給你再解開一層封印了。”
“汪。”
“你說全憑卡倫的意思?你這個時候謙虛什麼呀,得主動一點啊,不然他忘記了怎麼辦?”
“汪汪。”
“你說卡倫不會隨意忘記一件事,如果真忘了那也是一種命運中必然的規避?
你今天說話語氣怎麼怪怪的。
對了,蠢狗,你有沒有覺得卡倫這次醒來後,有些不一樣了?”
吉拉貢的事情結束後,普洱這纔有心思想其他的,它是有感覺的,畢竟它可是卡倫的枕邊貓。
“汪?”
凱文開始搖頭。
“你說你不知道?”
“汪。”
“你說去隨意打探和觀察別人的心理變化有些不道德?”
“汪。”
“你說卡倫有自己的想法變化這很正常。”
普洱愣了一下,然後兩隻貓爪當即抓住凱文的狗耳朵,等同勒住繮繩,讓凱文停下前進的狗腿。
“我說蠢狗啊……”普洱將腦袋向凱文狗頭位置靠了靠。
“汪?”
“我怎麼感覺,你現在有些害怕卡倫了?他又沒犯那個癮啊。”
“汪?”
凱文扭過頭,用疑惑的大眼睛看着普洱,表示自己不清楚普洱到底在說什麼。
普洱皺了皺眉,
篤定道:
“你,是真的在怕他。”
凱文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和普洱對視着,然後,它的目光開始漸漸變得嚴肅和認真,很鄭重地道:
“汪汪。”
“你說,卡倫確實是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開始真的變得更像另一個人了。”
另一個人指的是誰,很清楚了,只不過現在島上秩序強大存在太多,不方便直呼名諱,哪怕是用“狗語”。
“汪汪汪汪。”
“你說我應該學會和他保持一點距離,還要開始習慣去敬畏他?”
凱文用力點頭!
普洱身子後仰,肚皮朝上,靠在了凱文的背上,兩隻肉爪開始玩弄着自己的尾巴:
“可是我做不到啦,誰叫他做魚那麼好喫呢,嘻嘻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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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