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1910:重回亂世做英豪 >第二章 比竇娥還冤
    “別誤會,你們剛纔看見了啊,我救的這個人,這是你們的人吧?自己人。”海蛇看到自己被10條槍逼着,別說掙扎,動一動都容易讓人崩了,好漢不喫眼前虧先忍着。

    “剛纔都在對付闖山門的鬼,沒看見有人啊。你是小李廣?”一口大碴子味道的男人,粗着嗓子說道。

    “什麼他媽小李廣,這小子面生,口生,我看是不是個喫生米兒(不講規矩單幹的綠林人)的?”另外一個尖尖的嗓子說着。每個人都拿着冒煙的傢伙比劃着。

    “我說這位兄弟,天上雲飛燕,林中走地龍,水中魚兒往哪遊?”大碴子問海蛇(意思是哪個綹子的?是林中燕還是撼天龍)。

    梁建華從來沒和這幫人打過交道,就算打過交道這時候的黑話誰能聽明白,“那啥,幾位兄弟,我纔到寶地,你們說的我不明白,有話您直接問吧。”

    “行了,老五,先綁起來,帶回去給大當家的審審吧。走走,怪冷的,媽的,折了這麼多弟兄,撼天龍這次下手也他媽黑了。”大碴子一聽,估計這小子不是行內的,還怕他故意裝傻,也不問海蛇了,直接讓人把他的武器繳獲了,上來3個五大三粗的小夥子,抹肩頭攏二背給捆了個結實,用塊破布堵上嘴,一路帶着傷兵殘勇往一個山寨裏面撤退。

    什麼飢餓勞累啥的就別說了,這裏是正經的東北山區,那北風一吊,大雪一揚,絕對是寒冷刺骨,鐵打的漢子也難以忍受,海蛇其他的都能忍受,但是因爲他實在穿的太少了,身體打着冷顫,一路踏着皚皚白雪,回到山寨之中。

    別說這個山寨還真挺像樣的,建築物蓋的很方正,周圍圍牆都是石頭砌的,非常堅固,易守難攻。幾個人來到聚義分金廳,裏面到處是人,穿皮裹帶,盒子炮,長槍短炮,大刀小刀,武器很雜隨身攜帶。正中座位坐着個人,感覺個頭不高。那個大碴子是個小頭頭,他首先說話。

    “大當家的,我,我們16個弟兄貼了金(死傷),撼天龍手黑,一點情面也沒留,這次少當家的受傷,都是我沒護他周全,大當家的,您看,怎麼整,我趙老三一定給少當家的一個交代。”大碴子姓趙,排行老三。

    “滾犢子!”話音剛落,海蛇嚇了一跳,這是個女人的聲音大概年紀也就40多歲。他擡頭向上偷眼一瞧,一個女子坐在最大的座位正中,身穿藏青色對襟短棉襖,頭上一朵紅色絨球,臉上挺黑,頭髮也盤着,看起來女性特徵並不明顯,要是不說話,估計都看不出來。

    “老三,你他孃的少那往自己那裏攬,我兒子我能不知道?傻粗一個,好幾回了吧,要不是你們這回還是護着他,估計得被人揭了蓋吧。這回沒少什麼零件吧?告訴他毛嫩別去非得上去。喫虧活該!”這個女人看來是恨鐵不成鋼。

    “謝大當家的,我們還帶回來一個生米,點過燈但是沒亮起來,春點不開(回答不出行話),回來給您老人家生火(要殺要刮自己做決定)。”趙老三把梁建華帶上來,扯掉嘴裏的破布頭。

    “兄弟,看你這個扮相,你不是這裏的人吧。你哪兒的?”這個女人瞪着不大但是非常明亮的眼睛問道。

    “我,我路過!”梁建華想想,自己怎麼解釋?估計沒人相信更加懷疑自己。

    “他媽的,你他媽說路過就路過啊!這麼巧你路過的時候撼天龍就來了,我看你像個眼線。”旁邊個土匪上來就給海蛇一腳,踢在後膝蓋上讓他跪下,但是海蛇的骨頭挺硬,一下竟然沒動。

    “呀呵,行啊,你這個疤瘌頭挺難剃啊,想在我們大當家的這裏立棍兒。”趙老三看到這個情景說道。

    “得了,你們都站着尿尿的爺們兒,別管是不是眼線,人家捆着,你們噶哈呢?有話就問,弄清楚再說。”那個女人說話一點都沒有忌諱。

    一看大當家的說話了誰敢不聽。

    “你從哪裏出發路過我們這裏?”女人拿起菸袋鍋子,放上點菸葉,開始吧嗒吧嗒抽上幾口。

    “我從,”他想說自己從甘肅來的,人家誰能相信呢?“我從西北那邊過來的,這邊地面不熟悉。誤闖了您的寶地,見到有人受傷,我就給包紮一下結果這個兄弟昏迷了,丟給我一把槍,讓我接着幹,我就打上槍了。”海蛇也算實話。

    “槍我看了,是我兒子的。你說的你從西北來的,還會開槍,當今天下也就2種人,一種是我們綠林人,一種是我們冤家對頭就是官兵,你對不上脈,應該不是綠林人,管兒(槍法)這麼直,估計是喫皇糧的吧?”這個女人說得還挺對。

    海蛇怎麼解釋,說自己是特種兵,人家聽不懂,還得認爲自己是官府的。“靠,這他媽什麼情況?”海蛇的口頭語又來了,心裏暗自罵了一句,有口說不清楚啊。

    “我,那啥,我真是路過,不是綠林人,也不是官府。打槍那是喜歡,過去家裏打獵,我打着玩學會的。”海蛇編瞎話。

    旁邊一個老者說話了,“當家的,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給自己找麻煩,既然是對不上脈子(說不到一起),不如就插了(殺死)吧,以絕後患。”這個人骨瘦嶙峋,頭髮眉毛都是白色的,拄着一根金絲楠木柺杖都包漿了,年紀至少70掛零。

    “喬師爺,您的意思是不盤道了,對不上脈子就給插了,是不是有點手黑啊?”女人對這個師爺的建議有點下不去手。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做大事不苟小節,如果這個生米是個線頭子,和撼天虎拉線,那麼咱們綹子可就跟着踢筋了(受牽連受傷)。”喬師爺可謂忠心耿耿。

    “媽個巴子的,我林中燕最恨奸細,不管你是線頭子,還是個砸孤丁兒(單幹的),來啊,先給他關起來,仔細拷問,再說!”這個女人報號林中燕,上來就把他兒子的救命恩人直接按到他們自己的大牢裏了。

    海蛇再次被堵上嘴,這回行了,啥也沒說出來,自己冤枉死了,且不說自己救了人了,本來也不是這裏的人,路過不犯法吧,還救的大當家的兒子,人家沒有感謝自己,還把自己要給弄死,這幫土匪腦子是有問題吧?

    但是海蛇忘記了,和土匪講道理,現在早了一點,人家喫的就是砸響窯的買賣,做的就是接財神接觀音的生意,殺個把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林中燕真看得起海蛇,一堆刑具都給上了,什麼老虎凳,紅烙鐵,鞭子,一宿下來,給上了熱刑了,不說快熟了吧,也是被折磨的厲害,幸虧海蛇在魔鬼訓練期間,經受過嚴刑拷打的考驗,否則還真是扛不住。

    過了刑,海蛇也說不出什麼,他被扔到一間單獨的監獄,幾個小土匪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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