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會逐漸下降,直至冰冷。
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識。
而眼前,號稱海歸的醫學教授,與幾名實習醫生,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對此,秦羽只能笑笑不說話。
“這小學生都知道的吧,屍體怎麼可能會有溫度,人死了,半個小時內……
溫度就會下降,直至到冰冷沒溫度。”
實習醫生侃侃而談,賣弄他的知識。
“怎麼會這樣。”
中年醫生,他在秦羽問實習生體溫時,他就蹲在寧城旁邊,在“屍體”上查看。
屍體不可能有溫度。
寧城的“屍體”有溫度。
那麼,只有一點可以說明,寧城是處於假死狀態,而非真的已經死了。
“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中年醫生瞥向秦羽。
充滿了疑惑不解。
秦羽進門後,根本就沒有碰過寧城的“屍體”,僅僅只是看了一眼。
他是怎麼知道的。
“這位海歸的醫學教授,已經檢查過,人是死了,還是假死狀態的植物人。
想來,他已經知道了。”
“老師,他還活着?”
海歸的醫學教授,鄭重的點了點頭,很是尷尬,“假死狀態的植物人。”
得到老師的肯定。
實習生也是不敢置信,可想到秦羽的年齡,他立刻認定了,這一切都是巧合。
“蒙對的,有什麼好嘚瑟的。”
實習生滿臉的不屑,蒙對了,可不意味着有那個醫術可以把人治好。
“難道你能治好?”
嘲諷的味道十足。
“就是,運氣好蒙對了,就以爲自己真的是神醫了啊,別不自量力了。”
“我老師可是海歸的醫學教授。
他都沒辦法治療好,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你能治好?明天太陽打西邊出來。”
“別在這裏丟人現眼,快點滾吧。”
實習醫生用憤怒掩蓋尷尬。
想要言辭筆鋒把秦羽擠兌走。
但那是不可能的。
秦羽沒有開口,甯浩峯黑着臉說話了。
“害人不淺的庸醫,人都沒死,你們卻給人發死亡通知單,你們怎麼敢啊。”
“這責任,我會追究到底的!”
甯浩峯黑着臉說着。
他是真的被氣的不輕,沒死的人,下發死亡通知單,這根本就不是醫術的問題。
而是把人命當成了草芥。
難怪網絡上,一直有傳着,醫生是持有合法殺人證書的人,這樣的說法。
以前,甯浩峯他不信。
經歷了這件事情,他不得不信。
“你們就等着法院傳票,下半輩子,在老裏面蹲着吧,我寧家豈是那麼糊弄的。”
海歸教授臉色變了。
寧家,那可是東海市豪門,在東海市跺跺腳,都能震一震的恐怖存在。
“我可以請老師出手,一定可以救醒寧少,請您把我們當成個屁,放了吧。”
以寧家在東海市的能量。
中年醫生,他絲毫不懷疑,甯浩峯讓他一輩子在牢裏度過的能力。
正因爲這樣,他才害怕恐懼。
“不需要,已經有能救醒的醫生了。”
甯浩峯無情的拒絕。
中年醫生看向了秦羽,甯浩峯口中能救醒假死的寧城,說的肯定是秦羽。
他不由得輕視了。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能救醒特殊假死狀態的植物人?打死他都不相信,二十多歲的人有這樣的醫術。
我老師,可是享譽國際內外科最爲出名團隊米修斯團隊的醫生,豈是他能比的?
他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
怕是醫科大學都沒有畢業的吧。
他能有多厲害的醫術啊。”
說到老師,中年醫生頭擡的高高的,宛若一隻驕傲自戀開屏的孔雀一樣。
“我們師公可是國際享譽的名醫,你個窮酸小子,拿什麼和我們師公比?”
“小子,識趣的,自己給寧董說清楚,要是把寧少給治壞了,十條命都不夠賠!”
“奉勸你別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幾名實習醫生一嘴我一句的說着。
目的就是想要讓秦羽滾蛋。
這樣,甯浩峯就只能選擇他們,只要把寧少給救醒過來,一切事情迎刃而解。
“寧董。”
中年醫生自信滿滿的說着。
“相比享譽國際的米修斯團隊,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該怎麼選擇。
相信寧董應該知道選擇誰。”
本以爲十拿九穩的中年醫生。
在甯浩峯開口後,他差點沒當場去世。
“我選擇相信他。”
甯浩峯選擇相信秦羽。
“等着收法院傳票,下半輩子,就準備在老裏面蹲着吧,不會有機會害別人了。”
“真要這麼做嗎?”
“他能救寧少,就算坐牢,我也認!”
中年醫生不屑的說着。
他打心裏就不相信,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人,就算懂點醫術,醫術能有多厲害。
“那你等着去坐牢吧。”
秦羽笑了。
“麻煩阿姨讓讓。”
寧雪母親秀眉皺着,充滿了疑惑。
“他……能行嗎?”
不是寧雪母親質疑秦羽的醫術,而是秦羽的年齡,實在沒沒有說服性。
秦羽救寧雪,起死回生……
這些,寧雪母親她都不知道,他質疑秦羽的醫術,也是正常的。
“讓開吧,他可以的。”
甯浩峯上前,扶着妻子到旁邊,“要是他救不醒阿城,就沒有人可以救醒了。”
帶着半信半疑的念頭。
寧雪母親到一旁看着。
“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清楚。
我是怎麼把人救醒的。”
“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承認自己是個害人的庸醫,心甘情願的去蹲大牢的。”
寧城身上的蠱毒性溫和。
只是因爲積累太久,一次性爆發了,纔會導致寧城瀕臨死亡的結果。
“一針回氣血。”
“兩針鎖真元。”
“三針破陰邪。”
秦羽在寧城身上紮了三針。
這裏的說的三針,不是單根的銀針刺入體內,而是天陽十三針中的三針。
扎進寧城身體的星宿銀針。
共計二十七根銀針,且每一次一針九次,必須要同時落針進穴纔行。
僅這一波操作。
就秀的讓人頭皮發麻。
“他是人嗎?”
“中醫鍼灸,這麼秀的嗎?這一手鍼灸,簡直秀到讓人頭皮發麻啊。”
與此同時。
寧城漆黑如碳的臉色,開始逐漸的退去,絲絲紅潤爬上了臉頰。
“運氣好,又讓我遏制住了呢。”
秦羽玩味的看着海歸醫學教授,譏笑的說道,“是你自己去呢?還是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