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卻還是和陳雅雪在打電話。
我要掛電話麼
剛跟她說完那麼曖昧的話,然後就掛她的電話。
會不會很賤
我看了看晨語。
她瞪着眸子看着我,沒有說話。
我倆僵在那裏,電話裏頭的陳雅雪也愣住了。
一時半會兒沒有說話。
“你說......什麼”陳雅雪的聲音顫顫巍巍的,似乎是不敢相信她的耳朵所聽到的東西。
“沒,沒什麼啦。”晨語在我的身邊,而且還是醒的,我剛剛的那個話,也只能當做玩笑來說一下了,“剛剛只是,開個玩笑啦......不要,那麼在意。”
“玩笑麼”我聽到了陳雅雪的苦笑。
“對不起......你公司的狀況現在應該還不錯吧。”我問了很早之前問過的相同話題。
她嗯了一下,然後說自己要起牀了,叫我和晨語好好玩,電話掛掉了。
我揣着手機,看着晨語。
“晨語.......”我現在竟然還抱有一些希望,希望她沒有聽見我剛剛說的話。
但這可能麼
明顯不可能的啊。
她是裝睡的,怎麼會沒有聽見。
“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晨語問道。
能騙她麼既然謊言會被拆穿,那我爲什麼要撒這個謊
“陳雅雪。”我很痛快的報出了名字。
“你想好要對她負責了麼”她問道,沒有拐彎抹角的。
負責
我一直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因爲我並不是主動地,如果要說是負責的話,倒不如讓陳雅雪對我負責好了,讓那個富婆對我負責。
可她沒有這麼說,我也就沒有特別的主動了。
“不知道。”
“可你把她的第一次給拿了。”晨語逼問道,“難道她無所謂麼”
“不是......我,我現在只想好好的對你負責,可以麼”我強行轉移話題。
晨語愣了一下,小臉蛋羞紅了一下,轉過了身,“纔不需要你。”
“真的嘛”我摸了摸她腦袋,捏了捏那軟軟的耳垂。
“當然是假的”她粉拳打在了我的臉上。
一點不疼。
接下來的幾天裏面,我和晨語都是在醫院裏面度過的。
我坐在輪椅上面,晨語推着我,在醫院裏面閒逛着。
這裏說是醫院,但卻沒有一個病人,除了我,就連醫生也沒有見到。
走來走去的都是女僕,還有一些保安。
似乎我醒了之後並沒有像晨語說的那樣被禁足,反倒是蠻輕鬆快活
的,就是我不能從輪椅上面起來。
好享受這溫暖的時光,晨語把我推到這私人醫院的花園裏面。
陽光漫射下來,柔柔的,晨語和我都在看書,兩個人彼此肩倚着肩,沒有太多的話題,也沒有公立醫院裏面的嘈雜的聲音。
我們兩個就這樣可以坐一個下午,什麼都不幹,什麼都不想。
“言凌,你還記得那個約定麼”看書中的晨語突然把書放了下來,看着我問道。
“什麼約定”
“你忘記了”她語氣驟然地就變冷了,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等等讓我想下”我給她問慌起來了。
約定我和晨語之間還有什麼約定呢
我們現在處在花園,花......百花盛開
廣場
在春天的時候我要帶她去那個全是花的廣場
“在春天來的時候去看花”我說了出來。
晨語笑了一下,似乎在說這孺子可教。
她從花壇上面站了起來,走到了我旁邊,雙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環住了我的脖頸,腦袋輕輕地依靠在我的頭上。
我也沒有什麼心情看這書了,但還依舊是在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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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晨語的意思是什麼,她是想說......我們回去吧,不想呆在這裏了。
“什麼時候回去”晨語問我。
我想說能一輩子呆在這裏麼,因爲實在是太和諧了,沒有世俗的干擾,住院連錢都不用付。
似乎一切都是爲我而準備的。
可是我不能這麼說,因爲我們是來旅遊的,不是來找住處的,旅遊結束了,就要回去了。
“等我好了吧,至少也要能走路了啊。”我對她說道。
我們在這個安靜的環境裏呆了也挺久的,休養了一個星期吧。
其實我已經可以走路了,雖不能跑,但慢慢走還是能走的。
但我卻依舊賴在這裏,有種像是在等人的感覺,等誰呢
杞小姐說實話,我好想和她見個面。
但似乎是沒有什麼機會了呢。
“好”晨語應回我,然後推着我的輪椅,推進了大廳裏面。
依舊是空蕩蕩的,自動扶梯一直開啓着,但上面沒有人,就一直上去,旁邊的則是一直下來。
我記得晨語之前還無聊站上去玩來玩去的。
讓我想到了“電梯俠”這個稱號,可她沒一會兒就膩了。
久了之後,她都懶得上去了,倒不如自己走樓梯來的快些。
杞小姐,她究竟有多大本事
我無從而知......就連陳雅雪知道的也只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