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昂伸手將她攬到懷裏,“北大人外放北城十年,該是時候回來了。”/p/p
北傾一個激靈,“不,不要!”/p/p
話出口,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激了,忙解釋道:“我爹孃已然習慣了北城的生活,便讓他們待在那吧。”/p/p
其實她是怕。/p/p
雖然北家的危機已經解除,但她仍是不敢賭。/p/p
十幾年的朝夕相處,爹孃早已是她的命根子,還有小弟。/p/p
對北家蠢蠢欲動的人不知凡幾,爹孃尚且能應對,可是小弟不同,他還太小了。/p/p
她已經害得孃親失去了一個孩子,不能讓小弟有任何的差池。/p/p
感受到懷裏人的顫慄,秦之昂即便是心有疑惑,也不敢再多言,“好,朕聽你的,就讓你爹孃待在北城。”/p/p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僵。/p/p
北傾穩了穩心神,故作輕鬆的岔開話題,“對了,你先前來時所言,是何意?”/p/p
秦之昂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心思,默默將這事放在心上,如她所願道:“就是話裏的意思。”/p/p
“我不懂。”/p/p
她雖知,秦之昂有意立她爲後,只不過被靜太妃說服了。/p/p
雖說,不想做皇后的嬪妃不是好嬪妃。/p/p
但她打心眼裏是對皇后那個位子沒有興趣的。/p/p
且不說她的身體狀況,自古以來終身無子的皇后也不是沒有過,這倒沒什麼。/p/p
就只是單純的不想不願。/p/p
還是那句話,在其位謀其政。/p/p
秦之昂倒也沒有瞞她,直接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p/p
“你……”想到什麼,忙四下看了看,見殿中只有他們兩人後,這才壓低聲音驚呼道:“你僞造先皇遺詔。”/p/p
秦之昂眸光微閃,壓下眼底的風暴,淡淡道:“遺詔不合理,朕自當修正。”/p/p
在他眼裏,先皇早已化成白骨,他留下來的遺詔遺命,他自是隨心情決定。/p/p
什麼天理,什麼報應,對於這等無稽之談,他分毫未曾放在心上。/p/p
更何況,他活着的時候,他都不以爲意,更何況,他已經死了。/p/p
這麼多年來,他一刻也沒有忘記,他對他,不曾盡過做父皇的責任,任由失去母妃庇護的他,在這喫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裏,自生自滅。/p/p
若不是當年靜太妃,現在的他,早已死在陰暗的後宮之中!/p/p
北傾一直在想先皇的遺詔不合理在哪,自然沒有看到秦之昂眼底迸射出來的凌厲。/p/p
突然靈光一閃。/p/p
“難道先皇的遺詔中,讓你立……易瑾瑜爲後?”/p/p
“朕不是傀儡皇帝!”/p/p
一句話,北傾知道,自己猜對了。/p/p
原來還有先皇遺命這個東西存在啊。/p/p
果然啊,現實與原劇情早已脫離了軌道。/p/p
不過,立易瑾瑜爲後這件事,北傾倒是一點也不意外。/p/p
當年易瑾瑜的芳名,傳遍京城上下,先皇更是封她爲鳳鳴郡主。/p/p
鳳鳴,鳳命!/p/p
鳳,乃鳳凰也。/p/p
……/p/p
“那,欽天監測出的生辰八字,也是易瑾瑜的?”/p/p
欽天監測出的生辰八字,正表明了,此女命格貴不可言,乃鳳凰之命相。/p/p
能唬住王大人,一點也不奇怪。/p/p
“不是她的,是你的。”/p/p
“我的?”北傾恍然,“難道這也被你給僞造了?”/p/p
秦之昂神色莫測的看着她,良久,搖搖頭,“傾兒,那是你的命格,你註定是朕的皇后。”/p/p
欽天監素來只觀天命,誰也不買賬。/p/p
不然,僅憑一份僞造的先皇遺詔,姓王的那老頭,不會閉嘴。/p/p
王老頭多精明個人啊,還特地去了欽天監一趟,這才消停下來。/p/p
不過他也不在乎,那份命格是真的。/p/p
殿選前,他便將傾兒和易瑾瑜的生辰八字特地拿出來,讓欽天監首正親自測算。/p/p
結果是在晉封聖旨下達前一日送到他的御案上的。/p/p
兩個生辰八字測算出差不多的結果,命格皆是貴不可言,乃鳳凰之相。/p/p
只不過,易瑾瑜的星象正在逐漸黯淡,而傾兒的星象則越發的閃亮,與他的帝王星,交相輝映。/p/p
這也是傾兒屈居於五品美人時,他未曾往深裏逼迫與她,反正命中註定,她是他的皇后。/p/p
至於易瑾瑜,既然她的星象正在黯淡,那他不妨讓她更爲黯淡一些。/p/p
鳳凰之相?哼,野雞之相差不多。/p/p
她怎配與傾兒齊頭!/p/p
……/p/p
北傾驚呆了。/p/p
連秦之昂什麼時候走的,她也毫無所覺。/p/p
整個人陷入無限循環的不可思議中。/p/p
她,她竟然是鳳凰命格!/p/p
媽呀,這不是中,女主必備的金手指嗎?/p/p
另一邊,秦之昂出了靈犀宮後,便將文元招呼到身邊,在其耳邊嘀咕了一番。/p/p
不消片刻,只見文元領命而去。/p/p
回到御書房,秦之昂遣退一衆宮人後,走到內殿的書架前,摁了個按鈕,從暗格中舀出兩樣物什。/p/p
“來人。”/p/p
“皇上。”/p/p
“搬個火盆過來。”/p/p
小內侍的動作很麻利,不一會,燃燒着火苗的銅盆便搬到了內殿中。/p/p
讓人退下後,打開一方明黃色的布絹,若是王大人在此,定會比較出前後兩方布絹的區別。/p/p
怪不得那日他會覺得哪裏不對,原來是,字跡太新了。/p/p
而此時,秦之昂手中的明黃布絹,纔是真正的先皇遺詔。/p/p
目光幽深的掃視了一眼,果斷將其投入火盆之中。/p/p
瞬間,火舌將其包圍,燃燒了不一會,便徹底的化爲了灰燼。/p/p
從暗格中舀出的另一樣物什,則是一張紙,秦之昂同樣打開來看了看,事關北傾,他不敢馬虎。/p/p
確定是欽天監給他的那份易瑾瑜的推測後,好似有什麼髒東西一般,嫌惡的投入了火盆之中。/p/p
直到連邊邊角角也被火舌吞噬後,這纔出了內殿。/p/p
在御案後坐下不久,文元便回來了。/p/p
“皇上,奴才查清楚了,北主子三歲時,一夜之間變得呃,安靜了許多,看過不少明醫,皆……”/p/p
秦之昂不耐的擺擺手,“朕知道的就不用說了,說重點。”/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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