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最強皇妃:炮灰逆襲手冊 >第750章:囈語
    絮絮叨叨了許久,靜太妃漸漸陷入了沉睡。

    秦之昂坐在牀邊,望着牀上撫養了他多年,教導了他多年,沒有她就沒有今日自己的靜太妃,一時悲從中來。

    不知何時,他的養母兩鬢已經泛白,眼角增添了細紋。

    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好久沒有這麼仔細認真的看過他的養母了。

    養母說她對不起他,對不起她的母妃,可是,她何錯之有啊?

    難道是錯在她沒有及時發現?還是沒有及時出手搭救?

    可憑什麼呢?

    養母與他們母子沒有任何的關係,更沒有情意在,憑什麼去要求養母救他們母子?

    而且,據他後來所知,靜太妃進宮的那些年,日子過得也不太好,先皇越是寵愛,嫉妒她針對她的人就越多。

    那幾年北國公府正是低谷期,分身乏術。

    他都懂,都明白。

    不管是對靜太妃,還是北國公府,他有的只有感激,沒有絲毫的怨恨,生母的死,生母的瘋,生母的下場,並非是靜太妃造成的,與靜太妃更沒有關係。

    靜太妃沒有錯。

    在牀前坐了良久,秦之昂方纔起身出去。

    “皇上。”

    “母妃睡下了,姑姑和嬤嬤照顧好母妃,但凡有事,便遣人去找朕。”

    不顧汪姑姑和珠嬤嬤的訝異,秦之昂擡腳離去,回了御書房。

    這一待,便是一整個晚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上朝,御書房的門方纔打開。

    *

    北傾再次睡到日上三竿纔起來。

    看到旁邊沒有任何的褶皺,便知秦之昂昨夜並沒有過來。

    喫早飯的時候,她喚來了長東。

    “主子,皇上昨日從咱們靈犀宮離開後,便直接去了太妃娘娘的靜安宮,在靜安宮待了兩個時辰,出來後便回了御書房,在御書房整整待了一宿,直到今日早朝殿門方纔打開。”

    長東很上道,幾乎不用北傾問什麼,便嘰裏咕嚕的主動將她要知道的奉上。

    “待了一宿?”

    “是,據說大殿的光一直亮到了天明,而內殿,整個晚上不曾亮起過。”

    這麼說,秦之昂在御書房忙了一宿了?

    可是不對啊,臘月二十八前朝便封筆了,今日初三,方纔開筆,早朝開始。

    奏摺什麼的,早在二十八封筆時便不再往宮裏來送了,昨日是初二,不可能會忙啊,除非有什麼緊急情報。

    可是也不對啊,若是有緊急情報,方纔長東就說了。

    爲了萬一,北傾還是決定問問,而長東的回答,如她所想的一般無二,他也不曾聽說前面有什麼緊急的情報。

    心裏有了疑惑,北傾連喫早膳也沒有什麼胃口了,匆匆吃了兩口,便帶着人去了靜安宮。

    直覺告訴她,靜太妃一定知道些什麼。

    長東說,昨日秦之昂從靈犀宮離開後,便直接去了靜安宮,且在靜安宮待了兩個時辰。

    若是以往,她定然不會如今日這般追根究底,但從昨日秦之昂的態度就看得出,他有事瞞着她,雖然不想逼他,或是勉強他,但是自己可以追查啊。

    之前沒有切入點,而現在靜太妃便是她的切入點!

    到了靜安宮,還沒等見到靜太妃,珠嬤嬤便告訴她,靜太妃病了。

    今天早上突然發起了熱,現在餘院正正在裏面號脈。

    聽到靜太妃病了,北傾什麼也不想了,一心放在靜太妃的身體健康上。

    什麼都沒有靜太妃的身體要緊!

    余天寧在裏面號脈,北傾不好進去打擾,便在外殿等候,沒有等多久,余天寧和藥童先後出來了。

    “怎麼樣,姑母如何了?”

    “小主放心,太妃娘娘應是神思過度心情不暢而引起的心火導致的發熱,稍後下官讓藥童同嬤嬤熬一帖子藥,休養兩日便可痊癒。”

    神思過度,心情不暢,心火?

    北傾抱着疑惑進了內殿,汪姑姑正在裏面帶着宮女伺候,靜太妃燒的很厲害,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嘴裏說着胡話。

    走過去,接過汪姑姑的工作,“姑姑去熬些粥吧,待姑母醒來讓她用。”

    “是,老奴這就去。”

    北傾接替汪姑姑的工作,坐在牀前,動作輕柔的爲靜太妃擦拭身子。

    靜太妃出了不少的汗,身上的褻衣幾乎都被打溼,北傾讓宮女幫忙,爲她換了新的衣裳。

    一通忙下來,她的額上也漫上了汗珠,拿了錦帕擦拭,這時,燒得迷糊的靜太妃緩緩睜開了眼睛,呢喃着:“依嫺姐姐,妹妹對不起你,是妹妹的錯……”

    聲音太小,北傾並沒有聽清楚,弓着身子湊近了些,方纔聽清楚靜太妃的呢喃。

    依嫺姐姐?

    依嫺是誰?

    還有,姑母爲何要跟她道歉,還說對不起她?姑母做錯了什麼?

    北傾對於這個第一次出現在耳中的名字很疑惑,小聲問靜太妃:“姑母,依嫺姐姐是誰?”

    “依嫺姐姐,依嫺姐姐……妹妹心裏愧疚,這些年來惶惶不可終日,心中的愧疚滋生蔓延,對不起對不起……”說着說着,靜太妃如同小孩子一般,低聲啜泣。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從眼角滑落,打溼了枕頭。

    北傾皺了皺眉,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可得到的還是靜太妃如同懺悔一般的呢喃。

    這時,珠嬤嬤進來了,北傾想也不想的問她:“嬤嬤,依嫺是誰?”

    珠嬤嬤臉色微微一變,“小主子怎麼知道?”

    “姑母方纔囈語,我聽到了,嬤嬤,依嫺是誰?”

    珠嬤嬤嘆了口氣,“這也並非是什麼不能說的祕密,依嫺娘娘是皇上的生母,先皇的嫺淑容。”

    北傾恍然,原來是秦之昂的生母啊。

    “既然是皇上的生母,爲何姑母會說對不起依嫺娘娘?”

    “這……”珠嬤嬤面露茫然,“沒有吧,太妃娘娘不曾對不起過依嫺娘娘啊?”

    “許只是囈語罷了。”

    北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靜太妃的性情,她是很瞭解的,她是屬於只有別人對不起她,沒有她對不起別人的人。

    而且,珠嬤嬤不會騙她。

    難道真的如嬤嬤所說的,只是囈語罷了?

    可是這不太對啊,就算是囈語,也不至於一次又一次的說着對不起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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