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見北琛的次數少之又少,根本就沒見過幾次,小寶早已經認人了,自然不給面子的把頭扭過去。
初戰大敗的北琛:“……”
“安平,帶弟弟下去!”秦之昂的臉色,此時已經不是難看二字所能形容的了。
安平不懂,但她看得出氣氛不對,“弟弟下來,姐姐帶你下去玩。”
好在這次小寶很給面子的下來了,乖乖的由安平牽着小手,吧嗒吧嗒的下去了。
從他離開,殷景的視線便捨不得移開分毫,一直跟隨在其身上,直到看不到人影,也不捨得移開。
很像北傾,小寶雖然小,但他已經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北傾的影子。
無意識的呢喃:“很像,太像她了……”
“你眼神不好吧,小寶更像朕!”秦之昂恨不得把殷景的兩個眼珠子給摳出來,別以爲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哼,他是透過小寶在尋找北傾的影子!
老太爺他們:“……”自從見到殷景,他們的皇上畫風就有些不對勁了!
“像你像你,像你行了吧。”殷景很鄙視秦之昂幼稚的行爲,反正他覺得像北傾就好,至於究竟像誰並不重要!
秦之昂:“……”
怎麼這味道不太對啊?
*
再次見到北傾,殷景有着說不出的複雜。
尤其是看到她閉着眼睛安靜的躺在牀上,整顆心都揪作了一團。
完全沒有了以往的靈動模樣,雙頰凹陷,孤零零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就像是沒有生命的人偶娃娃一般。
讓人難受,讓人心疼。
嘭!
揪起秦之昂的衣領,一拳用力的打在他的臉上。
誰也沒有想到殷景會突然出手,等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打完了。
“皇上!”
秦之昂腳下踉蹌了兩步才站穩,用手指碰了碰裂開的脣角,目光淡淡的掃過衆人,然後看向殷景。
“打你也打了,可以開始了。”
殷景喘着粗氣,甩了甩拳頭,冷冷的哼了一聲,走近前,伸手摸上北傾的脈搏。
很平穩的脈象,若不是人一直在昏迷着,會認爲這是一個身體健康的正常脈象。
從脈象上,根本就查不出任何的病因,殷景蹙眉看向秦之昂,“我需要與我一同來的烏師進宮。”
“從醫術上看,她的脈象很正常,和正常健康的普通人無異,但這般昏迷必然是有原因的,我需要烏師!”
秦之昂眉峯緊鎖,“你是懷疑魂魄出了問題?”
殷景的話,突然讓他想起了一件事,上次北傾亦是無故暈倒,而原因便是被人抽走了命魂,當時也是太醫皆束手無策,還是雷音寺的無爲大師過來爲其命魂歸位。
而太醫再次束手無策,殷景提起了烏醫,這讓他突然醒悟。
會不會,北傾這次昏迷不醒,並非是受傷頗重而元氣大傷導致的昏睡,而是和上次被抽走命魂一樣……
這個念頭一經冒出,立馬在腦海中紮根。
看向老太爺,此時他也同他一般,恍然中帶着凝重。
秦之昂想也沒想的便讓文元去將烏師帶進宮。
“老國公爺。”
老太爺福至心靈,“皇上,老臣突然想起府中還有事,請容老臣先行告退。”
見他和他想到一起去了,秦之昂很爽快的放人回去。
在殿外,老太爺讓北潤和北琛留下,自己則匆匆忙忙的出宮去了。
一路飛馳回到國公府,招來了精衛,讓其立馬帶着自己的手書前往雷音寺一趟,務必請無爲大師來一趟。
精衛拿着手書領命而去,老太爺卻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靜。
他也不知道無爲大師還在不在雷音寺,只希望在的,只希望無爲大師來一趟。
與此同時的乾正宮裏。
殷景所帶來的烏師在文元的引領下到了乾正宮。
在牀前神道的叨咕了一番,大約過了兩刻鐘的時間,便得出了結論。
“靈魂離體。”
殷景急聲問:“可能召回來?”
烏師搖搖頭:“我辦不到,她的靈魂是自主離體,如今更是不知徘徊在何處,最起碼,在這皇宮的範圍內沒有,以我自身的招魂術,若是沒有找到靈魂,是不能將其歸位的。”
“搜魂術呢?”
“王上,搜魂術只有前任已故去的烏師習得。”換言之,他不會搜魂術,只會招魂術,而他所會的招魂術,是在知道靈魂方位時才能進行。
沒有靈魂,他的招魂術亦是起不到作用的。
也就是說,不會搜魂術的烏師,其實就是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殷景臉色變了變,不死心道:“你可有其他的法子?”
烏師搖搖頭。
秦之昂並沒有太失望,沉默良久,“你們先回驛站。”
“驛站?”
“恩,朕會派人安排你們住進驛站。”說完譏嘲一笑:“反正你短時間內也不會回去,朕給你省點銀子。”
殷景黑了臉,張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算是默許了秦之昂的安排。
文元派人將殷景和烏師送出宮,離開前,秦之昂突然道了聲謝,這可把殷景給驚訝住了。
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倒也沒有說什麼,帶着烏師離開了。
殷景離開後不久,秦之昂讓北潤和北琛也退下了,自己則留在了乾正宮,再未回御書房。
回去的路上,北潤無奈嘆息:“本以爲殷景會有法子,沒想到到頭來空歡喜一場。”
北琛笑笑:“也不算是空歡喜。”
“哦?”北潤好奇的望着明顯心情很不錯的北琛,疑惑道:“小妹尚未醒來,你怎地這般高興?”
“雖然小妹尚未醒來,但找到了她昏睡不醒的原因了不是嗎?”
北潤先是愣了下,繼而眼睛一亮,“你說的對,找到了原因,我們就能對症下藥,只要對好了症下了藥,小妹早晚都會醒來的。”
北琛笑着頷首,“正是如此。”
雖然今日是空歡喜一場,但也並非是全無進展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