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洪荒:我,祖龍十子,氣運金龍 >第014章 屬於我的地獄(十四)
    7月16日,列車總站,一個不大的屋子裏的一間臥室,

    “人的成長總是要和形形色色的事物道別的。”納修坐在牀邊說道:“你說不是嗎,顧秋先生,然後我覺得在一個人具有了一定的知識儲備後,死亡是讓他成長的最快方式,是讓一個人到達個體思維終點的方式,因爲他道別的是自己的生命啊,這是多麼貴重的東西。”

    “少跟我扯淡。”維諾側躺在牀上,翻動着手中的一本書籍,這本書是從尤瀾的書架上拿的,從各種意義上這本書的內容都挺接地氣的,畢竟是他原本世界的東西。

    “確實是這樣的,你知道嗎我之前見到的幾個人在死前的時候樣子都特別猙獰,他們有的虐待自己的家人,有的肆意屠殺無辜的人,”納修把玩着手中的一個金屬魔方說道:

    “但他們在快死的時候都一副要改心革面的樣子,跪着哭着感恩自己的父母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讓我放過他們一馬呢,這難道不是一種質變般的成長嗎?”

    “確實,那你覺得你把一個嬰兒殺了能夠讓他得到成長嗎?”維諾隨口問道,他根本懶得認真思量納修的話,因爲納修以人類的定義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我之前說了,前提是具有一定的知識儲備,在嬰兒眼裏連死亡這個概念都沒有,又何談死亡可以讓他成長呢。”納修打了個呵欠說道。

    “你說的那種成長實際上只是在死亡的逼迫下他們裝出來的模樣,過個幾十天估計他們就恢復原樣了。”維諾回道。

    “但既然他們都已經死了,那不都一樣了。”納修說道。

    “那既然他們已經死了,那這種成長還有什麼意義。”維諾嘆了口氣說道。

    “肯定有意義啊,讓他們那腐臭的生命在最後一刻得到昇華,不至於就那樣腐臭一輩子地死去,每次這樣想我都覺得死亡真的是生命的昇華啊。”納修微笑着說道。

    “隨便你,不過爲了不讓自己的價值觀被你扭曲,我現在需要安靜一下,你去度你的假好了。”維諾說道。

    “哎,就這麼嫌棄我嗎,我這不是在和你交流有趣的思想嗎?”納修撇了撇嘴說道,“既然維諾先生這麼嫌棄我,那我就先走了。”

    “走之前先告訴我,那個夢是怎麼回事。”維諾追問道。

    他已經一整夜沒有睡覺過了,爲的就是暫時不進入夢裏,不如說他在思考得怎麼做才能解決那個夢境裏尤瀾的處境。

    “什麼怎麼回事,你不是樂在其中嗎維諾先生,還可以看到自己死去的愛人兩眼難道不是我對你的恩賜嗎,我真希望你就這輩子飄飄然地沉浸在出不去的夢裏當好一個無法面對現實的廢人。”納修勾着嘴角,口氣戲謔地說道。

    “行了........”維諾輕嘆了一口氣,雙瞳微微呈現出血色,“你可以滾了。”

    “這麼容易就生氣了,這可不行,要是敵人也像我這樣瞭解你那就完蛋了,”納修捧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地說道:“那麼拜拜,維諾先生,有空我再來找你玩。”

    納修言落,他的身形消逝在了牀邊。

    維諾感到雙眼有些疲憊,他合上了手中的書本,書籤放在最後一頁,基本尤瀾的每本書都有一個書籤,然後這些書籤都是在最後一頁,每一頁都有翻動過的痕跡。

    “真有耐心,能把這些書看完........”維諾用膝蓋捂住自己的雙眼,輕聲喃道。

    這些他那個世界的名着可能他自己都很難靜下心去讀完,但稍微有點文化隔閡的尤瀾卻一點一點地全部讀完了。

    “不睡。”維諾突然從牀上起身,穿起鞋子,向着房間外走去,關上了房門,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外表.

    維諾思索了一下自己應該去哪裏,現在列車總站的乘務員行業徹底停工,而且至少停工一個月起步。

    就在他考慮着的時候,門鈴聲從屋外響起,維諾微微挑眉,除了星閱以外,他覺得其他人沒理由會在這種時候拜訪這個只有他一個人的屋子。

    他沒有多思索地打開了門,站在門外是一道他熟悉無比的身影,維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早,維諾先生,我來找你談談心了。”霧島微笑着說道。

    “我可以把門關上嗎?”維諾嘆了口氣問道。

    “我看不太行,我可是跑了一大段路纔過來的,其中偷渡了幾趟超維列車就是了。”霧島勾着嘴角說道。

    “那你快點進來的吧,我不太想被別人看見你和我在一起。”維諾眯着眼睛說道,霧島十分不客氣地走進了屋中,維諾隨即關上了門。

    “所以,”維諾轉過身問道,“你找我又有什麼事。”

    他是不怎麼想再和霧島扯上關係了,不過這也不影響他確實還欠霧島一條性命,只是光是看到霧島的臉龐,那股奇怪的威懾力就讓維諾略微有些不適。

    “沒有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路西法組織的其他兩個殘黨我沒抓到,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霧島坐到了沙發上,雙臂搭在了沙發背上,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沒什麼意義了,我現在也基本半死不活,就算他們找到我,我也只是換個方式死一次而已。”維諾說道。

    “真有意思,因爲他們死了嗎?”霧島看了眼幾個房間上貼着的牌子,牌子寫着房間歸屬人的名字。

    “差不多,如你所見,”維諾說道,“我現在也不是很需要怕他們,其實我主要是怕他們影響到我身邊的人,現在我在意的那些人都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死得差不多了,”霧島挑了挑眉說道:“真虧你能夠用這種輕鬆的口氣說出來,我還以爲你的反應會更激烈一點,比如對着我亂髮脾氣什麼的,看樣子你應該是有夠絕望的了。”

    維諾聳了聳肩膀說道:“所以你什麼時候走,你想說的我都已經知道了。”

    “確實,我能再在這裏坐一下不。”霧島扶着下巴問道。

    “你這個危險人物在這裏,要是被星閱考官看見那我就直接完了。”維諾十分果斷地回道,“他之前還在我身上用了一種可以監視我的能力。”

    “你怎麼確定這種監視的能力現在就沒了。”霧島笑眯眯地說道。

    “因爲如果有的話你肯定是一眼就看出來了。”維諾望了眼自己手裏的電子筆,霧島是什麼怪物他一清二楚。

    到我身邊的人,現在我在意的那些人都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死得差不多了,”霧島挑了挑眉說道:“真虧你能夠用這種輕鬆的口氣說出來,我還以爲你的反應會更激烈一點,比如對着我亂髮脾氣什麼的,看樣子你應該是有夠絕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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