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臺上的艾達一臉惱怒地望着像是沒事人一樣走進教室的維諾,“嚯,維諾同學,你這廁所上的還真有夠久的啊。”
“抱歉老師,拉肚子了。”維諾雙手合十地由衷向艾達表達自己的歉意。
“行了,下午的兩節課還是處理一張試卷,自己浪費了半節課的時間自己負責。”艾達走下講臺,將一張試卷遞給了。
“遵命遵命。”維諾感到一絲無趣地接過了那張試卷,身旁的顧秋已經是把答卷放在一邊,翻着其他的書籍了,這讓他尤其感到不爽。
不過這會比起感到不爽,維諾更多對顧秋各方面能力的信服。
先是那無可倫比的情報收集能力,再是利用現有的信息預判可能出現的情況的能力,不管哪一種維諾都覺得自己好像輸的不是一點兩點,這也是爲什麼納修會把顧秋當作弒神者隊伍的候選人的原因。
維諾大概花了半小時的時間就填完了手中那張試卷,稍微感到一絲疲憊地倒在了桌子上,他不知不覺地睡過了整整兩節課,直到收卷的同學把他那張沾滿口水的試卷收走,他才得以醒過來。
艾達從第一節課結束後就不知道去哪裏了,不過維諾可以猜到多半是因爲他剛剛惹出來的事情,所以去辦公室了。
至於現在被威脅着的胡千可能對艾達說出什麼,這就是未知數了,維諾手裏既然有着胡千的把柄,那就沒必要感到慌張。
至少他覺得短時間來說胡千應該不會做出蠢事,畢竟他對胡千提出的要求其中之一便是不要騷擾他和尤瀾。
接下來兩節課基本都是做對應科目的試卷,畢竟明天就是一次大考,老師的想法基本都在今天讓學生做做試卷預熱一下。
維諾唯一一刻沒有滿分的是語文的試卷,他只勉強達到了及格線,相關需要背誦的內容他可以說是一律拿到了零分,甚至蒙都沒有蒙對一道題。
“煩死了,晚上回去的時候翻一下就是了。”
放學時間,維諾望着自己滿是紅叉的語文試卷,嘴角抽搐了一下,像他們這種優等生的試卷都是老師批完直接發的,所以他得提前面對自己這張不堪的試卷。
“我記得之前你語文還行。”顧秋瞥了一眼維諾試卷上的分數,“看來是把這方面的能力都用在威脅老師上了。”
“你說話可真有意思,我只是適當地維護下自己的尊嚴而已。”維諾說道,“要是被那種老師訓了,那還真不如讓我去跳樓,我在這種奇怪的地方自尊心還是挺高的。”
“我覺得只是他訓了那個女生讓你很生氣而已。”顧秋收拾起了自己的書本,將自己的手機也藏到了口袋中。
基本上來要他聯絡方式的女生已經多到數不勝數,所以一般在學校顧秋會裝作一個乖乖的好學生,儘量不會讓人知道自己帶着手機。
“能不能別這麼一針見血。”維諾聳了聳肩膀,提起了自己就帶着基本教科書的書包。
“她今天值日。”顧秋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去樓下看看。”維諾回道,“怎麼說?”
“陪你一下,只是別浪費太多時間,今天超市紫菜半價。”顧秋回道。
“我只想安靜地度過高中,其他事情以後再想。”顧秋單手拿着手中的那本英文字典,“某種意義上來說你讓我的高中生活變得更麻煩了。”
“那我還挺榮幸的.......”維諾打了個呵欠回道,他站起身來,和顧秋一起走出了教室,隨後徑直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向着樓梯下方走去。
高三一班和二班是特例,和之後的三班,四班這些不在一個樓層,所以他們得多走兩步才能到三班看看。
“我就知道.......”維諾從窗戶外看向了教室,昨天所見的那五個女生還是一如既往地把尤瀾堵在了教室門口。
“怎麼,今天不是你值日嗎,記得留下來陪我們一起打掃教室哦。”爲首的那名叫做淺晴的女生對尤瀾說道。
“我只是去上個廁所。”尤瀾眸光冷淡地回道。
“哎呀,你不會是想逃掉值日工作吧,這樣可不好。”淺晴嘴角帶笑地對尤瀾說道:
“還是說想和你那男朋友見面了吧,我中午的時候把這件事告訴班主任了,他應該把你挺嚴厲地訓了一頓吧,你的男朋友現在應該沒辦法在學校光明正大地和你見面了。”
胡千這會正在講臺上收拾着教科書,似乎對眼前的這一幕完全視而不見,就在他正打算要走的時候,維諾迎上了他,“喲,胡千老師。”
胡千愣了一下,看見維諾的身影,他的腦海中回憶起維諾下午說話時給他帶來的壓迫感,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怎麼了,維諾同學?”
另一邊的淺晴似乎也注意到了維諾,整個人怔在了原地,尤瀾也擡起了頭,眸中掠過了複雜的光芒。
“沒有,只是你們班的尤瀾同學她跟我說身體有些不舒服,好像是發燒了,要我過來幫她值日,她今天應該得先回去了。”維諾微笑着說道。
顧秋靠着走廊的欄杆揹着英語字典,懶得理會維諾說了什麼,他覺得以維諾的能力應該做這點小事還是沒問題的。
“你這傢伙.......”胡千怔了一下。
“有什麼問題嗎,胡千老師?”維諾稍微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那支錄音筆說道。
“沒有,既然她身體不舒服,那你就幫她值日下吧,好朋友這樣挺正常的。”胡千嘆了口氣說道,他拍了拍維諾的肩膀,“交給你了,其實我也不是想一直看着她被欺負。”
維諾有些驚訝地看了眼胡千萎靡不振的背影,胡千跟維諾告別後就直接走到了樓梯口,離開了教學樓。
維諾搖了搖頭,徑直走向了一旁圍堵着尤瀾的淺晴等人,“喂同學,你們在幹什麼?”
淺晴望着眸光泛紅的維諾,又是怔了一怔地說道:“沒有,我們在跟尤瀾同學商量值日的事情,人手有點多,所以得分配一下。”
“值日的事情就不用商量了。”維諾擠開了她們,牽過尤瀾的手,掀起了她額前的短髮,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這不是還發燒着嗎?”
尤瀾愣了一下,似乎連她自己都不理解維諾在說什麼,她臉龐有點發燙地問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