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洪荒:我,祖龍十子,氣運金龍 >第032章 平凡的英雄
    ;10月25號,入夜,南方列車總站,

    列車總站的夜晚纔剛剛開始,一些夜店,夜間的小喫攤剛剛開啓,安克烈正坐在一家酒館內喝着幾口小酒。

    從原則上來說他不喝酒,但跟着魁宏生活了幾個月後他也漸漸學會了喝酒,魁宏說抽菸和喝酒是男人發泄情感的方式,畢竟男人在這個社會上永遠是隱忍着情緒的一方。

    安克烈抿了幾口小酒,他今晚是可以回到虹鴉的公會根據地,那座別墅裏住下的,不至於沒有住所。

    這會魁宏也徹底不管他了,所以安克烈現在倒是很自由,像是一頭不被管束的獵鷹,大部分時間都全然憑着自己的判斷和選擇生活。

    一般來說他這樣喝着酒,這個愜意的夜晚很快就會過去,直到天空中猛然一道劇烈的響聲傳盪開來,宛若戰火打響了般震醒了這座腐爛在紙醉金迷之中的人造城市。

    安克烈怔怔地從酒館中衝出,看向了天空,這種感覺他很熟悉,就像是他朦朧地回想起那時候噬界獸事件的感覺。

    天空碎裂開來,一切都崩分離析,從天空的另一端一道道身影如同流星般降落而下,但這一次到來列車總站的並不是兇惡至極的噬界獸,而是兇惡至極的那些人。

    路西法。

    這三個瞬間出現在了安克烈的腦海之中,只是安克烈對這個名字的印象還十分地模糊,畢竟以他在列車總站的地位想要了解這些機密簡直是難中之難,現在他只知道只要抓住了這三個字,就可以找到維諾所在的地方。

    他們像是神明一般地降落在列車總站所能站立的最高點,安科納亞之塔的頂端,安科納亞之塔在夜間散發出的燈光彷彿聚焦在了那幾道身影之上。

    安克烈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安科納亞之塔的附近,所以他能清楚地看見這令人感到震撼的一幕,看見站立在巨塔之上的那些人影肆無忌憚的面容。

    安克烈知道這時候這些人來到了列車總站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他對此清楚無比,列車總站最強者星閱的出行,進行時的a級乘務員晉級考試導致大量考官資源現在都處於別處,這時可以說是這個南方列車總站的防備力最爲弱小的時刻。

    換作往日哪怕是隻留下星閱一人,可能就已經足夠抵禦大部分的不速之客以及暴亂分子了,但現在可能這座列車總站的戰鬥力就只有那些閒着的乘務員了,對方爲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點突襲並不難想到。

    “該死.......”安克烈的雙瞳在一瞬間收縮。

    遙遠望去藍髮的少女臉上帶着清新笑容地朝着地面投擲出了一個金屬匣子,隨着匣子在空中綻放開來,一頭身形龐大的怪物橫空出世。

    身形高達二十米,如同電影裏金剛那般的巨猿砸落在了地上,隨手就將一棟高樓轟爛爲了平地,崩裂開來的建築物朝着四面八方狂灑而去,轉眼間就已經是成千條人命逝去,血霧在地上瀰漫開來。

    安克烈曾經在列車總站的每日新聞看到過這頭巨物,這是幻獸世界裏的一種最爲強大的生物,就算是最強的幻獸師可能都難以征服這頭怪物,但他沒想到這隻幻獸居然會被路西法的人所掌控,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安克烈望着那隻在空中怒吼,不斷地破壞着建築的巨猿,整個人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周圍的路人轟散開來,尖叫聲和慘叫聲覆蓋了安克烈能夠聽見的所有東西。

    他開始意識到了自己的無力,和渺小,只有當親眼見到,他才清楚曾經維諾是在和什麼樣的怪物在對抗着,維諾爲什麼會想和一切斷除關係一個人去面對這樣的怪物。

    “吼!!!!!”

    那隻巨猿再次摧毀了一棟鐘樓,隨着鐘聲震盪開來,殘缺的建築朝着安克烈所在的方向暴射過來,直指向一個抱着自己的孩子歇斯底里地狂奔着的女人。

    安克烈知道自己如果什麼都不做,僅僅是讓無力感覆蓋上了全身,那麼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就將死在自己的面前。

    但其實都是早晚的時候不是嗎.........星閱已經不在了,現在這座列車總站的戰鬥力有多弱小,有誰能夠站出身來抵禦這些怪物。

    誰都沒有。

    這座列車總站將迎接來的似乎就只有滅亡的結局,這個女人就算現在不死,之後也會死,而且是在見證了更深的絕望後的死亡。

    真的有必要繼續掙扎嗎,也許任由命運的輪胎從自己的身上碾過會更加地輕鬆,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被命運眷顧過不是嗎,不管是家族的滅亡,還是朋友的死,朋友的離去,被廢掉的雙腿,命運一直都在與他作對着,那他爲什麼還要掙扎,已經夠累了不是嗎.........

    這樣的想法在短短的半秒內不斷地在安克烈的腦海中輪轉着。

    聽天由命是被證實的絕望,但安克烈清楚自己不該是聽天由命的人,他已經聽天由命過很多次了,也試着扭改過自己的命運,雖然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但這一次他還是會挺身而出,就算會失敗,因爲如果真正地放下了所有就已經失去了爲人的資格了。

    只要還活着,哪怕只有一根絲線可以讓他抓住,那就一定要抓住,他曾經這樣答應過自己。

    安克烈動了,他像是一條瘋狗那般朝着那個即將被倒塌的建築砸中的女人,他用自己的背部擋在了她的身前。

    烈火從安克烈的背上涌現而出,如同鳳凰一般向着四處延展着,儘管如此那道建築在被焚燒殆盡之前還是砸在了安克烈的背上,而且還是帶着被烈焰燒焦的滾燙高溫。

    安克烈的背部如同一塊烤熟的鐵板,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他的額上流着冷汗,臉部因爲痛苦而扭曲,被他護着的那個女人怔怔地望着這一幕,建築物的陰影幾乎覆蓋了周圍所有的事物。

    安克烈卻用比其還要渺小數倍的身軀擋下了這座殘缺的建築,隨着安克烈背後建築的其中一部分被烈焰徹底融化開來,安克烈的身軀也徹底向着地面癱倒而去。

    那個女人此刻已經抱着自己的孩子盡力向着遠處離去,一刻都沒有多留。

    安克烈用模糊的視線望着那隻還在不斷摧殘着城市的巨猿,他強撐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望向那隻巨猿。

    路西法的其他人似乎已經向着列車總站的四處散去,他們的目標是列車總站的全部,而不是僅僅這塊區域。

    也就是說眼下這裏需要處理的基本就只有這麼一隻巨猿,就在這隻巨猿撕裂着那道安科納亞之塔之時,上百道碩大無比的冰錐猛地在天空另一端生成,朝着那隻巨猿暴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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