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地面在不斷地震動着,安克烈藏匿在一座酒吧內部,背上滿是冷汗。
“居然還有人.......不應該都撤離了嗎.........”安克烈的餘光捕捉到了一道藏在櫃檯後的身影,他心中一怔。
猛然間酒吧的天花板崩裂開來,朝着酒吧的櫃檯塌去,而那道身影竟然還在顫抖着,就好像在恐懼之下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妥協了。
“白癡!”安克烈全身覆蓋着烈火地朝着那道身影衝出,將其猛地推開,但與此同時,安克烈的其中一隻機械腿部也被壓在了其中。
“什麼.......”那個被安克烈救下的人怔怔地望着這一幕。
安克烈發出了一聲悶響,他不論如何都沒辦法將自己的那隻機械腿部抽出,想脫出就只能用烈火焚滅掉了被壓住的部分了,但這樣更是容易引起汽油爆炸。
安克烈眸中滿是怒意,宛若一條發狂的雄獅般地看向了那個人低吼道:“虧你他娘還穿着乘務員制服,腦子是不是壞掉了?!要是我沒來,你就死在這裏了!!”
“對........對不起。”那名乘務員怔怔地道歉道,淚水從他的眼中涌出,他臉色扭曲地在周圍尋找着什麼。
最後他找到了一盞燃燒着藍色烈焰的燈籠,他儘量抑制着自己急促的喘息,吞吞吐吐地說道:“我能用這個救你。”
“這是.......”安克烈似乎回想起了什麼,眼前這名乘務員他見過,而且還是當初和他同一批成爲乘務員的人。
隨着那個散發着藍色火光的燈籠突然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吸力,安克烈的身軀被強制性地從石塊的壓塌下抽出。
安克烈拍打着自己那隻近乎廢掉的機械右腿,勉強地從地上站起,對這名乘務員說道:“這不是還能正常思考嗎........”
“我們現在不能出去,那個怪物他就在外面,快要靠過來了,我能聽見他的腳步聲。”乘務員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擦拭掉自己眼中的淚水說道。
安克烈可以注意到這名乘務員的餘光一直放在酒吧的一個角落,那是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的名字安克烈竟然還認得,他叫做黑鳴。
如此一來安克烈更加確認了眼前這個乘務員是誰,畢竟這兩個人經常待在一起。
“黑鳴他因爲失血過多........”乘務員捂着自己的額頭,聲音沙啞地說道:“我沒能救他。”
安克烈沉默了半秒說道,“還有挽救的機會,現在我們把外面那個製造地震的怪物給解決了,那後面的人還有救。”
“你在開玩笑,那樣的怪物絕對是我們招惹不起的。”乘務員怔怔地說道。
“相信我.......”安克烈沉聲說道:“我是維諾的朋友,我們以前見過,你也認識他纔對,維諾他可能就是被這羣人帶走的,我不能坐視不管........”
.................
五分鐘後,酒吧外。
周遭的環境已經只能用一片廢墟來加以形容,淒冷的月光照耀着這片骯髒的廢土上兩道身影。
“區區一個瘸子........”魁暴怒地大吼着,他的身體朝下俯去,一根根鋒利的土刺從地面冒起,直直地從下方往安克烈逼去。
“果然靠近他,他就沒辦法用那個地震的能力了,不然他會連自己也波及。”
而且安克烈敢這樣做的更重要的一點是,他背後並不是空無一人。
“這不是找死嗎......”魁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獰笑了起來,其中一根從地底探出的土刺已經從安克烈腳下向安克烈襲去。
此時,一道身影從魁的背後狂衝而出,那是戴着眼鏡,穿着d級乘務員制服的男人。
他的名字叫做諾布,是維諾認識的人之一,他們曾經一起參加過同一屆的e級乘務員晉級考試。
只不過區別是維諾用了比他少了幾倍的時間成爲了一名b級乘務員,然而限於才能,諾布現在還是停留在d級乘務員的身份上。
“趕得上嗎.......”諾布拼盡全力地奔跑着,他猛地朝着魁的背部扔出了自己手中那個燃燒着藍色火焰的燈籠。
這是一件諾布從成爲乘務員開始一直使用到現在的裝備,這件裝備的能力是能夠對一個目標產生吸力,將其拉扯到燈籠的旁邊。
他並不是願意傷害別人的人,所以不管哪一次挑選的裝備都是儘量能夠救助他人的性命的。
“什麼?”魁微微睜大了被白髮掩蓋的死魚眼。
那道藍焰燈籠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到了魁腳下的地面,下一瞬這道燈籠對安克烈的身體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安克烈的身體朝着燈籠的方向吸扯而去。
安克烈的身體在吸力的作用下就猶如在空中飛行一般,直直地朝着魁暴射而去,
與此同時,安克烈早有準備,他的右拳已經迸濺出了火焰,他狠狠地朝着魁的臉部砸去這一拳。
魁的身體被砸飛出了數米之遠,烈焰將他的臉部毀容,將他的雙眼焚燒殆盡,他淒厲地嚎叫着,“你們這羣雜種竟然敢.......”
魁迅速從地面爬了起來,身形向下俯去,看這個姿勢就猜得出他似乎想直接使用地震的能力,甚至不顧自己的死活。
“皮這麼厚的嗎,這樣都打不暈。”安克烈心中一怔,他提起了地上的那個藍焰燈籠,對着諾布吼道:“諾布!”
“我明白!”諾布很快就理解了安克烈的意思。
藍焰燈籠自然不是隻能對一個人生效,既然能夠對安克烈生效,那就同樣能夠對魁生效,但這個燈籠的使用權只有諾布才具有。
隨着安克烈手中的藍焰燈籠綻放出了強烈的光芒,魁的身形剛剛俯下,就被燈籠產生的吸力拉扯向了安克烈。
“什麼?!”魁震驚無比地喃道,他的身體無法控制地被那道引力拖着向着安克烈暴射而去,臉龐在地面摩擦出了一道血痕。
此時的安克烈已是蓄勢待發,兇猛的烈火流淌在他的拳頭之上,他猛地朝撲來的魁揮出了一記重拳,烈火隨之轟射而出,將魁的頭部徹底撕裂開來。
“我覺得你不配活着,也不配贖罪.........”安克烈望着魁的屍體,冷冷地說道。
“解決了........”諾布有些不敢置信地喃道,他朝着安克烈顛顛撞撞迎去,沒想到他們還真憑着自己的力量打倒這個不可戰勝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