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一小部分控制靜緣肉身,對他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靜緣是金山寺降魔堂大長老,位高權重,如果無故失蹤,肯定會引起法海老賊的察覺。
法海是大乘期大圓滿,又是一尊佛祖的癡念轉世,娘子都不是對手,更別說自己了。
因此,靜緣的死必須要儘量瞞過去。
許仙的神識操縱着靜緣回到白龍寺,四處溜達了一圈,讓其他人看到,最後吩咐一句:
“近日我要閉關參禪,沒有要事,不要打擾我。”
然後便鑽進自己禪房中打坐修煉。
一個多月過去,許仙見一直沒有什麼情況發生,一直有些緊張的心情才慢慢放鬆下來。
這一天。
白龍寺。
整整兩個月不曾踏出房門一步的靜緣大師,突然推門而出。
迎着暖融融的陽光,長長伸了一個懶腰。
在這兩個月時間中,許仙的那道神識一直都在熟練這具肉身,想要完全與其融合。
並一直在修煉自己已經掌握的各種無上神通。
他的本體雖然已經完全掌握了那些神通,但此時要換一個新身體的去施展,必須要經過大量的時間去修煉磨合。
讓許仙感到欣慰的是,經過這兩個多月的修煉,已經有了很大的收穫。
許仙一直閉關修煉,就是爲了避免露出不必要的破綻。
但今天,許仙不得不操縱這具肉身出來。
因爲靜緣每隔兩三個月就會回金山寺處理一些事務,如果太久不回去,肯定會引起猜疑。
沒辦法,許仙只得操縱這具肉身回金山寺露個面。
還好從靜緣記憶中得知法海一直在閉關。
除了法海,整個金山寺就一個戒律堂的長老,靜了大師是歸虛境修爲。
去金山寺晃一圈,問題不大。
“靜緣大師。”
“主持。”
一出來,路上遇到的大光頭小光頭們紛紛對他打招呼。
許仙嘴角一勾,正要微笑迴應,立時發覺不對。
靜緣心高氣傲,他的偶像是法海,除了法海,其他和尚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態度。
自己要是突然變得活顏悅色起來,肯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於是許仙一邊走,一邊仔細回憶着靜緣生前的爲人處世,談吐舉止等方方面面。
沒過多久,便得到了其精髓。
成爲一位目不斜視,目無餘子。
目中無人,目空四海的高冷大和尚。
“阿彌陀佛!”
高宣一聲佛號,駕起一道佛光,朝鎮江金山寺飛去。
直飛了小半天時光,前面一條浩浩蕩蕩向東的江水印入眼簾。
又過了片刻,
滔滔江水中央,孤島一樣的金山,以及聳立其上,廟宇連忙成片,香火鼎盛的金山寺便出現在許仙面前。
看着金山寺如此恢宏的規模,許仙也不得不感慨,金山寺不愧爲江南道佛門第一道場。
法海這禿驢能在仙宋地盤上混得風生水起,的確有些手段。
金山寺周遭自然有各種扶持大陣。
許仙仔細觀察了一遍,這些大陣精妙無比,只怕沒有大乘的修爲難以轟開。
但,不好意思。
我有乾坤大挪移,無視任何阻礙的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級閃現,誰也攔不住。
當然,現在他不敢這麼幹。
他現在不是許仙,是靜緣大師。
從儲物法器中摸出長老令,一道玄光從長老令中射出,照在那些無形大陣光罩上。
那些大陣紛紛打開,許仙漫步而入。
明顯是一處極爲難得的洞天福地。
一路朝降魔堂走去。
路上遇到的金山寺弟子都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的對他行禮。
降魔堂長老靜緣大師,可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修爲又高,沒有哪一個弟子不畏懼。
來到降魔堂,不動聲色的聽完執事弟子的彙報。
隨後,將所有降魔堂弟子召集在一起,開始講經。
這也是靜緣每次回來的必修功課。
繼承了靜緣所有記憶,對佛法的理解無比精深。
應付這些最高修爲不過元嬰境的弟子,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許仙在臺上說得唾沫四濺,天花亂墜。
下面的弟子都無比認真的聽着。
無不覺得靜緣長老佛法高深,讓他們受益匪淺。
“靜緣,你終於回來了!
哼,你降魔堂弟子將我戒律堂弟子打成重傷。
你說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聲厲喝響起。
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中年和尚,領着一羣小沙彌衝了進來。
降魔堂一衆弟子看到爲首的那名大和尚,臉上都露出了駭然之色。
來人正是戒律堂長老,靜了大師。
修爲僅次於法海禪師,是金山寺第二強者。
“佛門重地!不得喧譁!”
許仙突然舌綻春雷,厲聲喝道。
頓時,四下一片寂靜。
氣勢洶洶衝來的戒律堂衆人也全都噤若寒蟬,不敢做聲。
靜了大師虎目一眯,他感覺到此時的靜緣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
但到底哪裏不一樣,他卻是分辨不出。
靜了冷冷一笑:
“靜緣師弟,好大的威風啊。
好,我們就不鬧。
但你的人打傷了我的人,總得給個說法吧。”
許仙朝着降魔堂一衆光頭淡淡說道:
“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們誰來給我一個解釋。”
立即,便有一名降魔堂弟子站了出來,哆哆嗦嗦的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事情很簡單。
這名弟子與戒律堂的那名弟子不過是公平鬥法,將其擊敗。
最後那名戒律堂弟子不服氣,私下裏找對方尋仇,又被暴揍了一頓。
因此,事情就鬧大了。
許仙聽完,面無表情的說道:
“公平鬥法不服輸,私下尋仇又被暴打,這是自己作死。
你還要我給你什麼說法?”
“哼,你的意思是我戒律堂的人不如你降魔堂的人?
難道你們降魔堂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靜了自然不服氣。
“我降魔堂一直都很強,毋庸置疑。
且這裏是本座的地盤,自然是本座說什麼就是什麼。”
靜緣本來就是心高氣傲之輩,這麼狂妄的語調十分符合他的人設。
而且,金山寺內裏不睦,許仙十分樂意看到。
立即想着從中推波助瀾搞風搞雨。
最好搞得他們金山寺內亂。
因此,態度十分強硬,半點也不退讓。
“哈哈,靜緣,你太狂妄了!”
靜了厲聲喝道。
“我狂妄?
好,既然我的弟子把你的弟子虐了你不服,那我們再來一場鬥法如何?”
“好!”
靜了也不是喫素的,面對許仙的挑戰,當即答應。
“這是你自找的!
演武場見!”
說完,靜了率先離去。
許仙表面冷酷平靜,內心樂開了花。
他要當一根攪屎棍,將金山寺攪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