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小千歲 >番外【薛諾VS沈卻-朔州】
    朔州大勝,袁家餘孽全數被清繳,跟隨袁家造反的那些將領或死於先前大戰,還活着的被薛諾命人全部綁了,跟袁家那些人一起打包送回京城。

    薛諾並未將原本朔雍關的將領趕盡殺絕,對於軍中那些人也未曾差別對待,她只是命人將原來營制全數打散,上至軍中領將,下至百夫長小兵,以新營分散融於他們帶來的那些兵力之中。

    既防着有人反心,也不會因彈壓太過導致軍中生亂。

    蕭池繼續領兵巡防四處,薛諾和沈卻則是忙着恢復朔州民生。

    等拿到京城那頭送來的三十萬兩銀子時,已是兩個月後。

    瞧着白花花的銀子歸入庫中,那些箱子並排着佔滿了大半個庫房,險些被掏空了家底兒的薛諾拿着戶部送來的押運文書,忍不住嘀咕了聲:“怎麼才這麼一點兒,陛下是不是也太摳門了些…”

    押送銀錢過來的戶部官員臉都黑了。

    天知道這三十萬兩可是都快掏空了整個戶部了,那國庫如今空蕩蕩的進個耗子都得流着淚出來,他們尚書大人爲着籌錢愁的頭髮都快白了。

    可這位主兒居然還一臉嫌棄地說少?!

    “長公主,這兩年北狄、朔州接連打仗,您又跟南越交戰好幾回,您以爲您花的那些軍需糧草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還有先前那隋族助戰,人家原只要些糧草,是您大口一張許出去大筆的銀子買了一堆戰馬回來,戶部就算是無底洞都能被您給掏空了。”

    那官員三十來歲的年紀,一路押送官銀曬得臉色黝黑,憤憤然地瞪着對面的紅衣女子,

    “這三十萬兩銀子長公主若是嫌少,下官這就送回京城去!”

    張尚書能喜極而泣!

    沈卻身着素白交領錦袍,有些無奈地瞧了眼薛諾。

    見她被懟的神色訕訕,他無聲嘆了口氣,這才上前朝着那氣沖沖的戶部官員說道:“陳大人別生氣,長公主不是嫌銀子少,只是如今朔州百廢待興,處處都要銀錢,長公主也是心中焦急纔會多說了幾句。”

    近三年時間,沈卻既跟着薛諾四處打仗,又與她一起各處周旋。

    生死邊緣不知道走過多少回,原本的翩翩少年郎如今更添了成熟穩重,說話時也更加圓滑了些。

    他替對面人倒了杯茶水說道,

    “你從京城遠道而來,這一路也辛苦了,不如先入驛館休息一下,晚些時候我與長公主替陳大人接風。”

    那陳大人本就是一時惱怒纔會口不擇言,可眼前這位畢竟是當初差點連皇位都給擼了的昭宸長公主。

    剛纔懟過薛諾之後,他心中其實就已經有些後悔,生怕小命兒都給留在了朔州。

    這會兒見沈卻給了他臺階下,他自然不會梗着脖子非得找死,緩和了臉色說道:“是下臣一時情急冒犯了長公主。”

    薛諾擺擺手表示沒事。

    那陳大人才繼續:“沈大人,接風的事情就不必了,我知曉朔州如今情況,您和長公主也得忙着城中的事情,不必招呼我們,我們只在此處停留兩日休整之後,就得趕去江南那邊。”

    沈卻疑惑:“這麼着急?”

    陳大人說道:“我們離京之前,詹大人就先去了江南漕司,這幾年戰事不斷朝中又事忙,江南巡查的事情便耽誤了下來。這一次下官既是奉命押送官銀,也同樣要配合詹大人和都察院監幾位御史巡查江南,所以不好耽誤。”

    去江南?

    沈卻聞言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陳大人說道:“對了,還有一事。”

    他朝着外頭同來的人叫了一聲,就見到十餘人擡着七、八口大箱子進來。

    那些箱子金邊塑封,瞧着比先前入庫的那些徑直了不少,那些擡着他們進來的人落地時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沈卻疑惑:“陳大人,這是?”

    “這是陛下讓下官交給長公主的。”

    陳大人恭敬說道,“陛下得知長公主和沈大人即將大婚,這些是他和皇后娘娘替您準備的嫁妝,還讓下臣轉告長公主。”

    “他雖來不了朔州送您出嫁,卻也永遠是您兄長,京中長公主府一直爲您留着,他惟願您往後餘生順遂,與沈大人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恩愛不疑。”

    沈卻目光柔和下來。

    薛諾也是眼眸微彎。

    ……

    讓石安領着陳大人一行下去安頓,沈卻回來時手中便多了一封信。

    薛諾挑眉:“這什麼?”

    “陛下託陳大人給我的。”

    “他還單獨給你寫信?”

    薛諾頓時不滿,她纔是他親表妹,怎麼着也不見給她寫封信的?!

    沈卻見她皺着臉不高興忍不住笑出聲:“你先瞧瞧陛下寫了什麼。”

    薛諾有些好奇地接過那信拆開看了起來,原以爲新帝是有什麼事情交代沈卻,或者是說什麼正經事情,可等她看了片刻臉上就忍不住古怪了起來。

    她擡頭瞄了眼沈卻,又繼續低頭去看。

    等看到後面的內容時嘴角抽了抽,隨即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你怎麼得罪他了?”

    “你說呢?”

    見薛諾哈哈大笑,沈卻滿臉的無奈。

    他唯一得罪過他們這位陛下的,就是當初幫着薛諾隱瞞身份,後來拐走了薛諾的事兒了。

    新帝瞧着正經威嚴的,可這信裏半點兒正事沒寫,先是挑三揀四從頭到尾把他數落了一通,挑着過往糗事說了一堆,然後還不忘放了幾句狠話,一副他拱了他家小白菜要是往後敢對不起他妹妹,他就死定了的架勢。

    他說着大婚該有的禮儀,叫他不準怠慢了薛諾。

    他這是人來不了朔州,卻把大舅子該做的事兒一個不漏的全做了。

    薛諾瞧着信紙上那些字跡,彷彿能瞧見新帝站在面前瞪着沈卻絮絮叨叨說話的模樣。

    她滿臉是笑地翻了翻新帝送來的賀禮,發現禮,發現那箱子裏大多都是些字畫玉器,還有一些珍貴飾品,除此之外,有兩箱子是新帝這些年收攏回來的原本永昭府裏的東西,剩下的那個最大的箱子裏,則是擺着一整套的頭面首飾。

    赤金打造,寶石鑲嵌,一瞧就知道花費了多少。

    薛諾摸了摸最上面擺着的赤金明珠九鳳冠,冠身工藝極爲繁複,上面鳳凰羽翼每一處都是精雕細刻做出來的,除此之外,那冠身鑲嵌着寶石,光是冠上那顆足有鴿子蛋大小渾圓耀眼的珍珠就價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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