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雲一開口便將所有的人目光吸引到他的身上。
“這結果，是你想要的麼？！”
李敬雲的眼神聚焦在坐在中間的中年人身上，身體微微向後，眼神輕眯，似乎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注視下。
“人、妖殊途，是人是妖，你要做出選擇……”李敬雲的語氣緩了下來，“我見過羣妖肆虐，也見過凡人滅妖，凡人無辜，而妖獸又何曾有罪，人、妖不兩立，不是原因，而是結果。”
“如果你還想不明白，就捨棄這一切，去做個凡人吧。”
……
李敬雲說完之後，緩緩吐了一口氣，不得不說，趙凝秋對李敬雲的幫助的確很大，剛剛儘管沒有那種沉浸在其中的情況，卻也讓他隱隱碰到了一種感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你剛剛表演的不錯，確實是有點那個意思，不過，我們這邊還要商量一下，你先回去等通知吧。”中年人左右看了看，笑着開口對李敬雲說道。
“好的。”李敬雲朝着衆人鞠了一個躬。
等到李敬雲出去以後，整個房間內的氛圍再變得異常輕鬆起來，中年人重新開口，“有什麼意見就直接說嘛，沒必要這麼小聲。”
“陳總，剛剛他的表演，還算不錯，但是對比周東立還是有點差距。”旁邊一個面試官開口說道。
“從表演方面來講，他或許沒有周東立好，但是，片酬的話我也能壓一壓啊，用他的話，只用支付周東立不到一半的片酬。”另外一人提出另外的考慮。
“我覺得片酬那邊，周東立還是可以談的，畢竟現在都知道溫導演出手就是精品劇，這個角色也很出彩，我想周東立那邊還是願意的。”
“先不說片酬的事情，你們從專業上，覺得這個李敬雲還是不能用，沒有周東立好，是吧？”那位陳總聽了一下幾個人的意見。
“是，不管是臺詞，還是氣息，甚至軀體控制，他都遠遠不如對方。”
“我是外行人，剛剛看他的表演，讓我感覺……感覺……”那位陳總遲疑了一下，像是在思索形容詞，“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
“陳總覺得他的現場感染力比周東立強一些麼？”有人倒是能夠直接接過對方的話。
“感染力？”那位陳總重複了一下，轉過身問道，“剛剛的表演錄下來沒，把他在電影中的表演片段和剛剛的都拿出來，大家再看一下。”
“錄了……”
“什麼要再看一下？”另外一個人推門進來，人未到聲音已到。
“溫導回來了啊？”那位陳總笑着問道，“剛剛演員面試，大家對演員的表現有些分歧，所以我就想讓大家重新看一下對方的表演，既然溫導你回來了，那就大家一起看一下。”
在場的面試人員都是人精，顯然明白陳總話裏面的意思，其實剛剛大家的意見基本確定下來，李敬雲的表現並不如周東立，而對方卻沒有總結他們的意見，反而說是有歧義，這本身就已經表明了態度。
溫正均聞言並沒有想那麼多，直接坐在那位陳總旁邊，絲毫沒有坐姿的坐在那裏，“那就一起看看吧。”
很快，李敬雲的面試過程就出現在大屏幕上，溫正均一隻手託着下巴，看完了李敬雲的表演。
還沒等其他人開口，溫正均便出聲，“他說的在《夜幕》電影裏面的表演片段，能幫忙放一下麼？”
那位陳總的面容上出現了幾分笑意，大家相互之間都很熟悉，自然明白溫正均的態度，其他面試官相互對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把兩段分屏放在一起放出來。”將李敬雲的表演片段再看完之後，溫正均說道。
“怎麼樣？他適不適合？”溫正均並不說話，那位陳總只好先開口，不過，他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如果對方不採用李敬雲，他也只能按照對方的要求做。
“他應該不是科班出身吧？”溫正均問道。
“這是他的材料。”那位陳總將李敬雲的材料找出來遞給對方，他有些不明白對方的心思。
“《夜幕》？羅谷？”溫正均瞄了一眼，看到了自己要找的內容，“他能拍出這種場景？搞笑吧？！”
“聽說，這部戲雖然名義上是羅谷執導，但實際上算是宋亮的作品。”
“宋亮？”溫正均遲疑了一下，頓時反應過來是誰，“怪不得……怪不得……”
“溫導從這裏面看出點其他門道？”
“這個人演技並不出色，是有人手把手調教過，所以表現的還不錯，沒有太厚實的底子，不過，剛剛他的那段表演，倒是透露出一點不一樣的氣質來，不知道是他自己揣摩加進去的，還是有人提點。”
溫正均說完之後，轉向那位陳總，繼續說道，“妖王的角色還是暫定爲周東立吧，從各方面對比，還是他更符合一些。”
“行！我沒意見！”那位陳總笑着應答道，他知道剛剛溫正均的解釋是針對他，但他也是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不可能和對方在這方面爭執，“那就叫下一個演員吧？溫導，你覺得還要再找幾個？”
“我看看啊……”溫正均將桌子上材料拿到手裏，迅速翻動着，“他！她！這個！還有這個，這幾個人一起吧，重要角色也就完了，至於剩下的角色，就看陳總你那邊有什麼要求，然後還是按照老規矩吧……”
溫正均作爲大導演，自然不可能將所有的演員全部面試一遍，有一些小角色或者配角，反而讓其他人做主，只要整體上達到他的要求就好。
這也是他和眼前的這位陳總——光影故事的老闆陳陽一直合作下來原因，雙方都知道自己做到什麼程度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