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部電影到最後正派和反派見面,然後大家都以爲激動人心的高潮來了,屏幕上的情形卻是正派一拳打死反派,然後電影結束。
這恐怕觀衆要把電影給噴死了,哪怕再怎麼解釋,再怎麼說這種纔是合理的,觀衆都不會接受。
有了這個故事設定之後,不僅在打鬥上能變得有來有往,也可以順利引出多種多樣的法寶相鬥,出現不同的針對性特效,就讓故事有了更多的趣味性。
“沙和尚的故事中,也可以適當的表現一下這種設定,有了天蓬元帥的成仙前故事,沙和尚這邊的話,就不如着重講一下下界受苦的情況。”
“這種情況好處理,不過就是每天的懲罰,將其逼迫的逐漸失去理智罷了,這種手段在故事裏面經常會用到,我們只要改一改,把這種逼迫具像化便是。”不用考慮沙和尚的過往故事,潘斌就覺得輕鬆了不少。
沙和尚後面不過就是強調每天遭受的懲罰和痛苦,然後喪失理智,開始爲禍一方罷了,這種手段在講人物黑化什麼的,他也是經常用的。
“我其實還有一個疑問,就是捲簾將僅僅打破一個琉璃盞,哪怕是玉帝最喜歡的琉璃盞,這種懲罰是不是也太過了。”潘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覺得還是應該強調一下原委?”李敬雲問道,他只是照搬西遊故事,並沒有想太多,“不然就把他當作是玉帝派進取經隊伍的奸細?”
“這種設定就太陰謀論了,和整個故事的風格不太符合,所以,還不如單純一點,就講這種表面的故事。”
“那就只能強調琉璃盞的重要性了。”李敬雲說道,“就說這個東西是多麼的重要、多麼的關鍵……”
看到潘斌難爲的表情,李敬雲停下來問道,“怎麼,這種方式不好形容麼?”
“我是覺得是不是應該用其他方式?”
“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可以說出來我們討論一下。”
潘斌其實想說因爲抵抗不力或者在接待中犯錯,但是似乎都差那麼點意思,畢竟,大鬧天宮波及到不少神仙,爲什麼捲簾大將要受到這樣的處罰,要是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怕是觀衆也不會接受這種故事的邏輯。
潘斌想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還是用來強調琉璃盞的重要性吧,這個還好講,齊天大聖大鬧天宮,他是屬於守護琉璃盞的,但是沒有守好,自然是屬於失職。”
“琉璃盞的話,既然是盞,那重要的不是盞本身,而是盞裏面放的東西,”確定下方向之後,潘斌的思路也就能順利的展開了,“聯繫到後面碰到的妖怪,以及天庭的職責,不如就將其定爲人間界的念頭吧。”
“作爲凡人碰到什麼爲禍一方的妖怪時,大家自然是會祈禱神仙幫忙處理,神仙也就是通過凡人的念頭獲取到哪裏有妖怪,然後降妖伏魔,而琉璃盞被破壞,這些念頭無法被聚起,神仙們自然也不知道下界妖怪爲禍的情況,這樣的話,不管怎麼懲罰這位捲簾將都不爲過了。”
因此,他對潘斌的這種在故事上的補充也提不出什麼意見來。
“我覺得可以,就按照你說的這樣拍,反正沙和尚的故事還沒拍,到時候要是有更好的辦法也可以修改完善後再進行。”
“那行,我就按照這種方式重新修改一下劇本。”潘斌說罷便準備離開。
“對了,還有兩個事情,那個官司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潘斌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李敬雲能夠感受到他的情緒低落起來,也知道這個事情對他的打擊不小,“沒事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也要尊重別人的想法。”
很多事情的打擊,都不如這種被志同道合的人背刺所遭受的打擊大。
李敬雲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對方,或者說,他知道說什麼安慰的話都不合適,剛準備開口,便聽潘斌繼續說道,“我以前總是寫關於背叛的故事,關於無可奈何的事情,現在才發現之前還是認識的太淺薄,這種背叛所帶來的衝擊,遠不是我之前描述的那樣輕描淡寫。”
“這個事情,小朱姐那邊已經幫我安排好了,我覺得就按照她的方式來處理吧。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是什麼?”
李敬雲看了潘斌一會兒,知道對方能夠自己處理這件事情,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之前我們確定要做的那個編劇培訓班,不是簽了幾個新人嘛,反正你在劇組也顧不上他們,我就想着把他們安排着去上上課。”
“哎呀……這個差點忘了,我最近總覺得有個什麼事情,但是就是想不起來,算算時間是也該入職了。”潘斌拍了一下腦袋說道。
“本來計劃是讓他們進入劇組,我直接帶一帶他們,不過……你這樣安排倒是也行。是準備讓他們去哪裏上課?”
“去時令公司那邊上上課,我去那邊公司,聽了一會兒他們的編劇給新人講課,我覺得那個編劇講的不錯,所以就跟那邊商量了一個這結果。”
“那個編劇名字是叫鄺巧瑜,你瞭解她麼?”
“鄺巧瑜,聽過這個名字,在編劇圈裏面也算是有些名氣,這樣的話倒也不錯,我這邊接下來改沙和尚的故事,恐怕短時間內抽不出時間去教他們。”
“那就這樣安排吧,你覺得我能不能把那個鄺巧瑜挖過來給你當個副手,李莎莎那邊那個萍萍不好下手,這個的話,應該沒啥壓力。”
潘斌搖了搖頭,“據我瞭解,一旦願意在公司裏面帶新人,就會準備一直在公司留下去,所以,我不看好你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