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洛安安對自己冷着臉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軟話,魔帝這下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他冷漠道:“來人,送安夫人回宮。”
洛安安知道這時候只要她肯服軟撒個嬌,就什麼事都沒了。但是安寶寶就是不願意慣着鏟屎官的這個臭脾氣
什麼毛病啊,這都是第幾次對着她發火了,當她是什麼出氣筒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反省一下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安寶寶生硬的說完這句話,扭頭就走。
獨自留在殿中的魔帝一下子變得沮喪起來:怎麼會這樣,他不過是想討好這小女人,讓她對自己再溫柔一點的。明明是好意,怎麼就突然吵起來了呢
不該是這樣的。
恍惚間,魔帝突然感覺頭疼欲裂,一些畫面快速的在他腦海中閃過,快的他抓不住。
不過他總覺得,自己大概是認識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小女人的,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
魔帝和洛安安一連冷戰了三天。
兩個人就像初次戀愛的小男女一般,固執的等着誰先服軟。
然而可惜的是,兩個人都是強勢的性子,這樣的結果導致了一件事:三天後,兩個人都有點後悔了。
但是仍然沒人肯先低頭。
廢話,三天的萬里長征都走了,怎麼能在最後一步認輸呢
是以兩個人又都憋着一口氣,等着對方的低頭。
安寶寶最開始也是想治一治鏟屎官的臭脾氣的,可是到後來又有些捨不得了。鏟屎官生生死死折騰了那麼多世,如今人還能活着,她也該感恩了。
何必再讓他活的不痛快呢。
就在洛安安想通了,打算賞魔帝一個臉讓他回來睡時,魔皇宮內又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魔帝大人單獨陪着舒貴妃用、膳、了
對比其他妃子的待遇,這着實算得上是與衆不同了。是以一時間宮內流言紛紛,所有人都在猜測舒貴妃是不是要受寵了。
然而只有舒貴妃自己知道,魔帝和她單獨用膳這件事到底是怎樣的。魔帝和那個女人有了嫌隙,就想利用她來刺激那個女人。也就是說,她純粹是這二人感情道路上的一塊墊腳石。
至於一起用膳,純粹是子虛烏有,那些人看到的不過是幻影罷了。
舒貴妃滿心苦澀的想着:這真的是對於她作爲一個女人而言,最大的侮辱了。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並不是完全沒得到到處。舒貴妃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她幾乎立刻就想到了這之間的利害關係,原本帝尊與那個能把人之間的事外人都是插不進去的,可如今不一樣了,她可以做些什麼,甚至做很多事
比如說,製造一些誤會,破壞這座本身就有了裂痕的感情大橋。
既然所有人都覺得帝尊要寵愛她了,那就這樣吧。希望這些消息也能一字不漏的傳達那個女人的耳朵裏,這樣才妙呢
“帝尊,安夫
人今日沒有用午膳,看起來,似乎挺生氣的”
宮魔只覺得十分委屈了:“帝尊,安夫人的性子您是瞭解的,哪裏能勸得動啊”
“廢物”
宮魔小心的低下頭,被罵廢物就廢物吧。想到這,他又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道:您自己估計都治不了安夫人呢,還指望我們這不是開玩笑嘛更可況您故意把人惹生氣,又讓人去哄,來來回回的折騰有意思嘛
沉吟了許久之後,魔帝這才緩緩道:“孤親手做一些東西,你帶給安夫人,務必要讓她喫下去。”
“是。”
末了,魔帝的聲音頓了頓,微微彆扭的又加上一句:“順便說一聲,東西是孤親手做的。”
聞言,宮魔面上大喜:“是,這樣安夫人一定願意喫東西的。奴才一定把話帶到”
魔帝做了幾碟子帶着奶香味的糕點,全部都是洛安安懷孕以後最愛喫的那種。剛出鍋的糕點還冒着香甜的熱氣,這時候最是好喫不過。宮魔正欲把東西送過去,突然在半路時感覺肚子一陣抽疼。
糟了,一定是玉清果喫的太多,要洗經伐髓了。
宮魔忍不住在心裏暗暗叫苦,這可怎麼辦,他總不能把自己弄得臭烘烘的給安夫人送喫食吧
無奈下,宮魔只得交代了跟着一起來的小宮魔,着急的叮囑了他幾句便找了個地方閉關了。
就在這時,舒貴妃及一衆侍女的身影突然從假山內緩緩走了出來,她沉着臉走到了小宮魔面前,嚇得沒見過太多世面的小宮魔跪下去:“見過舒貴妃。”
不料舒貴妃根本沒看他,只是盯着那個食盒:“裏面裝的什麼”
小宮魔下意識的抱着食盒,戰戰兢兢道:“是點心”
“剛好,本宮餓了。”舒貴妃面無表情道,“銀環,將食盒取走。”
“不成”小宮魔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將食盒護的更緊了。
聞言,舒貴妃的臉色冷了下來:“怎麼,本宮還喫不得幾碟子點心”
“不是,只是”小宮魔結結巴巴道,“這點心是帝尊特地做給安夫人喫的,您不能拿走”
舒貴妃的臉在一瞬間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幾秒鐘後,她突然輕笑一聲,看起來再溫婉不過的模樣:“起來吧,看你嚇的,本宮不過與你開個玩笑而已。既然這是帝尊做給安夫人喫的,本宮又如何敢搶。不過”
話語的轉折,讓原本鬆了口氣的小宮魔的心在一瞬間又提了起來。
舒貴妃強勢的從他懷裏搶走食盒,笑的十分溫柔:“這點心就由本宮代你去送吧,剛好我也要去找安夫人。銀環,我們走。”
“不”
小宮魔堪堪說了一個字,舒貴妃與侍女們便不見了蹤影。他怔怔的看着這一切,眼睛裏藏着一泡淚。
完了,他沒守好這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