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找的怎麼樣?”
“我找到2本。”
“我找到3本。”
兩人都從懷裏把祕譜下半部掏出來,林初瓷看着面前的五本祕譜,皺起眉頭。
“這些哪本纔是真的?”凌絕看着封面一模一樣的祕譜問道。
林初瓷逐一排查,看過內容之後完全可以斷定,“這些都不是真的!全都是用來應付盜賊的仿本。”
“那真本會在哪裏呢?”
林初瓷搖搖頭,“也許老傢伙說的是真的,真本也不在雲家,極有可能當初是被外婆一塊帶走了。至於後來爲什麼只剩下上半部,一定有其原因。”
姐弟兩都猜不出當年發生過什麼,事情還需要繼續調查下去,眼下在雲家尋找祕譜的事就此作罷。
次日早上,顧美琪從醫院回來,徑直來找雲錦鶴,向他回報,“爺爺,我從醫院回來的,我婆婆她做過急救手術,撿回一條命,但是醫生說她的大腦受到損傷,有可能淪爲植物人,您說現在怎麼辦?”
雲錦鶴聽了嘆口氣,“就這樣吧,先安排人過去照料她。”
“好的,我知道了,爺爺。”
顧美琪說完,又請求道,“爺爺,最近家裏發生這麼多事,我想回孃家住一陣子。”
“好,去吧!”
老爺子沒有說挽留的話,他已經感受到雲家留不住人了,孫子都坐牢了,還能指望孫媳婦留下來守活寡?
顧美琪收拾好東西離開雲家,拖着行李箱遇到林初瓷。
看見林初瓷,她的眼神裏依舊充滿敵意,“林初瓷,坑害我們大房,導致雲家變成現在這樣,如你所願了?”.七
林初瓷並不回答,只是眺望向雕花木樑,“大表嫂,你看頭頂上的這些木樑,看起來是不是很美觀?但是,如果你不剝開看,永遠不知道里面有多少蛀蟲。
“雲家亦是如此,外面看上去是和睦的大家庭,但是實際上卻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雲家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也是因爲蛀蟲腐蝕的過於厲害,導致主樑崩塌。”
“我不懂你的比喻,我只知道,是你害我沒了丈夫也沒了家。”
顧美琪對她抱有怨懟,如果不是因爲林初瓷,她還是雲家的大少奶奶,風光無限的豪門長孫媳。
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
“大表嫂更該感謝我了,離開雲緒傑,你還能找到新的生活,可是跟着一個強殲犯,你永遠不會得到真正的幸福。
“大表哥是什麼德行的人,你比誰都清楚!”
林初瓷盯着她留下黑疤的臉,說道,“你不妨好好想想,你的臉上次被潑了熱油後,爲什麼你婆婆要用香灰給你塗抹?
“但凡有些常識的人都不會這麼做,而她這麼做了,最後你的臉變成什麼樣了?是不是留下了難以消除的黑疤?”
聽她這麼說,顧美琪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臉頰,她的臉上確實留下了不少黑色的疤痕,非常影響美觀。
“哼,你真以爲你婆婆是爲了你好?實話告訴你,她只是在爲了她兒子着想。
“她兒子坐了牢,她怕你不能守活寡,所以才藉機用這種方法來毀你的臉。
“你的臉被毀了,很難再嫁出去,對她和她兒子是最有利的!現在該明白了吧?”
她的婆婆並非是爲了她好啊!
事後她找婆婆說臉上留疤的事,她還說她兒子不會介意等等,現在想來,這樣的婆婆也是夠噁心了。
“不管我說的你信不信,聽我一句勸,快走吧,離開這個泥沼!”
林初瓷最後給她一句忠告,越過她走開了。
她要對付的是雲家那幫人,顧美琪和她沒有直接的矛盾衝突,她可以放她一馬。
顧美琪看着林初瓷的背影,想着她剛纔的那番話,陡然明白了一些。
她可以感覺出來,林初瓷並沒有刁難她,反而是在勸她尋找新的生活。
這是要給她留條生路的意思!
也罷!
雲家氣數將盡,她是該走了!
*
上午。
不少車輛陸續停在離城雲家的私人墓園外。
墓園裏立着一座座墓碑,最新安置的兩座墳墓是楊多蓉和權玲玲的,兩座墳距離一段距離,中間空着的一塊地,那是留給雲錦鶴百年歸西后的地方。
雲家的二房三房的子女們全都被請到場,包括四房的權舟橫也來到墓地。
他們都是接到通知趕過來的,聽說今天雲錦鶴要在這裏宣佈一些事,但不知道老爺子要說什麼,非要選在墓地。
沒過多久,雲家老宅的車輛駛來,接着,潘輝陪同着雲錦鶴從車裏下來。
兩人一起走進墓園裏,衆人看見老爺子來了,都紛紛開口。
“爺爺!”
“爸……”
“爸,您來了!”
兒孫們都上前來迎接雲錦鶴,雲錦鶴點點頭,撐着手杖繼續朝前走。
“爸,今天要和我們大家說什麼啊?”雲博文他們問。
雲錦鶴來到一座較古老的墓碑前,這座墓碑正是雲靜秋的。
在雲靜秋的旁邊還有兩座比較古老的墓,一個是她的丈夫藺宗光的,一個是她的父親雲軼煬的。
雲錦鶴轉過身來,看着雲家剩下的兒女子孫們,問道,“人都到齊了嗎?”
“爸,就剩我們這些人了,大房全都出事,老四病情發作,沒辦法過來。”雲博文回答。
雲錦鶴點點頭,又問,“初瓷呢?初瓷沒來嗎?”
權舟橫看了一下腕錶時間,“初瓷剛纔聯繫我了,說過會兒就到!”
話音才落,墓園外又陸續停下幾輛私家車。
緊接着林初瓷在戰夜擎和凌絕孤雪他們的陪同下,後面跟着一大幫人,浩浩湯湯的走進來。
“初瓷來了!”
“怎麼還請了離城的幾位領導?”
“居然還有媒體記者,今天到底要搞什麼活動?”
雲家的人都議論紛紛,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就連權舟橫都不知道林初瓷今天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但大家都有一種預感,那便是,肯定是要發生什麼大事。
雲錦鶴看見林初瓷和戰夜擎一塊出現不稀奇,但是見她請來離城的領導班子,以及多方主流媒體,令他有些不悅。
他同意來下跪謝罪,但是不想當着那麼多人面前跪,這不是在打他的老臉嗎?
“初瓷,你怎麼,把這麼多大人物都請來了?”
雲錦鶴壓抑着怒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