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走的很快，小蘿莉提着斧頭就在後面追，一直到顧知衡到了玄關處換鞋子時，小蘿莉拿着斧頭才慢悠悠地走了回來。
待她回到客廳，顧知衡已經出去了。
小蘿莉成大字型躺在沙發上，奶聲奶氣地道 : “累死寶寶了。”
她知道自己傷不了顧知衡，可是她就是喜歡砍他，也算是發泄了上輩子的怨氣。
上輩子，因爲這個男人，喬安過得人不人，鬼不鬼，她也一樣。
喬安終於止住了笑，小跑過來，坐在沙發的另一端，她很有興趣地問 : “你爲什麼拿斧頭砍顧知衡啊”
小蘿莉冷哼一聲 : “怎麼心疼了”
明明是一張稚嫩可愛的臉，卻滿滿是怒氣，氣得腮幫子都鼓鼓的。
這讓喬安恨不得上去捏小蘿莉兩把，只是，她好像碰不到她。
這樣一想，喬安覺得自己是人，人鬼殊途，她得讓這小女孩早日離開。
“你怎麼來我這裏的人死了是不是就會變成你這樣真有地獄和天堂嗎閻王是不是個大帥哥”
小蘿莉像是看白癡一樣看着喬安 : “你纔是鬼，傻鬼，搗蛋鬼，我是靈，書靈懂不懂”
喬安搖頭，很老實地回答 : “不懂。”
“被你氣死了。”小蘿莉從沙發上一躍，端端正正地坐好 : “你仔細想想，我是怎麼出來的”
喬安想着昨晚的事情，她看到書裏冒出一股白煙，煙霧幻化成這個小女孩。
小蘿莉笑了，還是酷酷地道 : “還算有點腦子，你竟然敢說我是鬼，我是書靈，你懂嗎”
“要懂不懂。”
“唉。”小蘿莉幽幽地嘆口氣 : “也是我命苦，攤上你這麼一個主人，世間萬物皆有靈性，像我們現在坐着的沙發，它就有沙發靈，喝水的茶杯，它就有杯靈，睡覺的牀，它就有牀靈，而我就是書靈，你懂嗎”
喬安聽懂了，她眨巴下眼睛 : “那我們現在坐在沙發上，它會不會變成人，說我壓痛它了”
聽小蘿莉這麼一說，喬安整個人都不好了，要是這屋子裏的東西都成精了，她以後怎麼過日子。
小蘿莉給了她一個白眼 : “你以爲物成靈有那麼容易，迄今爲止，除了我書靈，也就只有花靈和草靈，樹靈，狗靈和貓靈。”
她朝着喬安招招手 : “你坐過來一點，我好好和你說我是怎麼來的”
喬安忙移動身體，坐在小蘿莉的旁邊，她伸手，用大拇指在小蘿莉的臉蛋上戳了戳。
手指直接穿透過去，她碰不到小蘿莉。
她這個動作，換來小蘿莉一句不屑的幼稚。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不可以像個大人一樣。”喬安心裏是把小蘿莉當小孩看待的。
“切，”小蘿莉衝她做了個鬼臉 : “我是你寫出來的，因爲你寫的書有血有肉有靈魂，這纔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