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覺吧，我掛了。”喬安說完就要掛電話。
“不準掛。”顧知衡冷硬地道：“說完就準你睡覺。”
喬安的眼神飄了飄，飄到書靈身上去了，她把手機從耳旁移開，放到背後，朝着書靈小聲道：“我給你開門，你去外面呆兩分鐘吧。”
就算要說，也不能當着書靈的面說，不然她會被書靈取笑死。
“我爲什麼要出去啊”書靈撅着小嘴：“你要做賊啊，還不准我在這裏聽，在這裏看，真小氣。”
“拜託拜託了，出去兩分鐘。”要是可以，喬安真想提着書靈的脖子，把它丟出去。
書靈像是一個傲嬌的小女王一樣，躺在牀上不動。
喬安咬了咬牙：“明天三千字。”
“五千。”書靈伸出五個手指頭，它看得出來喬安有求於它，它本想說一萬字，但它覺得就算把刀架在喬安的脖子上，明天喬安也寫不出五千字來。
喬安認了：“快出去吧。”
她小跑到門後面，給書靈開門，看着書靈飄了出去，喬安把門關好，又咚咚地跑到落地窗旁。
“顧知衡，你還在不在”她羞澀地問，臉蛋微紅。
“在，我等着你對我說。”顧知衡在那一邊笑：“喬安，你是不是害羞了”
“誰，誰說我害羞了。”喬安結結巴巴的：“那我說了，我說了後，你可要睡覺。”
一個字一個字地，喬安說的斷斷續續，等到她把這句話說完，喬安的一張圓臉爆紅，她都能夠感受到臉頰上灼熱的溫度。
她用另一隻手撫摸着臉蛋，想讓指尖的涼意讓臉上的溫度降下來，卻發現臉頰更加燙了。
顧知衡在那一邊低低地笑，笑聲裏全是愉悅。
“不準笑。”喬安察覺到他的笑意，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你要笑就笑吧。”
反正她在他的面前，也沒有什麼尊嚴可言。
“老婆，我很高興，我真的很高興。”顧知衡溫聲道：“以後每晚都把這條信息說一遍給我聽。”
喬安不服氣地反駁：“憑什麼啊”怎麼不見他對她說一句甜言蜜語，哄哄她開心。
她抱怨着：“不說，不公平。”
“乖，我喜歡用做的。”顧知衡俊毅的面容上帶着清淺的笑：“老婆，晚安。”
“晚安。”喬安就把電話給掛了。
她拿着手機去打自己的額頭，羞死人了，這不是她，她纔不會說這樣的話。
心思卻是飄遠了，如果顧知衡也喜歡她的話喬安想着如果，如果顧知衡也很喜歡她，她願意天天對着他說情話。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喬安臉上的紅暈才消散下去，她走到門後邊給書靈開門，就看到書靈惡狠狠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