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思音走了,只剩下黃嘉烈一個人站在那裏,他看着肖思音的背影,再想到孩子可愛的面容,那樣小小的一團,又柔又軟。
他把她抱在懷裏,緊張得都不敢動,就怕自己不小心使勁了,弄痛孩子。
黃嘉烈發現自己無法取捨,當兵這麼多年,對部隊對國家,對這身軍裝,他有着滿腔熱忱。
然而,妻子和孩子,他不能不要。
男人的眼角滑過一滴晶瑩的淚珠,很快消失不見。
站了有半個多小時,黃嘉烈也離開了。
腳步聲遠去,喬安終於擡起腦袋,看向顧知衡。
“老公。”她叫了一聲,脣卻被顧知衡堵住,男人迫不及待地吻着她,親吻的動作很粗暴,似乎是在隱忍壓制着什麼。
與其說是親吻,倒不如說是撕咬,喬安的脣被顧知衡咬得生生地疼。
過了很久,顧知衡才停止親吻她,脣卻沒有離開喬安的脣瓣,輕輕地吻着她的嘴角。
他的不安,他的害怕,喬安都看在眼裏。
她回抱着顧知衡:“我愛你,顧知衡,我是真的愛你,我什麼都可以忍受,你沒時間陪我,我不在乎,只要你也愛我,哪怕只有那麼一點點就足夠。”
顧知衡捧着她的臉,月光之下,他的面容不夠真切,唯有那雙狹長的眼眸,裏面全是認真的虔誠。
他一字一句地,說得無比堅定:“喬安,我愛你,比想象中還要愛你,不是那麼一點點,而是一顆心只有你。”
喬安閉上眼去,任由顧知衡親吻着。
等到顧知衡拉着她起來時,喬安的兩條腿都是麻的,沒有一絲知覺。
她軟綿綿地靠在顧知衡的懷裏:“本來還想着看月亮數星星。”
顧知衡揉着她柔軟的髮絲,打趣她:“就你這智商,看星星數月亮還差不多。”
這是赤果果的鄙視,喬安絕對不能忍。
她用兩隻手去推顧知衡:“你離我遠點,我這個晚上都不認識你。”
“我認識你就行了。”顧知衡笑着把她拉了回來:“等下回去後,我們再好好認識一番,深刻地交流。”
喬安鬧了個大臉紅,腿也沒有那麼麻了,她朝着來時的路走去。
走了幾步,卻見顧知衡沒有跟上來。
喬安站在那裏嘆氣,她又走了回來,站在顧知衡的面前,仰着腦袋看向他。
男人只是盯着她看,並不說話。
“拿你沒辦法。”喬安不情願地道:“上來吧,我揹你回去。”
顧知衡硬是被她逗笑了,她揹他她哪裏背得動他,難道真像她說的,一次扛一點回去。
笑意剛剛到底眼底,顧知衡正色起來:“喬安,你愛的是我這個人還是這一身軍裝”
顧知衡知道,很多女孩子喜歡軍人,可是她們往往忽視了,軍人先是個男人,再是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