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努力地笑了笑，卻看到顧知衡的眉目更加陰沉。
“簽字吧。”好一會兒，顧知衡纔開口，他擡手指了指擺放在小茶几上的文件。
喬安疑惑：“什麼東西”
她好奇地走了過去，拿起那份文件，入眼的白紙黑字，很是醒目：離婚協議書。
“顧知衡，這是誰的，誰要離婚”喬安反應不過來。
“離婚，簽字。”男人冷冷地道。
橘黃色的燈光下，喬安偏頭打量着他，她發現，顧知衡不是在和她開玩笑，他確實在說和她離婚。
可是，喬安不信。
明明不久前兩個人還是好好的，現在他卻說離婚。
“老公，今天不是愚人節。”喬安勉強地笑。
“簽字，離婚。”顧知衡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
見他不像在說假話，喬安終於確定，顧知衡不是在和她開玩笑，他真的在說離婚，甚至他連離婚協議書都擺在她的面前。
喬安的眼眶漸漸溼潤起來，她根本沒有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就不要她了呢就在幾天前，他還說他愛她。
他說了那麼多次愛她，還說這輩子只愛她，但現在，他不要她了。
她淚眼婆娑地看着顧知衡，如果是在以前，只要看到她的眼淚，顧知衡早就哄着她了。
這次，他沒有，她的眼淚換不來他的一絲疼惜。
他的眼神，寒冷得讓喬安猶如置身冰窖一般。
“顧知衡，爲什麼離婚，你給我個理由。”喬安想過和顧知衡離婚，但懷孕後，她就沒想過了。
但男人硬是狠下心腸下，面無表情的樣子。
喬安悽慘一笑：“你是說你不愛我”
她搖頭：“我不信。”多少個日夜，兩人纏綿，他說他愛她，那些難道可以作假，他有多愛她，她能夠感受得到。
顧知衡輕笑，說出來的話毫不留情：“那些騙你的話你也信喬安，你是有多愚蠢，如果不是你減肥變瘦，你以爲我會看你一眼，你仔細想想我們剛結婚時我是怎麼對你的，要不是你給我下藥，爲了顧家的名聲，我會娶你”
“可是你說過，就算我不逼你，等到我大學畢業後，你也會追我，你還說你早就喜歡我。”
顧知衡打斷她的話：“那只是爲了和你上牀。”
喬安呆呆地看着他，良久，她才問：“現在呢”
“玩膩了。”顧知衡冷漠地說。
喬安想笑，又想哭，顧知衡說玩膩了她，她不信。
她突然上前，把離婚協議書扔在地上，那副姿態卑微到塵埃裏，她主動去拉顧知衡的手：“老公，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你說出來，我改。”
“我哪裏不好，你說，我都改。”她的語氣夾帶着可憐。
顧知衡譏笑：“怎麼還想我碰你。”
他伸手捏住喬安的下巴，力道大到喬安的下頜生疼，他笑着說：“既然這樣，脫衣服吧，送上門來的，我當然要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