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餓了，點頭，他要喝奶奶了。
顧知衡給他泡好了牛奶，待溫熱時，把奶瓶給了他，讓他自己抱着。
顧慕喬就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喝奶，只是偶爾偏過腦袋看顧知衡一眼，再喝一口奶，再看顧知衡，烏溜溜的眼睛裏全是好奇。
小孩子也有自己的思想，只是大人基本會忽視，不會去注意。
顧知衡想着放假的這幾天多帶帶孩子，也就任由他看。
顧慕喬喝飽了，又說要尿尿，顧知衡就抱着他去衛生間。
然後，他也吃了早餐。
宋芸見兒子回來，給自己放了兩天假，一大早就和朋友出去玩了。
上午，讓顧慕喬看動畫片，顧知衡坐在一邊看書，中午時，喬安打了電話回來。
顧慕喬一聽到聲響，大眼睛就看想電話機，肯定是媽咪打的，他知道，只要把那個東西拿起就能聽到媽咪的聲音。
“媽咪，媽咪。”他擡手指着顧知衡，又指了指電話。
顧知衡過去，拿起話筒，喬安打回來的，趁着喫午飯時間。
“慕慕呢”喬安問。
“在看電視。”顧知衡看兒子一眼，還是挺聽話的，沒有戰友說的那種孩子是個小惡魔，恨不得扔了。
“你把話筒放在他耳邊，我和孩子說幾句話。”
顧知衡把話筒放在顧慕喬耳邊，顧慕喬激動起來：“媽咪，有壞人。”
他有好多話想和媽咪說，只是表達不出來。
顧慕喬聽不懂，依舊說：“媽咪，有壞人，壞人喫飯飯。”
意思就是告訴喬安，壞人吃了他們家裏的飯。
喬安聽不懂，耐心地解釋：“你爸爸當然要喫飯了。”
顧慕喬急了，急得腦袋都轉個不停，他發現他媽咪和他不是一個次元的人。
喬安和顧慕喬說了十分鐘，她才掛了電話，顧知衡拿着話筒，僵在那裏，這就掛了就和他說了一句話，還不是問他，而是問兒子。
說好的最愛他呢，虧他幫忙拿話筒這麼久，就想着最後和喬安說幾句話。
顧知衡把話題放回原處，瞪顧慕喬一眼。
然後，顧慕喬哭了。
這個下午，顧知衡體會到了爲什麼他的戰友說孩子哭起來是惡魔，恨不得扔了。
他就想把顧慕喬扔了，太煩人了，好想打死他。
他一遍一遍告訴自己，親生的，親生的，忍着。
最後，還是哄不住，顧知衡只能抱顧慕喬去外面玩，到了市中心公園，顧慕喬就不哭了，但吵着要下來走路。
沒有大人扶着肩膀，他根本走不了，顧知衡怕他再哭，只能彎着腰，從顧慕喬身後扶着他的肩膀慢慢走着。
顧知衡在家裏呆了四天，好不容易和顧慕喬熟了，孩子也願意張開雙手讓他抱了。
之後，他回了部隊，一段時間後回來，顧慕喬又不認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