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麼辦”顧慕喬淚眼婆娑地問。
“你要懂事啊，不能讓你媽咪生氣，你爸爸要是還給家裏錢，你就要狠狠花他的錢，你不喫早餐給他省錢，他就會把錢給他的另一個寶寶買早餐喫。”
直到上課時，秦明月和顧慕喬才回到教室，顧慕喬一句話都不說，病懨懨地趴在課桌上，老師叫他回答問題也不理。
他都難過死了，難怪別的爸爸天天都回家，就他爸爸不回家，因爲爸爸給他找了新媽媽，他們還生了小寶寶。
中午喫飯時，顧慕喬難受地喫着飯，秦明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慕慕，你要懂事了，你媽媽纔是最難過最辛苦的人，你這樣你媽媽怎麼辦啊”
顧慕喬想笑，說他會對媽咪好的，可是他怎麼也笑不出來。
一點時，宋芸來幼兒園接顧慕喬，顧慕喬緊緊摟着奶奶的脖子，把頭埋在宋芸的肩膀上。
“這孩子，怎麼不說話了”
“奶奶，我怕以後你不要我了。”顧慕喬悶聲說。
宋芸笑着道：“慕慕是奶奶最愛的小寶貝，奶奶纔不會不要你，你有沒有喫早餐奶奶放在老師那裏了。”
“奶奶，我以後要喫很多飯。”顧慕喬搖了搖頭說，他要花錢，把他爸爸的錢花光，不然錢就被別的小寶寶用了。
到家後，顧慕喬就說要喫水果，看動畫片。
他肯定有別的女人了，那個壞女人，壞寶寶，壞爸爸，他恨死他們了。
可是，他不能哭，他哭了媽咪也會哭的。
晚上，喬安回來時，顧慕喬就一直黏着她，問她愛不愛他
第二天，宋芸送顧慕喬去學校，顧慕喬又帶了很多零食去。
下課時，他拿着零食去找秦明月。
秦明月從書包裏掏出離婚證給顧慕喬看，邊說：“這個是離，這個是婚，這個是證，看到沒有，這是我爸爸和媽媽的名字。”
顧慕喬看的眼睛都直了，他記得他在媽媽的書房裏見過這東西，當時好奇地看了幾眼，只是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也不認識上面的字。
“這是離婚日期。”秦明月說道：“他們離婚一年了才告訴我，我媽媽說那時不告訴我是因爲我還小，你還小，就算他們離婚了也不會告訴你，等你五歲時，大人就會說真話了。”
秦明月說着去看顧慕喬，就見顧慕喬掉着眼淚。
“怎麼了”
“我家有這個。”顧慕喬也不確定，可是他確實見過這樣的紅本子。
“那你明天帶過來，我幫你看看這幾個字是不是長一樣”秦明月說着，指了指離婚證那三個字。
顧慕喬點點頭，無精打采的，秦明月又安慰他，說起自己的經歷，叫他開心點，反正也很少見到爸爸，沒有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