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震陽沒說話,陸遠名就知他允許了,他走過去,把喬言扶了起來,又朝着兩個武警道:“你們把外面的屍體帶走。”
喬言靠在他的身上,一身都是傷,他咬着牙瞪着陳震陽,終是把恨意壓了下去。
他要冷靜,衝上去拼命只會害死自己,他死了,誰爲他姐報仇。
陸遠名扶着喬言出了別墅,到了外面,見趙力新在這裏,陸遠名把喬言給了趙力新,他道:“你先帶喬師弟去醫院,我這裏還有事要處理,等下我會給高老師打電話,處理好後我就來醫院。”
他又看向喬言,嘆息一聲,想說的話終是沒說,只是拍了拍喬言的頭,用一個長輩對晚輩的語氣道:“這個世界不是你們年輕人想的那麼純粹,好好活着,珍惜生命。”
喬言沒說話,靠在趙力新的肩膀上,趙力新扶着喬言上了車,又給他繫好安全帶,他自己也上了車,才讓司機開車去醫院。
陸遠名讓人把白寧的屍體帶回警察局,之後,他站在馬路邊給高有爲打電話。
“喬言那孩子沒出事吧”
“來的及時,生命沒危險,只是受了點傷,我讓力新讓他去醫院了,高老師,您遠在京城怎麼會知道喬師弟出事”
高有爲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有人給我打了電話,說那孩子會在你們那裏的香樟園出事,他沒事就好,麻煩你和力新了。”
到了醫院後,趙力新就把早就聯繫好的醫生和護士叫了過來,先是給喬言檢查了下身體,又讓他住院,上藥打吊針。
一直到醫生走後,已是到了凌晨六點,但是天還沒亮,陸遠名也過來了,他和趙力新一夜未睡。
見喬言躺在病牀上,一句話都不說,眼睛一直看着前方。
陸有名朝着趙力新道:“你回去休息,我在這裏守一會兒,天亮後我給他聯繫他父母,讓他們過來。”
趙力新也就是勞動局局長,在局裏,他很照顧喬言,對喬言印象不錯,這個師弟和他兒子差不多大。
“那好吧,年紀大了,熬不住夜,該說的話你說給他聽,叫他不要再做傻事。”
趙力新說完,看了一眼喬言。
他走後,病房裏只剩下陸遠名和喬言,他給喬言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喬師弟,喝點水吧,你姐的屍體在警察局,我也瞭解清楚你家的情況。”
這麼大事件,足夠讓喬言徹底冷靜下來,那個眼眸乾淨澄澈的少年終是一去不復還,眸中如今只剩下深沉,那雙眼裏的情緒再沒人看的透。
喬言把水杯接了過來,手裏的開始滾燙滾燙的,他的身體也暖和起來,然而他那顆心卻再也不會暖了。
“謝謝陸師兄。”喬言的聲音有點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