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躺在地上的這個李爾,不過是一具死亡已久的空殼罷了。
“他到底跑去哪裏了。”
李修頗爲頭疼,這個張曙光,正面交戰的時候像是餓狼,可逃跑的時候有滑溜的像泥鰍一樣。
“絕對不能讓他溜走了。”
“他一旦逃離,肯定會尋找別的身體來使用。”
“也就是說,他一定會殺害某個學生來達到目的。”
“並且一但讓他暗度陳倉逃離獸界,就像他說的那樣,我的父母家人,就連朋友和同學都沒有一個能夠安全的活下去。”
“他肯定會想盡辦法來將我們滅口,然後再憑藉他的實力和地位來抹平一切。”
李修緊皺這眉頭,對方一但逃離,對自己來說後果不堪設想。
“他是個目的性很強的人,就算要逃跑肯定也已經提前做好了計劃。”
“所以我要推斷他的行爲,以此來判斷他會往哪裏去。”
李修非常着急,自己沒多猶豫一秒,對方就要多跑出去幾十米。
“他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是獸皇!”
“所以,他就算要離開,肯定也會想盡辦法帶上獸皇,否則的話,他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想到這裏,李修趕緊回頭,朝着立即趕來的地方跑去。
“他是故意把我往外引,然後趁我像沒頭蒼蠅一樣尋找他蹤跡的時候去取走獸皇。”
李修邁開雙腿,吞下一粒口中藏着的聚元丹補充體能。
不一會,看到他回來了的蔣文明非常詫異。
“才這回你就回來了,解決了?”
“沒有!”
他趕緊跑向獸皇的方向,幾番尋找,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獸皇。
之前這隻蝴蝶就被張曙光殘忍的拔下了翅膀,直接變成了光桿獸皇。
現在的他更加虛弱,渾身上下佈滿了裂痕,像是隨時都會徹底崩壞成碎渣一般。
“我就說之前那聲尖嘯聽着那麼慘呢,原來真的是慘叫,張曙光應該是用自己身上那種可以操縱伸長的血線勒住了獸皇,通過劇烈的痛楚讓他慘叫來進行無差別攻擊。”
李修脫下自己的衣服,包住獸皇,直接系在了自己的背後。
現在李修的造型就像是個老父親揹着個孩子一樣。
此時,他的心裏出現了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
獸皇還在,那張曙光呢?
現在獸皇就是他的餌料,他要把張曙光被釣出來!
“修復!”
幫助獸皇開始修復身軀之後,李修便回頭向自己的幾位同學走去。
他之所以修復獸皇,也是因爲之前何玖的那些話,獸皇如果死亡,對整個獸界來說都是非常不利的,所以他此時必須幫助獸皇。
來到顏夢潔他們幾個身邊,他開始挨個檢查幾人的傷勢。
陳悠最弱,所以她傷的比較重,已經昏迷了。
楊剛也一直處於失神的狀態下,只比陳悠略好。
顏夢潔已經開始恢復清醒,而那個姜薇薇已經開始自己喫丹藥了。
至於王重這個傻大個,他皮糙肉厚的,除了有點懵逼之外,沒什麼大事。
“你怎麼又回來了?”
幾分鐘內看到李修來回來去的跑了好幾趟,蔣文明頗爲不解。
“而且你怎麼揹着一直異獸啊!”
“別廢話,趕緊給我過來。”
他一把拽起對方,把他帶到了幾人的面前。
“你應該知道某些非常疼或者能刺激人感官,讓人甦醒的穴位吧。”
“知道啊。”
“那你去扎他們兩人,把他們弄醒。”
蔣文明連照做,完全不像之前剛見面時那樣,處處要和李修爭個高下。
現在李修的實力擺在那裏呢,而且敵人也是他擊敗了,從心理上來說,蔣文明認可了李修。
但還是不服氣的。
噗噗幾針,兩聲大喊,陳悠和楊剛全都清醒了過來。
“疼!”陳悠捂着自己的虎口和人中上個扎着一根銀針,這兩處的穴位能在短時間內帶來劇痛,從而喚醒昏迷中的人類。
“忍着,誰讓你實力不濟的。”
陳悠沒有還嘴,只是由着蔣文明把銀針取了下來。
李修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楊剛,你感覺怎麼樣了。”
“還行,就是聽力受損了,吃了修復丹估計短時間內也不能完全修復,估計離開這裏之後得去醫院了。”
“那就是沒事。”李修輕笑,對自己的傷勢判斷這麼清晰準確,那就說明已經很清醒了。
“夢潔你呢?”
顏夢潔微微搖頭,然後有點頭。
“身體還行,戰鬥力下降嚴重。”
他又看向姜薇薇,對方沒說話,只是眨了眨眼睛。
“對了,那個叫張曙光的傢伙呢?”顏夢潔開口問道,面帶憂色。
“跑了,我沒追到。”李修刻意露出了憤恨的表情。
“被他跑了,後患無窮,真是氣死我了,一會離開這裏,我就要去找老師和教育部的人,告訴他們張曙光在這裏所做的一切。”
剩下幾人全都沉默,李修說跑了,那可就麻煩了。
“李修,你揹着什麼東西?”陳悠突然好奇的問道。
“異獸,怎麼,你想看看嗎?”
“呃,這異獸有什麼特別的嗎?”陳悠朝他背後望了望:“如果特別的話我想看看。”
“偏不給你看。”李修故意噎了她一句。
陳悠噘着嘴,一臉不樂意的樣子。
李修看着她的表情,笑了,笑的非常高興,笑的異常燦爛。
“夢潔,楊剛,你們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和你們說。”
他看向陳悠身邊的兩人,招呼他們私下交流。
兩人對了對眼神,打算隨李修起身。
但就在此時,陳悠滿臉不高興的說道:“你們說話爲什麼要揹着我?”
李修依舊笑着:“沒事,你先歇着,我們一會就回來。”
“不行,說什麼我也要聽。”
“呵呵呵呵……”李修仰天長笑。
“其實啊,我們說什麼,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到底說到了什麼。”
李修這話一出,周圍幾人全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但唯獨陳悠的臉色一變。
隨後,她掏出了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微微用力,一滴鮮血從脖頸處滴落。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陳悠的動作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唯獨李修依舊淡定。
“大叔,你這個年紀還裝小女生,臉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