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李修幾天沒見?
十天嗎?
還是半個月?
但無論多久,這不合理啊。
“哦,這獸界之內的時間流速不同。”
“但就算這樣,你小子的進度也忒快了,都快趕上當年的我了。”何玖驕傲的拍着自己的胸脯,一陣震顫。
李修砸吧了一下嘴,合着說了半天你還是爲了誇自己啊。
不過剛好,何玖讓他知道了自己的實力處在哪個階段。
而且她在的話,自己還能問些問題。
“老師,我想知道一下二品境的修煉方法。”
“一品還沒修煉完呢,就像知道二品。”何玖瞥了他一眼:“小修子,心夠黑,有前途,我喜歡。”
修煉者不貪,不心黑,不想上進,那還練個屁啊。
有心纔有機會,李修的進步很快嗎,超過了她的預期,現在又能主動發問,她其實很欣慰。
大部分人即使有前輩在場也不知道發問,不敢就會落後,各種層面上的。
“二品銅皮境,和一品鋼筋境有很大區別。”
“這個品級的修煉時間可長可短,上限和下限相差極大。”
“原因就是,這個修煉的修煉太過痛苦!”
何玖指了指自己的皮膚:“銅皮不光是指皮膚的強度,還有肌肉的,在加上一品鋼筋境鍛鍊了經脈,所以在達到二品後,修煉者的強度會大幅提升。”
“但想要強度夠高,就要不斷地用氣血衝擊肌肉,在配合外力衝擊皮膚,雙管齊下,才能修煉完成。”
“很多人嫌麻煩,怕疼,都沒法練到很高的層次。”
“而有的人則是爲了快速到三品而儘量壓縮二品的時間。”
“但其實,二品很重要,我所知道的強者,無一不在銅皮境反覆琢磨,想要求速成,反而容易根基不穩,爲以後留下禍患。”
何玖認真的點出了重要性,生怕李修冒進,貪圖品級的提升而不注意質量。
李修倒是從未想過快速提升的事,穩紮穩打,將每一品級都練到極致纔是他的道路。
“內外雙重衝擊來增強防禦能力嗎,那老師,您有二品的修煉功法嗎”
“當然有,你去帝都大學後也可以在圖書館借閱。”
“不過有安全版的,有稍微危險一點的,有極度危險的,你會選哪種呢?”這也是何玖故意問的,要看他的心性。
選最簡單的,那守成由於,選最難的,那太過危險,冒進。
最好的當然是有點危險但又可控的。
但李修的回答卻出乎了她的意料。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廢話,他當然都要啦,反正再危險的他都能修復,而普通版本的,他修復完還能薅蔣家的羊毛,一舉多得。
何玖笑了,這小子夠貪的。
“行,那我可以給你三本,但你要自己把我,每年練廢了的天才可不少,你自己小心。”
說完,何玖起身,看了看獸界。
“你小子到底是什麼運氣,怎麼獸界就認主了呢?”
她搞不明白,連她的老師都沒完全明白,但他們估計,和野獸學派的行爲有關,李修可能就是撿了個便宜。
“我走了,功法我會寄給你的,你自己保重。”
何玖說完,直接走出了獸界。
而李修則蹲在一旁想了想。
“何玖說我的一品境已經到了後期,但我明顯感覺自己還離瓶頸很遠呢,那就說明,我的上限比一般人更高?”
不過,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李修的嘴角帶着邪笑,一步踏出了獸界,立馬看到了顏炎的那張臭臉。
老實說,顏夢潔的美貌其實是遺傳自母親的,但顏炎的性格是在讓人難以接受,母女兩人相差甚遠。
而且孩子都隨母親姓,這不太常見啊。
“阿姨你好。”李修甩手打了個招呼,正如何玖所說,對方不再做出追殺的態度了。
“小子,算你運氣好……”
對方話還沒說完,李修又回去了。
過了幾秒,又出來了,又回去了,又出來了。
我跳出來,又跳進去,你打我呀。
唉,就是玩,就是搞你心態。
顏炎用力咬牙,咔噠一聲,牙齒都崩開了。
來回來去,直到對方腦袋頂上都冒煙了,他才停下。
“夢潔在哪兒?”
“就在裏面啊,我不是說了要讓你抱孫子嗎,我們兩個正潤着呢。”李修故意刺激她。
“把夢潔交出來!”
“唉,她可是我的至愛親朋,友好同學啊,得加錢!”
“你在作死!”
嗡!李修又躲進去了。
過了半晌纔出來。
“加錢的事考慮的怎麼樣啦?”
顏炎氣的把指關節捏的咔咔作響。
“小子,不要得寸進尺!”
嗡!進去了。
嗡!又出來了。
“考慮的怎麼樣啦?”
顏炎閉着眼睛,氣的眼角紋都快出來了,直接扔了一包丹藥過去。
李修顛了顛,有打開一看,500顆聚元丹而已。
切,在你心中,你女兒就值這點啊。
不過賺到點就得了,本來也就是爲了氣對方,找回這段時間被欺壓的場子而已。
李修回去把顏夢潔拉了出來。
“夢潔,你確定自己會去哪所學校了嗎?”
“暫時還不知道,得看我媽的安排。”姑娘有無奈的笑了。
“行吧,希望能再見。”
和她告別,李修回到了獸界之中。
而顏炎則拉着自己的女兒一通觀察。
“你沒事吧?”
“媽,你說的是什麼事?”
“抱孫子的事。”
顏夢潔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李修瞎說的,我們倆什麼事都沒發生。”
顏炎點點頭,看上去身體是沒什麼問題,可是,現在這情況下,說不定出點事纔是更好的呢。
李修這小子雖然討厭,但潛力可不小啊。
顏炎氣頭一過去,便開始理性分析了。
“不行,得好好規劃一下,不能讓別人佔了先機!”
與此同時,大陸外圍,海上。
一座石島之上,幾位穿着黑袍的人正坐在一張十幾米長的餐桌旁。
桌子上放着各種珍饈美味,卻沒有一人動筷子。
他們彷彿是在等人,全都安靜並且一動不動,像是石雕一般。
許久之後,一道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帶着邪笑,但破衣爛衫,顯得有些狼狽。
他找了個椅子坐下,隨後長出了口氣。
此人正是同江城城防軍司令,趙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