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狂用力的將自己的關刀往地面上一敲,一聲巨響傳來,擂臺的地面出現了一個淺坑。
李修撇撇嘴,一般般啊。
“李修!”
“我想要那個聚氣丹,我想贏!”
“我想證明自己。”
“我想告訴自己,我十幾年來的努力並未白費!”
“只要努力,哪怕天賦一般也能成爲至強者!”
朱狂鬚髮飛揚,聲如洪鐘,氣勢十足。
“我就出一刀!”
“請不要怪我,請不要怨恨我,因爲在使用這種功法之後,我就沒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了。”
“如果運氣不好的話,你會死的!”
“所以,請認輸吧,我不想擊殺同胞。”
啊嗯嗯……
李修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但他能感受到,朱狂說這話不是在裝嗶,而是真得在勸解自己。
他對自己的實力,特別是這種功法加持之後的實力非常自信,所以自己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唯有接下這一刀。
他說了,就出一刀,那這一刀之後,自己若是依舊能夠佇立在臺上,應該就能直接將他勸退了吧。
看着其實節節攀升的朱狂,其實李修心裏也有點犯怵。
而且因爲對方是個實在人,自己也沒有必要去硬抗裝嗶。
李修緊了緊自己手中的陌刀,打算也用全力接下,但並沒有試用功法的計劃。
畢竟擂臺賽還是要保存一點實力和底牌的,不能大招盡出,過兩天還有場外賽呢。
朱狂的氣勢在幾秒後達到了頂峯,周圍地面上的灰塵都被他粗重的呼吸給直接吹開。
關刀高舉過頭頂,隨後以迅雷之勢朝着李修的方向狠狠劈下。
破空聲傳來,李修彷彿都能看到關刀的刀刃經過之處,空氣被活生生的劈開了一道口子。
與此同時李修也揮刀向上,陌刀化作的一道寒光,朝着劈頭蓋臉而來的刀氣撞擊而去。
嗡……
兩柄兵刃撞擊之後,周圍的人連金屬碰撞之聲都聽不到,只覺得自己的耳膜震顫,生疼生疼的。
一道勁風襲來,所有觀衆的的眼睛都被糊上了,完全睜不開。
等大家再次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極其驚人的一幕。
朱狂手持關刀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刀刃侵入地面好幾公分。
而站在他面前的李修移動不懂,手握着已經斷掉的陌刀!
撕拉!李修的上衣碎成了渣子,隨風飄散。
人他的胸前則出現了一道血痕!
“臥槽,李修被朱狂直接擊中了!”
“媽呀,刀都被砍斷了,完了完了!”
“不會吧,不會在擂臺賽死人吧。”
臺下的王喜也是眼神一擰,但卻沒有移動腳步。
“王老師,李修……”喬寒有些擔心的問道,雖然不算熟,但畢竟是同校啊。
“沒事,死不了,別擔心,不過讓他倒是能讓他長點記性。”
臺上,李修胸前的那道血痕在幾秒後終於淌出了道道鮮血,不過血量並不多。
在經過短暫的失神之後,李修反應了過來,肌肉發力,胸口的傷痕便閉住了,不再流血,只是有一道斜跨自己整個身軀的刀傷。
“也不對,不能這麼說,我剛纔沒想到自己的刀會斷,所以沒有完全發動銅皮境的力量,最多隻使出了全部防禦力的五成。”
“還好,還好,要是我沒把自己的皮肉筋骨修煉的這麼堅硬,單這一下,我可能就被直接腰斬了。”
李修現在才明白,朱狂所言非虛,他的確有一刀擊殺他人的力量。
“失策,我沒經歷過正式的刀兵相見,所以完全沒有考慮兵刃的極限,今天竟然差點死在武器質量上。”
李修低頭查看,關刀上也出現了一刀很明顯的裂痕。
看來大會提供的武器質量都差不多,只不過關刀的刀刃更厚,所以佔了便宜。
的確,按照這武器的狀態,朱狂也來不了第二道了,在來一回估計還沒打呢刀就散架了。
李修嘆了口氣,無奈的將手中的斷刀給扔到了一旁。
隨後朝着朱狂一拱手:“受教了。”
而朱狂此時臉色發白,而且面帶驚懼之色,因爲李修現在竟然還能站着,不光站着,還表情輕鬆,能說能笑。
那就說明,對方的實力比自己強了不是一點半點,人家沒有使用功法加持就扛下了自己的全力攻擊,那自己便已經輸了。
朱狂拿起自己的關刀,隨後低下了頭顱,輕聲說了一句:“我認輸。”
“好。”李修也輕聲答道,這一刀,給兩人都上了一課。
“李修,對不起,傷到你了,若是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些療傷的丹藥。”
一聽這話,李修立馬鬆開了自己閉合的肌肉,鮮血再次流下。
“哎呦,疼死我了,我不行了,沒有一堆丹藥可治不好啊。”隨後渾身乏力的扶着擂臺的欄杆,戲很足。
安全員非常鄙視的看了他一樣,你這種無恥的樣子,很丟我們帝大的臉。
李修是被擔架擡下去的,東北大學提供了十來顆丹藥,帝大這邊也拿出了差不多同等數量的。
王喜也用和剛纔那位安全員差不多的眼神鄙視着他。
“老師,我能再領一把武器嗎?”李修無視他的眼神。
“行,你要什麼。”
“還是陌刀,有質量更好一些的嗎?”
“都一樣。”
不到十分鐘,一把全新的陌刀便被擡了上來,李修之所以會再次選擇這武器,一方面是用順手了,另一當面,接下來的對手是姬小鳳,她的武器是一柄長劍,若是對拼,陌刀並不喫虧。
大會的管理員前來和王喜確認了一下李修是否還能上場,最終把對決的時間延後到了晚上,讓他有足夠的時間休息。
其實李修只需要幾分鐘就能修復自己,但太快了反而反常,不如好好休息一番,也能夠消化在剛纔戰鬥中獲得的經驗。
直到廣播開始呼叫,李修在緩緩的睜開眼睛。
“沒事了?”王喜看向他的上半身。
“沒事了。”
“好,那走吧。”
這回王喜直接和他一起來到了擂臺旁,看着他走了上去。
與此同時,天空之中,一個琉璃色的大葫蘆漂浮着,葫蘆的這人趴在上面,直直的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