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站穩,李修把剛剛拿到的鬼頭刀握在手中。
無論發生了什麼,首先要有自保的能力。
這截車廂裏只有學生,各個學校的老師應該也全部被調走去城牆防禦了。
他們這些苗子要留住,但是那些已經畢業的修煉者可沒有理由避開戰鬥。
此時李修環顧車廂,在這兒人裏,就屬他實力最強,所以必須起到帶頭作用。
顏夢潔也反應很快,立馬站到了他的身旁。
姬小鳳和朱狂緊接着也走了過來。
接着,所有學生都站到了他的身後。
經過交流大會,在場學生唯一能夠共同信服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李修回頭看了衆人一眼,隨後用力點點頭。
緩步上前,摸到開門的把手,用力轉動……
單手,雙手,渾身用力,竟然都無法打開。
“應該是卡住了,這裏的車身裝甲應該非常厚實,憑藉我們的力量無法打開,現在門也打不開,我們只能一起試試,要是還打不開就只能在原地等待了。”
李修示意,這把手的大小有限,不可能所有人一起上來。
他讓朱狂這個大個,還有魔都大學的那個胖子走了上來。
倒是在人羣中沒有見到蔣文明,看到來他們蔣家應該是另有安排,還真是嚴謹,同時也的確有效,避免了和我們一同出事的可能性。
三四個人一同較勁,門把手依舊紋絲不動,李修有點惱了,實在不行,自己就要用千機凝血決了。
可就在這時,車門處突然出現了一道吱呀怪響,幾人立馬鬆手各自往後躲了幾步,紛紛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咔嚓!
這怪響最終直接變成了金屬斷裂的聲音,明顯有人直接把這車門的鎖止結構掰碎了!
李修大致計算了一下,自己用上所有能用的功法,再使出最大的力量,應該也做不到這個效果。
那就是說,對方的實力要遠在自己之上。
他立馬掏出了自己所有的毒針,無論對方實力如何,想給他來上一梭子再說!
狹路相逢勇者勝,對方實力比自己強就投降,這可不是李修的性格!
轟隆!
本該側滑打開的車門被直接扯了下來,扔到了不知何處。
李修的手心都已經出汗了,這得多大的蠻力啊!
在他的心裏,能做到這事,並且做事會這麼粗糙的,應該又是一個長相跟朱狂一樣粗糙的美髯公吧。、
呵……
管你是誰呢,先砍了再說!
李修擡起左手就要擲出掌心的毒針,而右手則會在銀針飛出後立馬劈下,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但這小手還未抖,大刀還未劈,李修便愣住了,倒是他身邊的朱狂差點沒摟住,關刀劈下,離他腦袋不過幾公分的距離。
“你要幹嘛?”
朱狂不好意思的收回大刀,本就面如重棗,現在更紅了。
李修之所以會停下,因爲面前的不是被人,而是一道曼妙的身影。
“老師?”
何玖單手叉腰,另一隻手裏還握着部分金屬碎片。
看來會幹這麼暴力的事情,除了糙漢子,便只有何玖這種粗心眼了。
她可是七品啊,她可是何玖啊,有她在,萬事皆可平。
衆人見李修大氣一出,剛纔身上的防備便卸下了,這便知道,來者肯定是自己人。
“這是我們帝大的何玖何導師……不對,現在已經不在帝大了,但卻依舊是我的老師。”
衆人都客氣的喊了老師,何玖直接搖晃着身子走了上來。
李修提鼻子一聞,茅臺五糧液清酒五加皮,恩,是這個味。
“老師,究竟發生了什麼?”
“行了,你們現在不用擔心,都跟着我走,先離開這兒再說。”何玖向他使了個眼神,沒有多說。
李修覺得,可能事情不小,所以說話纔會如此小心。
她平時都大大咧咧的,現在反倒有些謹小慎微,讓李修更覺得事情不妙。
衆人緊跟着何玖在隧道內前行,一路無話。
足足走出去好幾公里,這才見到了一處帶着安全標誌的金屬門。
何玖一把打開,讓學生們挨個進入。
路過一處狹長的通道,衆人這纔在一處看上去像是倉庫的地方歇了腳。
拿上堆積一旁的食物和水,大家稍微放鬆。
“這纔打算離開帝都,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時運不佳啊。”喬寒在一旁抱怨道。
“我看,怕不是時運的問題。”李修輕聲回道。
說完,他便起身來到了何玖的身旁。
“老師,究竟發生了什麼?”
何玖面臉愁容:“異獸來襲!”
“異獸?”
“對,有異獸擅長掘土,從地底發起攻擊,剛好遇上了正在高速行駛的軌道車。”
“你們還算幸運的,後幾節車廂都掉進了異獸挖出的洞穴中,現在車上的人員生死未知,還在救援當中呢。”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李修沒有多想,有老師在,她會把握全局。
“等,等有人來把我們轉移到他處,但在人來之前,我們只能等,不能妄動。”
“因爲我擔心,還會遇到別的異獸。”
李修靠在一旁嘆息。
連何玖都不能解決的異獸嗎?
還是即使她能解決,但怕我們這些學生受傷,所以就有了忌憚。
何玖拿出一個酒壺來,噸噸噸的灌了幾口,李修吸了吸鼻子,隨後面露難色,酒味太沖了。
“對了,老師,上次你說你快要突破了,只差臨門一腳,現在怎麼樣了?”
何玖眼神一擰,隨後說道:“還差一點。”
“哦……”李修回了一聲,便倚着牆壁休息了起來。
可他的心裏卻起了驚濤駭浪。
不對,感覺不對!
從剛纔第一眼看到何玖的時候,李修就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語氣,神態,說話的感覺都和平時一模一樣。
但卻有偏偏感覺有一絲違和感。
李修仔細觀察了何玖的樣貌,從頭到腳,可以說和上次見導師一模一樣。
穿着打扮,眉梢眼角的風情,喝酒的時候那種饞蟲樣,沒有任何區別。
但通過剛纔的對話,他卻明白了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