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廠,最後一名紫衣校尉 >第83章 離刃懾衆人
    “走得了麼?”

    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

    就在那繡春刀刃距離肖塵的眉心不足半分的時候,眼前的肖塵卻突然消失了。

    只見空中一個皁色的身影閃過,肖塵已經站在了通往後堂的門口。

    一臉的笑意,如同窮人家的孩子,逢年過節一般的開心。

    “你,你到底是誰?”廖向河口瞪目呆的站在原地。

    “我是誰?我就是你的噩夢?”肖塵的臉色突然變冷,一掌拍向那拉着廖向河的千戶。

    那千戶心中一驚,左手使勁,將廖向河推往自己身後。右手中的繡春刀,帶着一陣疾風,劈向了肖塵的手掌。

    四周的東廠校尉見狀,急急向着衆人合圍而來,將那通往後門的通道,堵了個結結實實。

    看着對方劈來的刀刃,肖塵絲毫沒有躲避,手腕微轉,整個手掌巧妙的拍在了繡春刀刃之上。

    “嘩啦”一聲,那千錘百煉的繡春刀,再一次碎裂在了肖塵手中。

    聽見這邊的動靜,另外兩名千戶,放棄了與東廠校尉的廝殺,衝了過來。

    三人後背相靠,呈三角形,將廖向河緊緊的護在中間。

    “這繡春刀不適合你,拿出你的絕命武器吧。”肖塵冷哼一聲,看向那僅剩下刀柄握在手中的千戶。

    “什麼絕命武器,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將手中的刀柄往地上一扔,那名千戶握緊了拳頭,準備肉搏。

    “隱藏在衣領中的劍柄,都快漏出來了,我若是沒有猜錯,你那飛魚服下,揹着一把三尺青鋒劍。”肖塵冷哼一聲,右手緩緩的握住了離刃的刀柄。

    無論是清河店的無辜死者,還是順義縣的張知縣,皆是死在了錦衣衛的死士手裏。雖然王三是被倒塌的圍牆所壓死,但這都是拜錦衣衛所賜。

    現在,整個事情的脈絡基本清晰,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廖向河謀劃,手下的這些死士執行。

    再次看見那三尺青鋒劍,肖塵心中壓抑多日的怒氣,似乎已經找到了宣泄的地方。

    “既然被你發現,我也就不必躲着藏着了。”那名千戶一把將身上的飛魚服撕掉,露出了穿在裏面的黑色勁裝。

    一把半寸寬的劍鞘,被緊緊的綁在身後。

    伸手一掏,一把三尺左右的細窄短劍,豁然出現在手中。

    “你們呢?不拔出劍來?”肖塵面色平靜,凌厲的目光,看向另外兩名千戶。

    “他們不是死士,並沒有劍。動手之前我想知道,另外兩名持劍之人,是不是被你所殺?”那死士向前走了一步,好像是怕自己動手,誤傷到身後的廖向河一般。

    “原來這三尺青鋒劍,一共是有三把。”肖塵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第一把清風劍,在清河店,被自己所殺。

    第二把清風劍,在順義縣,當着自己的面,將那張知縣一劍穿喉。

    在肖塵的執法生涯裏,這是唯一一次有人當着自己的面殺人,而自己無力救回。

    那一劍,幾乎將自己的意志擊毀。

    若不是心中有着王三的大仇,那一次,自己很有可能因爲無力施援,而沉淪在挫敗當中,無法自拔。

    在肖塵的眼裏,即便是代表錦衣衛無上權力的繡春刀,也不過是一把鋼刀而已。而這三尺青鋒劍,卻是直刺人心,破人心境的歹毒利器。

    看見肖塵並沒回答自己,那死士沉思了一下,擡頭看向肖塵:“我們去外面打。”

    肖塵冷笑一下,搖了搖頭。

    前兩次,你們拼命的殺戮我要保護的人,然後服毒自殺來爲所有的事情,畫上一個句號。今天,我要用同樣的手段,加倍的給你們還回去。

    雖然這廖向河不能殺,但我要讓他活着比死還痛苦。我要讓你這個死士,因爲沒有完成任務不能去死,偏偏得痛苦的死去。

    肖塵的右手,緊緊握着那銀白色的離刃刀柄,猛地一甩,整個離刃刀刃瞬間出鞘。那薄如蟬翼的刀刃上,一道藍色的幽光閃過,整個大廳都爲之一暗。

    “你手中的是離。。。”死士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手中的三尺青鋒劍還沒來的及擡起,一道幽光從他的臉龐劃過,整個下顎連同舌頭已被切掉。

    光滑的切口,沒有一絲血液滲出,只有下顎被切斷的森森白骨。

    所有的人,皆被肖塵的這一刀所震驚。

    即便是一直嬉笑打鬧,同吃同住的段天明,也是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的表情。

    好像這一刻的肖塵,已經不是他自己,而是一尊冷酷而又殘忍的殺神。

    另外兩名手持繡春刀的千戶,身體竟不由自主的發抖,手中的刀刃緩緩的往地面下垂。

    唯獨那一臉蠟黃的廖向河,一動不動,靜靜的看向肖塵,眼睛深處,竟隱隱的有着一絲激動。

    “想死嗎?你咬一個牙齒裏面的毒藥讓我看看。”肖塵冷漠的看向死士,手中的離刃再一次揮舞。

    這一次,從死士身上掉下來的,是兩條胳膊。

    那握着三尺青鋒劍的右臂,竟還掙扎着抽動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怎麼樣,是不是沒有了手臂,保護不了你的主子,心中很是不甘?哪有何用,你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眼睜睜的看着你的主子受折磨。”肖塵猛的轉身,一道幽光,從廖向河的左肩劈下。

    廖向河那尊貴的蟒服,從肩膀緩緩裂開一道口子,越裂越大,最後“砰”的一聲,連同整個左臂,掉落在地。

    然而,廖向河竟然沒有一絲的痛苦之意,彷彿那被砍掉的,並不是自己的左臂。眼中的激動之色,隨着肖塵的一次次出刀,愈來愈濃。

    整個大廳,沒有一絲雜音。

    只有無數道粗重的喘氣聲。

    那兩名千戶,已經徹底癱軟的跪在地上,若是沒有繡春刀的支撐,恐怕連跪也跪不住。

    “怎麼樣,看着你的主子被傷害,你無力保護,是不是心裏很痛苦?”肖塵揚起離刃,在死士那沒有了下顎的臉龐上,輕輕的敲打了幾下。

    雖然那死士已經沒有了下顎,沒有了雙臂,可依然直直的挺立着。

    “是不是還想保護你的主子,是不是還不想去死?但我,偏偏要你死。”肖塵面帶笑容,輕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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