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廠,最後一名紫衣校尉 >第259章 活着也受罪
    朱高熾身材肥胖,飯量也是常人的兩倍有餘,而要“敲打”他,要做的第一步,便是先讓他餓上幾天。

    這種做法,對於一個呆在大牢裏的人來說,很是正常。

    外面無論你又多尊貴,只要你進了牢房,那一切都得按照牢房裏的規矩來辦。

    “杜少勤,今天開始,這太子的伙食,每天就是三碗清水,其他的不用給。”肖塵說道。

    “這樣下去,豈不是要餓死太子了?”杜少勤一愣。

    雖說這犯人到了東廠,理應歸東廠處置。可這不給飯喫,卻是走到哪裏也說不過去。

    “餓不死的,您儘管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

    “其他人呢?伙食什麼標準?”杜少勤又問。

    “都是死罪,還喫什麼飯。每天一碗清水便是。”

    。。。。。。

    酒足飯飽,肖塵打了個酒嗝,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好了,也該去幹點正事了。”

    按照肖塵的交代,杜少勤特意將朱高熾安排在了最中間的牢房。

    走到這間牢房的門口,肖塵停頓了一下,朝着牢房門下的送飯口看了一眼,又走到了旁邊的牢房。

    門口站着的校尉用一種詢問的目光看向肖塵。

    “打開牢房。”肖塵道。

    “是。”

    這間牢房關押的,正是詹士府左春坊的曹亮。

    此刻的曹亮,身上的官服已經被扒掉,取而代之的,是胸前有個大大的“囚”字的囚衣。

    身上的兩副鐐銬,還分別鎖在他的手腕腳腕上。坐在牆角的小牀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推開房門,肖塵走了進去。

    牀上的曹亮,如同驚弓之鳥,急忙站了起來,不知所措的看向肖塵。

    “紫衣大人!”拖着沉重的鐐銬,曹亮已經沒有了在東宮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身體微躬,恭敬的問候着。

    “不用這麼客氣,既然到了這裏,你是不可能活着出去了。放鬆點,自然點。”肖塵擺擺手,直接走到了小牀旁邊,徑直躺在了上面。

    在朝中百官的心目中,錦衣衛的詔獄,纔是真正的人間煉獄。而這東廠,不過是個新生機構,東廠大牢,之前也是聞所未聞。

    曹亮還想着,既然自己是和太子一起進來的,充其量也就是和太子一道,被教訓一番,最終還可以出去。

    最主要的,自己並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不過是參加一次家宴,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抓捕,應該不會有多麼嚴重的處罰。

    而對於肖塵剛纔的那句話,曹亮心中還是有着一點疑惑。可即便是死,也應該死的明明白白纔是。

    “紫衣大人,小人只是想知道,東廠爲何要將我們一併抓來?”站在牀頭,曹亮不死心的說道。

    “我怎麼知道?皇上怎麼吩咐,我怎麼做就是了。要問原因,你去問皇上好了。”

    別說,這陳年的老燒酒還真上頭,這一不小心喝的有點上頭。往牀上一躺,肖塵竟然有點睏意,沒有了審問曹亮的念頭。

    “紫衣大人,您剛纔說了,既然進了這東廠大牢,就不可能活着出去。臨時之前,我想知道皇上要我死的原因,這不過分吧?”曹亮心中很是憋屈。

    “你這人可真煩,皇上要你死,你死不就完了。問那麼多,有什麼用?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你還問?”乾脆轉了個身,肖塵直接背對着曹亮。

    曹亮心中納悶不已。

    這算哪門子事?你困了,去你自己的房間裏面睡覺他不香麼?卻要跑到牢房裏,睡在犯人的牀上?

    你是想借着審問犯人的時間,來睡大覺?

    這外面將紫衣校尉傳的多麼的英勇神武,今日自己總算是領教了。這就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二貨。

    不得已,曹亮只得站在地上,等着肖塵睡醒離開。

    半個時辰之後,肖塵終於是翻了個身,平平的躺在牀上,眼睛豁然睜開。

    “有沒有想起來,自己在參加家宴的時候,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您,您一直沒有睡覺?”曹亮試探着問道。

    “我是給你考慮的時間而已,睡哪門子覺。想好了就說,想不起來了,我就去問問他人。”雙手放在胸前,肖塵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屋頂。

    曹亮眼睛骨碌碌的轉了幾圈:“我說,我說。”

    “我與太子密謀,想通過內閣閣老楊士奇之口,全說皇上收回大人的麒麟紫衣。”

    簡短的一句話,曹亮額頭的冷汗已經是嗎,密密麻麻。

    “這主意,是誰想出來的?”閉着眼睛,肖塵緩緩的問道。

    “是,是太子殿下。”

    “哦,你只是從犯而已啊。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肖塵緩緩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聽見肖塵說給自己個機會,曹亮心中一喜,急忙躬身道:“大人請吩咐。”

    “反正死罪是逃脫不了,這一點我也幫不了你什麼忙。不過,我可以讓你選擇一種死法。”看着曹亮,肖塵微笑着說道。

    “噗通”一聲,曹亮就雙膝跪地:“大人開恩,小人也是身不由己。求大人繞過小人一命吧。小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若是死去,他們可怎麼活下去啊。”

    跪在地上,曹亮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

    “唉。”肖塵嘆息了一聲,緩緩站了起來:“你說的也是,你這個頂樑柱死了,他們怎麼活下去?光是想着就讓人心生憐意。”

    “求大人開恩,饒了小人。以後就是做牛做馬,小人都要報大人的不殺之恩。”看見肖塵言語有所緩和,曹亮更是加快了磕頭的頻率。

    “罷了罷了,看在他們那麼可憐的份上,活着也是遭罪,我就做一次好人,讓他們也和你一起死吧。”肖塵搖了搖頭,一副很是心痛的樣子。

    曹亮停止了叩頭,不可思議的看向面前的肖塵,他寧願自己剛纔是聽錯了。

    “怎麼?想好自己怎麼死了?說吧,無論難度多大,我都會滿足你。”肖塵道。

    “死,還需要選擇什麼方式麼?真是天大的笑話。大人請動手吧。”

    曹亮已經是心如死灰,他不想再繼續陪着肖塵演戲,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看了一眼那黑黝黝的青石板牆,肖塵拎起曹亮,一把就摔了出去。

    隨即轉向牢房大門:“來人,將這畏罪碰死的人犯屍首拉出去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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