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廠,最後一名紫衣校尉 >第276章 給他個機會
    鐵鍋裏的虎骨湯冒出一陣陣香氣,肖塵靠着牆壁,打起了瞌睡。

    杜少勤站了起來,又將虎骨湯攪動了幾下。

    雖然說他和肖塵共事多年,一起從錦衣衛調到東廠,可他有時候真的想不通肖塵的做事風格。

    力挺太子,卻又將太子徹底得罪。

    這樣出力不討好的事情,還做的有滋有味。

    不過,在東廠這種看似風光的地方做事,一旦失寵,下場便會慘不忍睹。

    只要太子能治理好大明,給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美好生活,自己這些人選擇離開,也不失爲明智之舉。

    不大功夫,外面一陣鐐銬聲響起,段天明押着一名人犯走進了大門。

    聽見動靜,肖塵緩緩睜開了眼睛,走了出來。

    “曹大人,歡迎老東廠大牢做客。杜役長,將你的本事,給曹大人看一遍。”肖塵笑着說道。

    曹廣田沒有作聲,高冷的瞪了肖塵一眼。

    這曹廣田,五十歲左右。人高馬大很是魁梧。戶部供事多年,對於錦衣衛,東廠這類皇上的直屬部門之人,很是反感。

    雖然知道自己可能不會有好的結果,但依然不願意低下高昂的頭顱。

    杜少勤得令,拉着曹廣田的鐐銬,就像牢房走去。

    朝廷的文官中,很是硬氣的官員,肖塵也是有所耳聞。這曹廣田便是其一。

    所以,在酒館的時候,當聽到那錦衣衛百戶說,酒館的東家是曹廣田的小舅子,便知道這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多餘話不說,先當着範明的面,弄死那兩名漢子,攻破了範明的防線。

    至於這頭鐵的曹廣田,先讓杜少勤練練手,也算是物盡所用。

    翌日,太陽剛剛升起,一臉血絲的杜少勤手持皮鞭,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肖塵已經起來,正坐在桌子邊上,享受着自己送給杜少勤的西湖龍井。

    “怎麼樣,那老東西拿下了沒有?”抿了一口清茶,肖塵笑着問道。

    “啪”的一聲,杜少勤將那沾滿鮮血的皮鞭縫在了桌子上面。

    “還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現在皮開肉綻,辣椒水往上一澆,昏死過去了。”一夜的用刑,杜少勤的目光還是異常的興奮。

    若不是對方昏迷,估計還在繼續折騰。

    “你休息,換我去招呼他。”肖塵嘿嘿一笑,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曹廣田被安排在一間特殊的牢房裏面。

    說是牢房,其實就是東廠的刑訊逼供室。赤裸着上身,曹廣田被吊在一根粗壯的橫木上。

    這間牢房,全部仿照錦衣衛北鎮撫司的審訊室而建,基本上還沒有使用過。

    各種的刑具掛滿了牆壁,一眼看去就讓人心生寒意。

    曹廣田的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就連所有的指甲蓋,都被杜少勤拔掉,扔在地上。

    看着對方的狀態,肖塵心中不由得暗暗敬佩。

    一夜的折騰,估計是所有的酷刑已經用遍,這曹廣田居然還沒有開口。不得不說,他還真是一條硬漢。

    肖塵有點想不明白,朱高煦何德何能,竟然將曹廣田都給收服了。

    看着旁邊站立的校尉,肖塵笑着說道:“弄盆涼水,讓曹大人醒過來。”

    “涼水已經潑過了,他就是沒有醒來。”校尉雙手抱起,多着肖塵道。

    “哦?!”肖塵一怔,緩緩地走到了曹廣田的跟前,仔細的查看。

    多年的錦衣衛做事,肖塵明白,只要不死,昏迷多麼沉重之人,沒有一盆冷水澆不醒來的。除非他是在裝作昏迷。

    盯着對方緊閉的雙眼,肖塵憑住了呼吸。

    隨着時間的推移,肖塵終於鋪捉到曹廣田那眼皮包裹的眼珠子,微微動了一下。

    “果然是在裝作昏迷。”肖塵心中暗道。

    開始裝昏迷,只說明這曹廣田的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他想用昏迷來逃避酷刑而已。.七

    既然如此,那就給他休息一會的時間。

    “折騰了一個晚上,這曹廣田都不開口,還真是一個硬人啊。”一名校尉笑着說道。

    “是夠硬的。”肖塵也笑了起來,“這說明,你們杜役長還是沒有學到精髓啊。我聽說,以前的錦衣衛北鎮撫司,對這種硬氣的人壓根就不浪費時間。直接剜掉眼睛,弄聾耳朵,割掉舌頭,打斷四肢,就扔掉了。”

    “北鎮撫司這麼做有什麼用?等於再也從他們的口裏得不到有用的東西了?”那校尉不解的問道。

    “那廖向河曾經給我說,他掌管詔獄多年,就沒有真正的硬氣之人。那些冷水都潑不醒的人,都是在裝昏迷。既然是裝,就讓他們徹底的成爲一個廢人算了。”肖塵笑着說道。

    “那這曹廣田,也將他弄成廢人?”校尉問道。

    跟隨着杜少勤折騰了一個晚上,基本上什麼酷刑都用了,這曹廣田就是不開口,校尉還真的有點不知所措。

    聽見肖塵這麼一說,覺得好像只能這麼做了。

    “這曹大人也是個明白人,能讓他這麼嚴守口風,一定是受了漢王的恩惠。其實,我目前掌握的證據,他開不開口都無所謂了,弄廢扔了也罷。”肖塵笑着說道,眼睛卻是仔細的觀察着曹廣田的狀態。

    果然,隨着肖塵的話語,曹廣田身體微微抽動了一下。

    雖然並不起眼,還是讓肖塵捕捉到了。

    “那我準備東西,弄廢他?”校尉道。

    “唉,曹大人這麼硬氣,我還有點敬佩他。就這樣弄廢了,還真的有點可惜。我還真的有點想不通,漢王何德何能,一個殘暴的皇子,一個將人命視爲草芥的人,憑什麼讓曹大人爲他這麼生扛着。”肖塵一聲嘆息。

    “我也感覺挺敬佩他的。那我們直接殺了他算了。”校尉說道。

    “不不不,”肖塵搖了搖頭,“雖然我基本上不需要他的口供了,但我還是想給他一個機會。畢竟,這種硬氣之人,朝廷裏並不多見。給他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之後,他若是還不醒來,就弄廢。”

    “僅憑肖兄弟安排。”校尉雙手抱拳道。

    “走吧,我們去喫早飯,給曹大人一個考慮的時間。”說着,肖塵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隨着大門閉合,房間裏剩下曹廣田一個人。

    他那緊閉的雙眼,豁然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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