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廠,最後一名紫衣校尉 >第343章 林尚禮安心
    觀看了土狼兵最後一場表演,明成祖將他們送上歸途,在儀仗隊的簇擁下,回到了土木堡。

    土木堡的晚膳已經準備妥當,今天心情不錯,明成祖邀請林尚禮和自己一起享用晚膳。

    雖然說,今天土狼兵的表演依舊很是精彩,但真正讓林尚禮心情好的原因,並不是來自於土狼兵的表演,而是明成祖今天的氣色,和前幾天相比,好了不是一點半點。

    “喫,喫。”明成祖給林尚禮的碗裏,夾了一塊紅燒肉。

    這林尚禮,雖然說是跟隨了自己幾十年,但一直對自己恭恭敬敬,即便是坐在這餐桌上,也一定是放不開。

    “嗯,謝謝皇上。”林尚禮恭敬的點點頭,就差站起來給明成祖行禮了。

    “別客氣。你跟着朕也快二十年了,一直忠心耿耿。今天既然陪朕一起用膳,就放開喫。”明成祖笑着說道。

    看着明成祖今天真的心情很不錯,林尚禮一直憋在心底的話,涌到了嗓子眼,還是不敢說出來。

    手中端着飯碗,對着香噴噴的菜餚,喫的毫無心情。

    明成祖怎能不明白,林尚禮要幹什麼,輕笑了一下:“有什麼話,你就說。這麼吞吞吐吐的,一會弄得朕也沒心情喫飯了。”

    林尚禮拿不準皇上對肖塵到底是一個什麼態度。說冷落吧,始終一直讓肖塵負責土木堡的安全。說沒冷落吧,自從到了土木堡,肖塵就一直呆在土木堡裏面,再沒有在公共場合出現過。

    聽見明成祖說,別影響了他喫飯的心情,這到了嘴邊的話語,還是沒有問出來。

    一臉吃了兩碗米飯,明成祖放下飯碗,輕輕的揉着自己的肚子:“好久沒有這麼好的胃口了,一下子吃了兩碗。有什麼話再不問,朕可就要去休息了。”

    對於林尚禮,明成祖拿捏的死死地。

    他知道,關於肖塵的事情,這林尚禮能憋這麼久不問自己,已經基本上到了極限了。今天,他要是不問出來,晚上睡覺估計都睡不踏實。

    “皇上,奴才以爲,肖塵作爲東廠第一高手,在您外出的時候,應該緊跟在身邊纔行。畢竟,這外面,可不像宮裏那麼的安全。”林尚禮終於憋不住了,將心底的話問了出來。

    不過,沒敢直接詢問,而是間接的以明成祖的安全問題入手。

    “朕的身邊,不是還有你呢麼?別人不知道,朕可是知道你的身手。再說了,在朕自己衛所的地盤上,還有人敢對朕有非分之想?”明成祖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林尚禮,想問個話,都這麼曲裏拐彎的。你若是不明着問,朕今天還真的就不正面回答你了。

    林尚禮那裏明白皇上此刻的心中所想,還以爲自己真的問的不夠明白一樣,不由得狠下了心,低聲道:“皇上,外面傳言,說肖塵的身上的紫衣,可能穿不了多久了。要不要奴才講這種傳言,打壓一下。”

    “哦?”明成祖不禁一愣,“還有這種傳言?”

    “嗯,傳的沸沸揚揚的。不光是百姓傳言,連朝中的官員,很多人現在也持着觀望的態度,注意着此事。”林尚禮急忙說道。

    明成祖擡頭,一臉笑容的看向林尚禮:“你是什麼看法?”

    “奴才哪裏敢有什麼看法。不過,奴才認爲,這麒麟紫衣,整個大明可就只有這麼一件。皇上能賜出麒麟紫衣,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收回去。奴才若是沒有猜錯,皇上和肖塵,應該在一起共謀一件大事纔對。”林尚禮躬身說道。

    種種跡象表明,皇上並沒有冷落肖塵的意思。

    雖然在東廠之人,還是公里太監的面前,兩人儘可能的不見面,但依舊將土木堡的安全交在肖塵手中,說明皇上對肖塵還是十分的信任。

    或者,兩人是故意給外界製造一種產生矛盾的樣子,而在引誘某些隱藏的東西出來,也不一定。

    “怎麼,你是怪朕,沒有告訴你了?”明成祖笑着,靜靜的看向林尚禮。

    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沒有,沒有。奴才哪裏敢有這種想法。皇上無論怎麼做,一定都有着深刻的含義。奴才不問了。”林尚禮急忙低下了頭。

    然而,明成祖明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將身子王椅背上一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朕知道,你在擔心肖塵。做爲東廠廠公,你能爲自己手下這樣的擔心,朕很欣慰。無論是一個機構,還是朝廷,最怕的就是上下異心。朕感覺,在朝廷的所有機構裏面,只有東廠,纔是一個密不透風的水桶。”

    林尚禮沒有做聲,只是靜靜的看着明成祖,等待着下文。

    “朝廷最近的情況,有點複雜,這一點,你應該也看出來了。不過,朕可以告訴你一點,只要朕是皇帝,肖塵永遠都是紫衣加身。”看着林尚禮,明成祖笑着說道。

    “真的?”林尚禮站起身子,“噗通”一下又跪在了地上:“謝皇上。”.七

    “好了,這下你該放心了吧。今忙活一天,起來,扶朕去休息。”

    “是。”林尚禮急忙站了起來,滿臉笑容的走到了明成祖的身邊,攙住了他的胳膊。

    而在土木堡,肖塵的房間內,現在也是喫晚飯的時間。

    東廠伙食不錯,晚上是兩個菜,一碗白米飯。

    湯湯水水的來回端着很是麻煩,皇上又不允許自己去東廠的伙房裏喫飯,不得已,肖塵只得找了個大一點的碗,將白米飯先盛在裏面,在給上面隨便打了一點菜,端了回來。

    又拿起師父留給自己的那個橢圓形獸皮酒壺,先美美的喝了一口,方纔端起飯菜,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種藏起來的日子,實在太難過,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結束。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名東廠校尉,站在了門口。

    肖塵端着飯碗,擡頭道:“你不去喫飯,有什麼事情?”

    校尉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函,雙手遞了過來:“東廠大牢密函,剛剛到土木堡,屬下不敢耽誤,就先送來了。”

    “大牢密函?”肖塵放下飯碗,伸手接過了密函。

    並沒打開,只看見封面上重重的一條豎線的時候,肖塵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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