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廠,最後一名紫衣校尉 >第518章 各自行其道
    “指揮使大人又親自執行這項任務?”看見王正,肖塵笑呵呵的走了上去。

    “紫衣大人吩咐的事情,又關乎劫持太子以下犯上的罪名,對於着守衛軍的控制,我便親自來了。”王正急忙說道。

    “大人辛苦,一心報效朝廷,事事親力而爲,大明王朝有大人這樣的武官坐鎮一方,不怕大明江山他不穩固。”肖塵笑着,對對方的舉動,大力的讚揚了一番。

    “拿着朝廷的俸祿,就應該爲朝廷做事。”王正急忙躬身一禮,好像面對的是朝廷一般。

    “所有的出入口都嚴防死守了?”客氣完畢,肖塵小聲問道。

    “全部管控。我想着守衛軍人手衆多,東廠來到保定城的校尉,一共也就是五十來名,進去抓捕他們。若是遇到反抗東廠人少,恐怕會喫虧。所以,剛纔就調集人手,進去下了他們的兵器,剛剛辦完。”王正小聲說道。

    “下了他們的兵器?指揮使大人爲何不直接拿下?”肖塵一怔。

    “拿下他們,是東廠的功勞,大寧都司怎能搶這個風頭?再說了,大人如此做,一定有着自己的深意。我協助就好,其他的,還是大人親自完成。”王正嘿嘿一笑。

    肖塵搖搖頭,臉上現出一絲無奈。

    這個老狐狸,應該是看出來自己單純就是想殺守衛軍的這些人而已。下了他們的兵器,讓東廠直接殺人。這份苦心,着實不易啊。

    朝着大門口,肖塵右手一揮,隨即拉着王正,道樹蔭底下聊天去了。

    “大人。咱這大寧都司現在一共有多少兵力?”肖塵隨意的扯起了話題。

    “搬到保定之後,除了在長城附近留守的軍隊,保定府這裏加上家屬也就不到兩萬人馬。這幾年的發展,一共有六七萬人吧。”王正笑着說道。

    “六七萬人,單單這衣食住行就是個很大的事情。朝廷分的良田,可夠整個都司的運作?”

    “以前是綽綽有餘,現在隨着人口的不斷增加,糧食方面,稍微的有點不夠喫。”

    “人口增加,分地也應該相應的跟着增長才對。這件事指揮使大人寫個材料,朝戶部上報一下。見到皇上,我也去說到說到。一個都司,負責一方防禦,若是喫不飽肚子,這若是真有戰事,拿起兵器的力氣都沒有,還談何打勝仗?”肖塵笑道。

    “大人說的極是。”王正點點頭,“這增加土地的事情迫在眉睫,材料我已經上報戶部。只是戶部尚書隨同皇上一同去了懷來衛參加狩獵活動,還沒有對我的上報進行批覆。”

    “這怎麼行?喫飯的事情,哪裏能無故拖延?要不,你再寫個摺子,回京的時候,我讓太子殿下直接上呈皇上,這樣審批的速度,應該會快不少。”

    “真的?”王正大喜,抱着雙拳對肖塵就是一禮,“解決了大寧都司的土地問題,您就是大寧都司的恩人啊。整個都司所有人馬,一定不會忘記大人的竭力相助。”

    “看看看,”肖塵眼睛一瞪,“大人您也沒少幫東廠不是,我就隨手幫幫你,你就這麼客氣?咱以後就是自己人,別說這麼些見外的話。”

    “對對對,我不說這些見外的話。我可是收藏了不少的陳年佳釀,大人不忙的時候,到大寧都司,我們喝上幾碗?”王正試探的說道。

    喝酒雖然辦不了大事,但喝酒可以拉近兩人的感情。若是紫衣校尉願意到大寧都司去喝上幾碗酒,就說明他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將大寧都司當做自己人。

    “不。”肖塵搖了搖頭。

    王正心中一陣失望,原來紫衣大人說的和心裏想的,根本不同。口口聲聲大寧都司事自己人,卻連上門喝碗酒都不肯,這哪是上門自己人,這只是利用一下大寧都司的實力而已。

    心中這樣想,嘴上卻絲毫不能表露出失望的樣子。

    “大人滴酒不沾麼?”王正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不是,我不是嗜酒如命,但每天喝個一二斤,還是不成問題的。”肖塵輕聲說道。

    “那大人的意思是?”王正裝作一臉迷茫,很是不解的樣子。

    你不願意去,也別說自己能喝就成,非要這麼赤裸裸的打我的臉。怎麼說我也是朝廷的二品武官,鎮守着朝廷的一方疆土。

    這幾年是沒有戰事,皇上也似乎將大寧都司遺忘了一般,很少提及。可你多少給我留點臉,最起碼,旁邊還有大寧都司的一名指揮同知看着呢。.biqugé

    “我感覺指揮使大人有點小氣,所以不想去。”肖塵板着臉道。

    “小氣?此話怎講?”

    “大人收藏了不少的陳年佳釀,光是聽見這四個字,我的口水都已經忍不住的留下來了。可你說去了喝幾碗酒,幾碗哪能解饞?若是喝的不盡興,大人又不願意繼續拿酒出來,倒還不如不去。”肖塵一本正經的道。

    王正咧着嘴,一臉的苦笑:“原來大人是怕沒酒喝?”

    “是啊。”肖塵緩緩說道,“若是你說去喝上幾罈子,我一定回去。而且會帶着東廠的幾名骨幹一起去。”

    “好說,好說。”王正哈哈大笑了起來,“別說帶幾名骨幹,就是將保定城所有的東廠校尉都帶上,我收藏的酒也管夠。”

    “真的?”肖塵臉上浮現出一片喜悅,“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大人誇下海口,到時候可別說我貪杯。”

    “管夠,絕對管夠。大人就將心裝肚子裏,只管放開了喝便是。”王正臉上一片燦爛。

    搞了半天,紫衣大人是在和自己開玩笑,讓自己緊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不管對方多高的官品,職務,也不管對方已經是半大老頭的樣子,肖塵擡起胳膊,往王正肩膀上一搭:“走,咱去路邊坐下,你和我說說,大寧都司都有什麼好喫的肉類?比如兔子,大鵝了什麼的。。。”

    看着兩人的舉動,一邊的大寧都司指揮同知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自己剛纔還擔心,東廠殺了保定城守衛軍一千多號人,朝廷若是追問起來,大寧都司怕也是難辭其咎。

    看看他現在和指揮使大人勾肩搭背的樣子,這事,大寧都司就是不想背,也得和東廠一起背了。

    院子裏,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穿了出來。

    有的是長長的哀嚎不止,似乎是身上的痛苦一直折磨着一般。有的是剛剛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還沒聽明白慘叫是男是女,邊戛然而止,在沒有聲音。

    很顯然,是遇見了一名乾淨利落的“行刑者”。

    守衛在圍牆四周的大寧都司士兵,聽着裏面接連不斷的慘叫聲,又聞着院牆上飄出來的一陣陣新鮮的“血腥”味,即便是當年一樣經過戰爭的洗禮,也忍不住的一個個皺起了眉頭。

    院子裏,沒有人任何短兵相接的聲音。偶爾傳出來的,是利刃快速揮舞的破風聲,緊接着“噗”的一聲,不用想,也知道利刃砍進了血肉裏面。

    偶爾一陣“卡拉卡拉”的聲音,憑着自己行軍作戰的聲音,士兵們知道,那不是砍頭,就是在剁四肢。

    所有的聲音,所有的味道,都對肖塵和王正倆人的交談,沒有任何的打擾。

    “我那養了兩隻鴿子,大人若是去了,我讓伙房給你烤乳鴿喫。”

    “乳鴿太小,要不,我帶兩隻大鵝去吧。”

    “不用,大寧都司的養殖場,多的是大鵝。烤乳鴿可是好東西,雖然肉不多,可是美味啊。”

    “是不是,若真的好喫,回頭我在東廠也養些鴿子。殿下這段日子可是受苦了,以後有時間,你來東廠烤乳鴿,完了咱給殿下送去。”

    “只怕是東宮不好進?”

    “有這個,皇宮裏面就沒有去不了的地方,何況東宮。”

    肖塵笑着,將自己腰間那紫色的梅花令,在王正眼前晃動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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