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廠,最後一名紫衣校尉 >第709章 會造聖旨不
    官驛院子裏,幾人靜靜的看着張老,一言不發,聽着他訴說關於梁國公的一切。

    “這麼來說,父親的死,不過是太祖爲了加強統治的犧牲品而已。”肖塵冷冷的道。

    “是啊。梁國公一心效忠朝廷,根本沒有任何的謀反之心。朱元璋爲了將梁國公治罪,私底下召見了時任梁國公手下參將的定西候王榮,讓王榮時刻注意梁國公的舉動。”

    “而這王榮,得到這道指令便起了歪心思。急於立功的私下僞造了一道聖旨,告訴梁國公朱元璋需要打造打量的軍備。作爲部下,梁國公從未想過聖旨的真假,更沒有想到這是王榮的一個圈套。”

    “按照假聖旨上的要求,命令部下連夜開工,打造了大批的鎧甲,弓弩。而在這個時候,王榮又勾結錦衣衛,將此事告密。到了後來,便有了錦衣衛稟告朱元璋,殺害了梁國公以及衆多功臣的千古冤案。”

    “這起案子,雖然也有着其他人的推波助瀾,但定西候王榮絕對是地地道道的罪魁禍首。”

    張老憤憤不平的道。

    “怪不得定西候在我跟前說,玉璽都可以造假。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經歷過的。現在南山裏面的那批軍備,說不定就是當初他偷偷私藏下來的。”肖塵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縫。

    臉色鐵青,如同山雨欲來一般可怕。

    “現在,定西候就在大牢裏面,我們正好將他好好審問一番,問出當年的事情來路。若有可能,我們替梁國公平反。”一邊的段天明,“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如此的陰謀,東廠有義務讓其大白於天下。

    更何況,梁國公是自己兄弟的父親,僅僅站在兄弟的角度,自己也應該奮不顧身的站出來尋求真相。

    “平反?何其難啊。”肖塵苦笑着搖了搖頭,“先不說此事是因爲維護自己的統治需要,而做的良弓藏走狗烹。爲了明太祖的顏面,現在的皇上也絕對不會承認,這是冤案。更何況,有着靖難之役在前,皇上爲了自己的尊嚴與正統,更不會將前朝的案子拉出來重新辦理。不過,平反我做不到,但相關人員我絕不放過。今天,就讓我那定西候第一個開刀吧。”

    正在這時,一名東廠校尉興匆匆的跑進了大門,看向幾人坐着的桌子:“肖兄弟,咱們東廠的兄弟們到了。”

    話音剛落,大牢役長段天明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雙手舉起,朝着肖塵就是一禮:“肖兄弟,按照你的要求,廠公大人安排了五百名校尉,讓我帶來了。”

    “好好好,來了就好。”說着看向段天明,“帶着兄弟們去鞏昌衛,讓鞏昌衛的伙房好好做頓飯,喫飽了就在鞏昌衛的營房裏面休息。今個,我先去會會那定西候,明個我們出發去抄他的家。”

    “好,”段天明嘿嘿一笑,“住在鞏昌衛軍營,順便將鞏昌衛好好的再清理一番。”

    府衙大牢,衆多的東廠校尉,緊緊的圍繞在定西候的牢房周圍。

    示意張老二人在隔壁的牢房裏面旁聽,肖塵伸手推開牢房的大門,走了進去。

    “侯爺,好久不見。”嘴上很是“恭敬”的問候了一聲,肖塵的雙手,卻是沒有任何的動作。

    “欽差大人。”看見肖塵傲慢的樣子,定西候卻是並不計較一般,行了個禮。

    小車既不擺手,也不點頭,面無表情的道:“前幾日,鞏昌衛的千戶武裝劫持府衙大牢,侯爺一定很失望吧?”

    “劫持大牢?有這麼一回事情麼?我還真不知道。”

    定西候一副很是喫驚的樣子。

    “侯爺不知道?那我就與你說道說道。”肖塵冷哼一聲,“現在的府衙大牢,關押的不僅僅是你和鞏昌衛指揮使張興,還有鞏昌衛的一名千戶,兩名百戶以及四百六十一名弓箭手。像你們這樣有職務的,都是單間的待遇,而那些弓箭手則是幾十個人擠一間牢房。”

    “欽差大人,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了?”定西候臉色一沉,“指責我和張興相互勾結,私藏軍備。就算是莫須有的罪名,那也是罪名。鞏昌衛的千戶,百戶還有士兵,他們可是朝廷的軍隊,一心替朝廷守護疆土,兢兢業業。你將他們抓來,不知道提前想好了罪名沒有?現在的天氣已經炎熱,我一個人住在這低矮的牢房裏面,已經感覺有點悶得慌。幾十個人擠在一間牢房,要是悶死幾個人,欽差大人相好如何給朝廷交代了麼?”

    “交代,給朝廷交代?”肖塵不由得笑了起來,“武裝劫持大牢的人,我沒有當場擊殺是他們的造化。別說悶死幾個,就算全部悶死,也是罪有應得。留着他們,我不過是想從他們的嘴裏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將鞏昌衛徹底的肅清一番。侯爺,您真的不知道他們會來劫持大牢,解救你們麼?”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同時,我也沒有私藏軍備。你若是一心想和我爲敵,那就殺了我。只要你給我出去的機會,我想,目前你我的角色,或許會互相調換的。”

    看着肖塵,定西候眼中帶着一絲輕蔑。

    從開始威脅我私藏軍備,到你說要對我抄家,可結果呢?

    你既沒有拿出我私藏軍備的證據,更是沒有帶回我侯府任何一件東西,讓我知道你確實已經抄了我的家。

    就憑你幾句話,就想破了我的防,讓我順着你的意思,一件件的招供出自己的問題?

    呸,你就是癡人說夢。

    別說我玩陰謀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呢,就算我說出來我曾經的問題,你能辦的了我麼?

    別說你辦不了我,就是當今皇上朱棣,他也不敢辦我。

    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皇帝,就指望着對太祖的敬重來籠絡人心,他敢對自己的父親,大明王朝的開國皇帝指手畫腳?

    “呵呵,侯爺很自信啊?”肖塵淡淡一笑,語氣中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

    “我是太祖親封的侯爵,你雖然是欽差,可也是賑災欽差而已。這麼無緣無故的將我關在大牢裏面這麼多天,你還是想想到時候如何向皇上交代吧。”

    看着肖塵,定西候越來越自信。

    憑他的經驗,肖塵不過是聽到了一點小道消息,又立功心切,想拿下自己這個太祖親封的侯爵,向朝廷邀功而已。

    如此看來,大明王朝唯一的紫衣校尉,也不過如此罷了。

    皇上的用人,看人,也是沒有多少的水準。

    這樣的朝廷,還能堅持幾年?

    想到此處,定西候心中又憑空增添了幾分自信。

    看着定西候的態度越來越傲慢,肖塵明白,這是自己沒有出示證據的原因。

    但作爲父親一案的始作俑者,肖塵的心裏,早已經給他制定了幾十套的折磨方案。

    要弄死他,那簡直太簡單了,自己現在就可以將他的腦袋拍個粉碎。

    可是,那樣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是一種婦人之仁。

    只有讓朝廷剝奪了他的侯爵,再株連十族十一族,讓他看着自己的子孫後代一個個被凌遲處死,再要了他的老命,才能補償付清所受罪過的萬分之一。

    “定西候大人,至於你兒王寬的牽連之罪,還是你爲了掩蓋自己的罪行,毒殺王寬的謀殺之罪,還是你教唆鞏昌衛指揮使張興私藏軍備的謀反之罪,或者你爲了殺人滅口,將五百鞏昌衛的士兵活埋的叛國之罪,我今個一概不問。”肖塵如同聊天一般,用腳有意無意的踢着腳邊凌亂的稻草,淡淡的說道。

    定西候臉色一沉:“那你要問什麼?”

    這幾項罪,哪一項都足以讓自己不能翻身。他不問,難不成他還能知道幾十年前的事情?

    “侯爺不是說過,連玉璽都可以造假麼。我今個想問問侯爺,你會造假聖旨不?”

    肖塵笑了起來。

    很是自信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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