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第三十九次進入蠱陣，只死過一次。別驚訝，我不求修練成長，所以提前將自己分裂成幾份。請相信，我的修練天賦很渣，連領域都不精通。到達界主境，我連王之領域都沒有修成過。有一次有機會拿到大咒，但考驗中需要聖之領域或王之領域一種，我苦熬99年硬是沒成功，沒了，遺蹟自毀了。”大胖說起自己的事毫不掩飾。
“死一次是有人反悔殺了你嗎？”唐士道一瞬想到金帝……你們是兄弟，真的，去驗血吧。
“不，白猿先生，是因爲我跟的團被荒獸全滅了。”
“沒有人反悔殺掉你？”
“沒有，白猿先生，最少我三十九次進入蠱陣沒試過一次是被人殺死的。你肯定是新人，而且非常不瞭解蠱陣。在這種地方，好像我這種商人屬於第二安全。”
“喔，第一是誰？”
“煉器師。”
“……”唐士道心想，蠱陣果然被玩壞了，一點恐怖氣氛都沒有。也可能因爲建立蠱陣的人羣太貪心，在大量製造的情況下慢慢變質了。更甚至，建立蠱陣的人羣不守規則，他們自己率先作弊，然後被無數人跟風。結果，自然變成了現在這種鬼樣。
大男一衆人都很自然，完全不奇怪。
他們當然不是分裂體進入。
但是。
他們平時早早擁有類似的試練，也早早被告知蠱陣內部到底什麼樣子。
唐士道沒來過，所以才奇怪。
“爲何跟我們的團？”唐士道身爲‘白猿’，自然傻傻問話。
“因爲你。”大胖毫不掩飾，又說道：“你一定是棄子，因爲你知道的太少了。真正被選中的蠱種，早提前瞭解這一切，甚至用‘遊戲’的方式模擬過成千上萬次。你很不同，白猿先生。本來在第一環層第一關就會死的你通過20關，步入第二環層還平安無事，你值得我押注。”
“你不怕我幹掉你嗎，我可不懂規矩？”
“不，你不會。你相信嗎，我在別人眼中看得到貪婪。他們貪婪，我有錢，所以我安全。你的眼中是另一種東西：不在乎！你並非不需要，而是不在乎。我不明白你有什麼恃仗，但我相信你不屑殺死我。哪怕到了最後，你也有手段不殺我過關，對吧？”
“你不是能變傀儡和法器嗎？”唐士道反問。
“呵呵，當然，我準備了保命的手段。相信不止我，很多人都有。蠱陣早不像以前了，這地方，早已經沒有了規則。”大胖微微感嘆，也不知道想表示什麼。
唐士道沒有問。
大胖說得足夠清楚了，這地方很少新手，新手都是準備被別人喫掉的材料。
如果說蠱陣就好像一場比賽。
那麼，現在它的黑幕比夜空還要黑，黑幕數量比星星還要多。什麼最後只活一人，那都是扯蛋。蠱陣就是主辦方先玩壞的，然後各方勢力都摻一腳，最終搞得面目全非。也因爲這種模式，唐士道更難了解它的本質，只能通過這裏的人們一點一點了解。
有一點很意外的。
因爲大胖加入，這支團隊‘安全’指數直線上升。
“因爲我作爲商人代表了安全，同樣，我既然投資這裏也代表這個團隊不好惹。他們不知道你們的實力，但相信我這個商人的眼光。”大胖真心是萬事通，比大男更懂這裏。
來到這裏，第二環層跟第一環層的最大區別：人數！
理論上。
蠱陣應該是越內圈人數越少，事實卻剛剛相反，第二環層的人數更多，多得多。
“很奇怪嗎，白猿先生？”大胖逮誰都稱呼先生，禮貌十足。
“嗯。”
“我解釋一下，因爲這裏還不算蠱陣。”
“不算？”
“對。嚴格來說，最後一個環層才叫做蠱陣。這些地方都是模擬區域，作用相似但規則更簡陋。可以這樣說，除了最後一個環層，其餘都是適應區，最後纔是勝負區。第三環層可能人數更多，有時候沒增加，看不同時期的不同情況。一般來說，一二三四五六環層越來越多，七八九層環才越來越少。”
“只有九層？”
“這個嘛，也不能這樣說。如果白猿先生不介意，我詳細說明一下？”
“謝謝。”
“不客氣，以後還要靠你活命呢。”大胖只頓了頓，又慢慢說道：“原則上，蠱陣是九層。實質，蠱陣只是一層。拿我們作例子，當我們經過八層，進入九層，那就是一場徹底的勝負了。你知道的，白猿先生，最終勝利可以離開。”
“嗯。”
“因爲勝利者可以離開，那就表示……第九層有一個時間是沒有生命的。但，蠱陣不存在無活物的情況。所以，當第九層的勝利者離開，第八層自動變成新一個蠱陣。同時，外圈也會增加一個初始區域，放入天才種子或者棄子材料。”
“你的意思，即使我們留在二環一直不往前，最後也會成爲蠱陣的決賽隊伍？”
“我正是這個意思。白猿先生，進入蠱陣沒有人倖免，無論如何都會輪到自己參與決賽。假如沒有這種機制，所有人都留在第一環層，然後不斷餵食‘材料’升級得了。”大胖解釋道。
“爲什麼越來越多人？”
“這就非常扯了。除了成爲蠱陣的最後一環層，其它環層是可以‘投放’新選手的，就是直接插隊。”
“什麼？”
“對，外人辦不到，創建這個蠱陣的‘蠱羣’可以辦到。”
“爲了什麼？”
“錢，爲了賣錢故意留下的漏洞。”
“他們賣名額？”
“對。蠱羣成員是創建人，也是作弊人。有一些超強的法師想收割什麼能力，他就會把目標坑入蠱陣。直接送到第八環層，同時他也進入這一層。等到第九層一結束，八變九，他就可以殺掉對方，很大機率奪得對方的一切法術和能力。如果從第一環層開始，花費時間太久，所以創建者才故意留下漏洞。”
“原來是這樣。”唐士道明白這些‘強大的法師’是什麼人物。
至尊。
大字擎柱或者法則主宰……他們纔是最大客戶。
以前老是有人想要活捕自己，未嘗沒有送入蠱陣賣掉的意思。
這樣一想。
蠱陣可能不止遠古法器的作用，因爲遠古法器沒有漏洞。是法則主宰的力量嗎？還是遠古法器和法則力量的雙重效果？第九層纔是真正決勝，前面八層是模擬，這是不是兩種力量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