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清影愣愣地看着檀晉南,此事她自然知道,只是,那又如何
三皇子還是喜歡她的,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一定會成爲三皇子的長子。
那個柳如雪是三皇子正妃又如何,永遠也不可能爭得贏她。
檀晉南見着檀清影這般得意的神情,嗤笑了一聲:“行啊,那你就等着吧,看看三皇子會不會讓你帶着肚子裏這個孽種,嫁進三皇子府。”
檀清影一臉茫然,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只聽見檀晉南帶着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來人,將二小姐請出府。”
侍從快步走了進來,在檀清影身邊停下,檀清影咬了咬脣,站起身來:“我自己走”
臨走之前,目光還狠狠地剜了檀悅一眼。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外面傳來香姨娘的聲音:“清影,這是做什麼老爺”
香姨娘快步從門外走了進來,許是因爲太過着急,香姨娘脂粉未施,頭髮只簡單束了起來,身上披了一件披風。
“老爺,我方纔聽見你說要將清影逐出檀府,還說不用送到莊子上老爺,你這是要做什麼是要讓清影自生自滅嗎清影她可是你的孩子啊”
香姨娘快去走到了檀晉南跟前,淚眼朦朧地擡起眼看向檀晉南。
檀晉南素來寵愛她,看不得她委屈流淚的樣子,她特意讓自己看起來這樣狼狽,便是想要喚起檀晉南憐香惜玉之心。
“你忘了嗎清影剛剛生下來的時候,你那樣歡喜,每日都會來看看她。從小到大,你都寵着她縱着她,總誇她聰慧。她此番之事,也是曾經知會過你的啊”
香姨娘哭得梨花帶雨,怯怯地看着檀晉南。
檀晉南眯了眯眼,心中有些動容,一低頭,卻就看見了香姨娘脂粉未施的臉上,滿是坑坑窪窪的痕跡
檀晉南心中那一些憐惜與動容頓時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冷着臉看着香姨娘:“所以,你是在責怪我嗎是我指使她去偷明月公主的髮簪,是我指使她給悅兒下媚藥的”
“”香姨娘咬了咬脣:“那些事情,根本不是清影做的,是有人陷害她的啊”
“是不是陷害,唯有她自己心中最爲清楚。”檀晉南冷笑了一聲:“來人,將二小姐送走將香姨娘帶下去。”
侍從連忙上前拉開了香姨娘,香姨娘愣了愣,有些難以置信:“老爺”
侍從正好將香姨娘拉到了一處燈籠下面,燈籠映照之下,她臉上那些凹凸不平的痘疤愈發清晰
“對了,你教女無方,從今日起,這府中中饋,就交還給夫人吧。明日你叫管事一同,將賬冊整理整理,連同庫房鑰匙,一同送到這牡丹院來。”
香姨娘心中大震:“老爺”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檀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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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不予理會,只轉過身望向孫雨薇:“天色不早,你們好生休息。悅兒這段時日也好好休養”
好一場大戲。
檀悅看得心滿意足。
牡丹院中這才終於安靜了下來,孫雨薇叫人將檀悅扶進了屋中,扶着上了牀,見着檀悅疼得面色發白的模樣,愈發心疼:“我就知道這檀清影是個禍害,都被送出府了,還要回來鬧這麼一出,實在是欺人太甚。”
檀悅笑了笑:“如今這樣也好。此前爹爹讓人將檀清影送到莊子上,到底也還是留了後路。興許是想着等着風聲過去一些,便將她接回來。可如今這一鬧,便徹底絕了她重回檀府的可能。”
“且現在這掌家權力也重新回到了孃親手中,從今以後,就要讓香姨娘再無翻身的機會。”
孫雨薇咬了咬牙:“她害你至此,我自然不會放過她。”
所幸的是,雖然受了傷,只是檀悅暗中卸了檀清影的一部分力道,倒也並未傷得太重,至少不影響她到靈泉幻境之中修煉。
正好那第一批的太初丹也差不多快要煉製好了,倒是可以藉此機會,好好提升提升自己的功力。
第二日,檀悅在屋中休養,就聽見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檀悅隱約聽見,似乎是香姨娘求見。
檀悅看向杏雨,杏雨立馬就瞭然了,急忙快步出了屋。
不一會兒,杏雨便回來了。
“是香姨娘帶了管事過來,要交掌家權。奴婢在門外聽了會兒,幾位管事正在清點賬本。香姨娘說庫房中的東西還未清點妥當,似是不想交庫房鑰匙。”
“不過被夫人輕飄飄地懟了回去,夫人說無妨,她到時候叫人仔細清點就是,若有什麼不對,左右香姨娘也還在府中,也可以隨時叫過來問一問。”
“哎呀,小姐你都沒有瞧見,當時香姨娘那臉色,簡直黑如鍋底。”
檀悅聽她這般形容,嘴角亦是勾了起來。
她這位母親,雖然怯懦了這麼多年。如今冷硬起來,卻也能夠獨當一面,越來越有架勢,倒是極好。
檀悅放下心來,這才又將杏雨屏退,回到了靈泉幻境。
狐生正圍着那墨陽爐轉着,見着檀悅過來,便轉過了頭來:“方纔這爐子的爐火突然熄滅了,我瞧了瞧,也沒瞧出什麼名堂來,該不會是這破玩意兒壞了吧”
“烏鴉嘴。”檀悅伸手拍了一下狐生的腦袋,走過去仔細查看了一番。
“大抵是這太初丹已經煉製完成了。”檀悅心中一喜,打開了那墨陽爐,果真瞧見放置丹藥的地方靜靜地躺着二三十顆丹藥。
狐生也湊了上來:“嘖,還不少。以後你即便是什麼都不做,光是賣這些丹藥,便能賺不少銀子了。”
檀悅聽狐生這樣一說,神情微動:“但也並無不可,左右我還愁着我們如今就靠着我孃親那嫁妝過活,只出不進,早晚坐喫山空,賣丹藥,這倒是個好主意。”
“”狐生默默縮了縮脖子,喂,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別當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