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什麼時候來的
檀悅眯了眯眼,沒有應聲。
久久聽不到檀悅的回答,顧子衍自顧自地笑了一聲:“你不說我也知曉你是爲了什麼事情而來。”
“有人向陛下告發四皇子謀逆,陛下派遣御林軍前去查探,查了好幾天,今天終於發現了端倪。在四皇子的一處別莊的地下密室之中,發現了許多藏匿的兵器,甚至還有製作龍袍所用的明黃色布匹,以及雕刻上了龍的玉石,看起來像是用來製作玉璽的。”
“御林軍查到那地下密室的時候,四皇子與一些人正在那裏面商議事情,其中,就有檀青懷。”
事情倒是與檀悅料想的並無太大的差別,只是,似乎比她料想的還要嚴重一些。
藏匿的兵器,製作龍袍用的布匹,雕刻玉璽用的玉石。
這些可是鐵證。
這樣一來,四皇子的謀逆之罪,幾乎可以說的上市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檀青懷被發現和四皇子一同商議事情,還就在發現了那些東西的密室之中,這便是同謀了。
謀逆之罪,最高可以處以誅九族的極致刑罰。
若是誅九族,那麼,勢必會連累整個檀府。
檀悅心提了起來,即便她十分希望檀青懷落難,卻也不能是這種落難法。
“陛下會如何處置檀青懷和咱們檀府”
顧子衍似乎明白檀悅心中的擔憂,只垂下眼淺淺淡淡地笑了起來:“放心好了,誅九族大抵是不太可能的。”
“畢竟,檀青懷頂多只能算是一個從犯,主犯是四皇子。陛下怎麼也不可能給四皇子安上一個誅九族的罪名”
“既然主犯都不會被誅九族,從犯就更加不會了。”
顧子衍顯得十分的漫不經心:“誅九族的罪名雖然是可以逃過,只不過,檀青懷大抵難逃一死了。”
檀悅挑了挑眉:“處死檀青懷若是果真這樣簡單就好了。檀青懷如今到目前位置,雖然只是嘗試性地向我下了一次手,也並未得手。可是他的性子實在算得上是陰狠的,留着,也是個禍患。”
顧子衍笑了起來:“嗯,的確不簡單。陛下想要處死檀青懷,可是檀青懷,是你們檀府唯一的獨苗苗,只怕不管是檀晉南,亦或者是檀老爺子,都會想方設法地救他。”
顧子衍說完,便擡起眼看向了檀悅,黑暗之中,只隱約能夠看見一個略顯模糊的身影。
“你若是想要檀晉南死,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可以求我啊。”
尾音略略上揚,明顯的調戲味道。
“呵呵。”檀悅冷笑。
顧子衍聽檀悅的語氣,似乎是並不怎麼相信他的樣子,便也跟着笑了起來:“你說,這謀逆知罪,檀晉南要如何求陛下,才能讓陛下繞過檀青懷的一條小命呢”
顧子衍慢條斯理地問着,看似漫不經心的話,卻讓檀悅忍不住在心中打了個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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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爲炎帝突然抱恙,取消了早朝,且不讓檀晉南覲見,檀晉南滿肚子的主意這才落了空。
這一回,檀青懷出事,檀晉南若是見着炎帝,多半會將此事提起,以此作爲交換,換檀青懷一條狗命。
檀悅心中想着,微微咬了咬脣,若是果真如她猜想的那般,那事情只怕就不妙了。
“陛下今日叫御林軍將檀晉南帶進了宮,已經親自召見檀晉南了”檀悅急忙問着。
顧子衍倒是不知檀悅爲何突然驚慌,卻也如實搖了搖頭:“不曾,陛下並未親自召見檀晉南,反倒是將檀晉南與檀青懷都交給了我,讓我審問他們父子二人。”
說着,便又笑了起來:“所以,你若是想要他們父子二人的性命,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你求求我,我就答應你了。”
檀悅站起身來,在屋中來來回回踱步了好幾圈。
顧子衍瞧着,覺着有趣極了:“你不是那樣恨檀晉南和檀青懷嗎能夠除掉他們二人,你應該十分高興纔是,爲何卻反倒這樣忐忑”
檀悅嗤笑了一聲:“檀青懷死,倒是有名目,畢竟他參與謀逆之事,已經人證物證俱全,想要洗脫也難。可是檀晉南卻是從頭到尾不曾參與其中,即便是要治罪,也頂多治一個管教不嚴的罪名,他若是死了,只怕你也脫不了身。”
“原來,娘子是在擔心我啊。”顧子衍輕笑了一聲,似乎心情好極了。
“關心你”檀悅冷笑:“不,我關心你做什麼只是檀晉南死不了,且定然也還有機會見着陛下,有一樁事情,是我心頭一根刺,我勢必得要想法子將這根刺拔出來纔行。”
顧子衍聽檀悅這麼說,倒是愈發疑惑了:“嗯還有你無法解決的事情你且與我說說,究竟是什麼事”
檀悅腳步猛地停了下來,沉默了片刻,纔開口道:“前些日子我被檀青懷以及四皇子綁架,你可還記得,四皇子專程叫人搬了一個試煉靈石到那處地方,你曾問過我,四皇子爲何要如此做,我是如何回答的,你可還記得”
顧子衍自然是記得的:“你說,你是至尊體。”
檀悅點了點頭:“我是至尊體,我並未同你說笑。此前我做了十多年的廢材,可是有一日在機緣巧合之下,卻突然修復了丹田,成爲了至尊體。”
“此事,檀府嫡系和旁系許多人都知曉,他們親眼見證過試煉靈石顯示出來的結果。”
顧子衍倒似乎對這件事情並未感覺到太多的意外,只輕輕點了點頭:“所以”
“陛下將我賜婚給你的事情,令檀晉南十分不滿,檀晉南之前便想要利用我的至尊體,將我送入陛下的後宮之中。”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檀晉南若是得見陛下,只怕會以此爲交換條件,換取檀青懷的性命。”
顧子衍聽檀悅說起此事,倒是忍不住眯起了眼來:“原來,還有這麼一茬。”
“不過,我看中的娘子,怎麼可能讓別人搶了去即便那人是皇帝,也不行”